第20章無所謂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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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諒你。”娜依收回了劍,繼續向前走。這種求饒不過是她本能下意識地在說罷了,她真的原諒我了?不見得,那興許只是不屑、憐憫和羞辱罷了。

原來只是羞辱我啊,啊哈哈,多謝大人寬宏大量啦,我馬上就滾,滾,滾…開什麼玩笑啊!為自己的大意後悔去吧!

“去死!”惱羞成怒的女魔鼠武士緩和過來,又抓起砍刀,上去偷襲娜依,娜依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還會暴起,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然而幾個來回後…

“咕…好強的地表生物…”砍刀被磕飛,女魔鼠武士坐在地上,憤恨地看著眼前的傢伙。咕,殺了我。這種女騎士般義正言辭的話,身為卑劣的魔鼠,她是怎麼都說不出來的。

“求…求求大人您…饒,饒我…”而求饒。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三番五次對同一個人的求饒,即使是對見風使舵、求饒成的魔鼠而言,要說出來也太艱難了。

女魔鼠武士的討饒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姣好的面容扭曲在一起,尾巴繃得筆直。

“我原諒你。”娜依輕輕一笑,蹲著摸摸女魔鼠武士的熱得溼漉漉的髮。

受到那觸電般的異樣觸,看到少女的那身為異族她也受得到的美麗,女魔鼠武士覺自己臉上發燒,心怦怦直跳,當她離自己的手時,她忍不住大叫起來。

“你你你你非要這樣羞、羞辱我嗎!?看不起我就說看不起我,別再說什麼原原原原諒了啦!”女魔鼠武士面紅耳赤地大喊“咕,殺了我,殺了我啊!”***“我不是為了殺誰而來的。”娜依輕輕地說。

女魔鼠武士氣憤地質問:“那、那你為什麼來?”

“我也不知道,我是被抓到這裡來的,我只是想離開這裡,請問你知道離開這裡的路嗎?”娜依微笑著,毫無保留,毫無防備地將劍歸納入鞘,向對方伸出白皙的手,禮貌詢問道。好機會!

這個笨蛋居然連武器也收起來了,這是比剛才一切都好的偷襲機會啊!只要順手抄起手邊的刀把她腦袋劈成兩半…她想這樣做,可是看到她的微笑,剛才戰過後發麻的虎口被她觸碰。

她的身心就彷彿觸電一般,失去了動彈的力氣。這個傢伙…這個傢伙,就不會稍微防備一點嗎!

“我不信…你這個傢伙一定是可、可惡的地表人派來的細,你施了什、什麼魔法,讓那些奴隸鼠背叛?你你你是不是也對我釋放了魔、魔法!?我是絕對絕對不會中招的!”

“我真的是被抓過來的。”娜依說“我不會魔法,不是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來幫我。我的名字叫娜依,是個旅行者,只是想做對的事情而已。”說完,娜依轉身離去,環顧四周,奴隸鼠與奴隸鼠兵們廝殺在一起,血廝殺,照映得娜依臉蒼白、悽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出聲勸阻,但被血淹沒在喉嚨裡。

臉頰緋紅的女魔鼠武士為自己剛才的失態很惱火,背後嘲地說道:“你怎麼知道做的事情是對的?你甚、甚至不是鼠人,憑什麼管閒事!”少女在這番話下神黯然,女魔鼠話一出口頓時有些後悔。

“我…不知道什麼是對的,不知道怎樣才是最好的。”那些追兵在近了。

女魔鼠可不是那些沒見識的奴隸鼠,一眼就看出來那些傢伙都是來抓她的,只要他們趕到,這個多管閒事的地表人,還有這些腦子筋的奴隸鼠,一定會被亂刀砍死,剝皮示眾。

然而,面對這不可戰勝的追兵,帶給娜依的壓力甚至沒有看到奴隸鼠們互相廝殺要更痛苦。很快。

她黯然的神在消退,重新變得堅定、決然,顫抖的手,平穩下來,拔劍出鞘,在這絕地獨自走向那聲勢愈發近的追兵。

“…但是,我知道,鼠人不是什麼怪物,你們跟我一樣,有爸爸,有媽媽,會喜悅,會傷心。我捱了打會哭,鼠人也跟我一樣會疼。

因此就算我不是鼠人,沒有你們的耳朵、尾巴,只要懂得了這些,稍微想想,我也知道你們有什麼覺…那很痛苦,是不對的。”

“如果你會為折磨我到愉快,那麼一定有其他人會為你的痛苦到快樂。我是個習武之人,遇到不對的事情,我就一定要站出來。

這種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快樂,這種循環…就由我來斬斷它!”說完,娜依仗劍向追兵直直地走去了。

這、這是一個多麼…笨蛋的笨蛋啊!就為了這種不明所以的事情,居然去同情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鼠人,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還遇到什麼錯的事情一定要站出來…奴隸鼠又怎麼了!奴隸鼠本來就是低賤的、低能的、隨便用的東西,打這種遍地都是的東西自己難道還會同身受嗎!?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可是…為什麼,自己也會到心痛?她不相信自己會為那些低賤的奴隸鼠到丁點苦惱,可是當她看到這個地表少女那黯然的表情,酸澀苦楚的心情,痠痛勞累,仍要站起來的肢體,自己也莫名地…

