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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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微掃了秦學琛兩眼，搖頭:“我見過的人太多了。”秦學琛有些惱怒，指指自己的臉，語氣含恨:“孟老師，請你看清楚點，你應該不可能忘了我？”孟知微又掃了兩眼，似乎有些悉，不過這些年她見過的人太多了，還真想不太起來:“哦，很像最近那部宮鬥劇裡的男炮灰。”秦學琛微笑，很好，她如果不是完全忘記了他，就是在裝傻。

“孟老師，現在下班時間，不知道你有沒有空，一起去吃個飯？”路上可以打電話給李智讓他準備好一桶辣椒水，順便找一群喜歡看熱鬧的人見證一下那個彩的場面。

“不好意思，我家鍋裡飩著湯。”

“知微，今天怎麼這麼晚？我都打好幾個盹了。”正在這時，一輛銀的奧迪a6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一身英味的莫錦謙從車上下來，看到孟知微身旁的秦學琛，皺了皺眉，但沒有理會他。

“怎麼，有事？”孟知微臉微沉。

“沒有，就是想和你一起去吃飯，那天你請我吃飯，我先走了，今天我請客。”莫錦謙邊說邊打開車門。

孟知微抬頭看了眼剛剛約她的秦學琛:“一起？”

“好啊。”秦學琛不動聲地點頭，正好，莫錦謙也可以當觀眾。

於是秦學琛坐進了車後排，莫錦謙誤以為秦學琛是孟知微的追求者，為了隔開他與秦學琛的距離，坐在了後排中間位置上。

“司機，開車，”孟知微沒上車，直接甩上車門，對前面的司機說道，然後隔著車窗對開動的車子裡的兩人揮手，“你們吃得愉快。”汽車後排，兩人面面相覷，等回過神來時，車子已經開到了路上，不能停車。

車子一走，孟知微的臉就冷了下來。那張臉，她見過，在某個人的相冊上。

呵，世界還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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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開車來接秦學琛的時候，就看到秦學琛站在路邊，靠著貼滿了各種小廣告的電線杆不耐煩地菸。

秦學琛耐素來不太好，而算算時間，他差不多在這個老城區已經等了兩三個小時了，李智心下有些怵，秦學琛剛剛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也沒說在哪，只說在個老城區，也沒什麼標誌的建築，以秦學琛那格也不可能去問路，所以他只能一個老城區一個老城區找，耽擱了兩三個小時不說，他自己也累得夠嗆。

“帥哥，現在是工作時間嗎？”李智在路邊停下了車，剛走近，就看到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齡女郎微笑著靠向了秦學琛，聲音嬌嗲妖媚，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滾…”秦學琛頭也沒抬，直接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他方向不大好，在這個老城區轉了兩三圈都沒有走出去，又沒看到出租車，只好找了個視野比較好的地方等李智來，誰知他在這裡才站了十分鐘不到，就有五個穿得怪模怪樣的女人貼了上來，本來他就因為被孟知微耍了，又被孟錦謙非常不客氣地趕下了車而不，現在怒氣更熾了。

“切，不就是個牛郎嘛，拽什麼拽，皮相長得再好，還不是賣的…”在大街上被個男人吼，那女人也有些下不來臺，嗤笑了一聲。

“你說什麼？”秦學琛終於抬頭，目光陰冷，一字一頓。

“神經病。”那個女人被秦學琛難看的臉嚇了一跳，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跑了。

李智嘆氣。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學琛…”他真後悔做了秦學琛的小跟班，他不該跟著秦學琛跑來a市湊熱鬧的。

“怎麼這麼久才來？”秦學琛手裡的菸頭一扔，眉頭擰成了繩。

“事實上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裡，”李智抬頭看了看周邊，牆壁班駁，房屋破舊，街道髒亂，實在想象不到秦學琛沒事為什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來這裡探險？”秦學琛冷冷地瞪了李智一眼，一把推開他，往車上走去。

剛剛他和莫錦謙都被孟知微耍了，而莫錦謙估計是為了報復他，故意讓司機將車開到了髒亂的老街區來，然後趕他下車，他向來心高氣傲，自然不可能死賴在車上不走。

“還不快上車？”上了車，卻見李智盯著他剛靠著的電線杆上的一張小廣告看，邊看邊樂，像個神經病似的，秦學琛非常不耐煩。

李智笑呵呵地扯了那張小廣告下來，然後跑回了車上。

“這是什麼？”秦學琛看著李智手裡紙張暗黃的小廣告，微微皺眉。

“提供牛郎服務的廣告。”秦學琛身體僵了僵，怪不得剛剛會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女人上來搭訕，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恥辱的秦學琛，怒了。

“你想死嗎？”瞪著李智，他的指節“咯咯”作響。

李智急忙把小廣告成一團扔到窗外去，然後轉過身，剋制著自己的臉對司機說道:“開車。”

“替我查查叫孟知微的女人。”秦學琛坐在車後座，背靠著黑的真皮座椅，兩隻手輕輕著太陽，邊邊說。

李智雙眼一亮，探頭過來看秦學琛:“找到那個女人了？”這下有得玩了。

“嗯。”秦學琛腦海裡在浮現出孟知微的影子時，已經想到了千百種折磨她的方式。

當然，最最重要的那種，就是，灌她朝天椒的辣椒水後，再給她喝九十度的熱開水，或者把她整個人都扔到辣椒水裡去泡個幾小時後再扔到這種怎麼也走不出去的老城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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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琛，查到了。”李智辦事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當天晚上，就拿著一沓資料進了秦學琛的房間。

“說。”秦學琛看了看李智手裡那厚厚的一疊資料，挑了挑眉，還是決定直接聽李智報告。”

“說起來那女人身世還蠻悽慘的，”李智攤開了一疊資料，邊說邊嘆氣，“她是東州孟家的私生女。”

“孟家的私生女？”秦學琛愣了愣，他就是東州人，秦家與孟家往來向來密切，如果孟知微是孟家的私生女，他沒道理以前沒見過。

“是沒承認的私生女，”李智搖頭出其中一張資料遞給秦學琛看，“孟知微不是孟安浩和別的女人生的女兒，是孟安浩的子和別的男人生的女兒，簡言之，孟安浩被他子戴了綠帽子，孟知微是綠帽子下誕生的炮灰。”

“孟安浩的子孫琳不是有兩女一子？”

“孟知微不是孫琳的女兒，而是孟安浩的前孟雨潔的女兒，他們夫同姓。”李智邊看資料邊搖頭嘆，“豪門秘事啊，孟安浩這綠帽子戴的。”

“跟孟雨潔通姦的男人是誰？”

“不清楚，不過，”李智頓了頓，“據說孟雨潔當年是東州出了名的氣質美人，你爸就是她的裙下臣之一。”秦學琛“噗”地一聲，剛喝進嘴裡的水直接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