如果這個莫名其妙的笨蛋,是為了奴隸鼠而多管閒事到這地步上…火辣的荊棘,鞭撻、纏繞在情竇初開的女魔鼠武士心裡。

在追兵之中的詠風·寧躺在四個奴隸鼠抬著的轎子上…在沒有奴隸這個說法的拳法鼠氏族中,應該叫“小師弟”

在四個氣吁吁、皮夾汗的小師弟抬著的轎子上歇息的詠風·寧,已經完成了大部分戰利品的抓回工作。

“哎呀,累死了,總算把這幫傢伙抓回來了。

都這麼能跑,還差一個…唉、誒誒誒前面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聚了這麼多奴隸鼠?不、不管啦,正是將功補過的好、好機會!逃奴…die,die!”在原本的拳法鼠氏族中是沒有奴隸鼠這個說法的,隨著拳法鼠與其他三大氏族的生活更加緊密,越來越多的拳法鼠更喜歡用上奴隸鼠這個稱呼了。

看到最後一個逃走的戰利品的詠風·寧狂喜,快馬加鞭催促著座下小師弟們衝刺。

“快跑,跑!才這麼一會兒我汗都沒,你們這些沒用的奴隸鼠…逃奴別跑,乖乖站好讓我抓、抓住吧!”看到了悉的面孔,娜依眯起眼睛,回憶自己那模糊殘存的戰鬥記憶,雖說是在自己失去武器加上被偷襲,但她終究是敗北過一次了。

小師弟們的轎子向自己衝來,娜依仗劍而立,大步星,黛眉緊蹙,將蠍辮纏繞於脖頸上,拔劍豎斬,朝詠風·寧當頭斬下!咔擦!

“嘻!太慢了太慢了!”小師弟們驚嚇尖叫,肩膀上沉重的轎子頓時一輕,被娜依單手執劍劈成兩半分開,可詠風·寧的位置卻空無一物。

在被劈到前她已從轎子上高高躍起,沒入昏暗的陰影中。嘈雜、喧囂,劇增的壓力。娜依覺好像有一座漆黑的大鐘,那沉重、懸危的黑暗掛於頭頂。

“嘿呀!”一聲嬌喝,一陣旋風般的身影從頭頂的陰影中向下突襲,身材嬌小的詠風·寧在旋轉、翻滾、加速,當速度與力量累積到頂點的時候。

她伸腿朝著娜依的頭部豎劈直下,簡直是要將娜依的腦袋像轎子一樣一分為二!絕對躲不開的。娜依橫劍上,製的鋼鐵長劍直擊體的後果是…咔擦。

“唔!”與詠風·寧體的接觸,竟然發出了金屬的扭曲聲,鋼鐵長劍的劍身,碎裂了,巨大的力道震得娜依虎口發麻,不得不鬆開了長劍的殘軀。

“嘻,想砍掉寧的腿嗎?可沒那麼容易呢。”穩穩落地的詠風·寧嬉笑著對娜依擺出架勢,挑釁地勾勾手,原來寧竟然戴著護腿與護手!

有仙子般的甜美笑容、銀白眉發,卻有著小惡魔的格。一身勁裝短裙,鼠型的鋼鐵護手護腿,彷彿是異域的魔鼠女將軍一般威風凜然,巨力無窮。

“知道沒用就乖乖睡著當我的戰利品吧!嘿呀!”詠風·寧,再度發動了凌厲的攻勢,能碎石裂鐵的剛猛拳法像是要將娜依碾碎一般、看不出留活口意思地朝她攻來,失去武器的娜依本不想嘗試去招架這可怕的拳法。

只得退卻連連,拳法呼嘯帶起的勁風刺痛著她的臉頰。面對詠風·寧的拳法,她一直退,一直退,繼續退的時候突然撞到了什麼東西。

原來是身後兩個正在廝打的奴隸鼠與奴隸鼠兵,再一轉頭一記橫踢正朝自己的面門襲來,來不及多想,娜依伏身側翻出去,剎那剛才那兩個奴隸鼠慘叫起來,血橫飛。

“切,踢到了髒東西唷。”詠風·寧單腿而立,嫌惡地踢了踢腳上的血。

“咕…”娜依冷冷地看著她,可她卻束手無策,失去了慣用武器的娜依本不可能與通拳腳功夫的詠風·寧對抗…“我的大人。”廝殺還在繼續,之前對戰過的女魔鼠武士弓著跑過來,對詠風·寧點頭哈,諂媚連連。

同時眼角不屑地看著娜依,娜依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仍然到心頭一痛“一切都還順利麼?”

“你是強襲鼠氏族的啊。”拳法鼠和強襲鼠關係好,連帶著詠風·寧的心情也好起來了,悠閒地放下戰鬥架勢,攤了攤手,無所謂地笑道“這點小麻煩…輕輕鬆鬆,這個逃奴蠻好玩的…跟、跟之前那個戰利品一樣,扔到鼠窟裡配種…配種…配種!呀…對了。

話說回來你們這邊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多奴、奴隸鼠在鬧、鬧騰啊?”

“這不過是一幫腦、腦袋有問題的笨蛋而已,打一頓就、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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