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楊柳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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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今天就住過去好嗎?”

“好。不過最好還是租房子住,像個過子的。”

“行。我明天去租房子。蘭花,先給我親一下吧。”闞偉抱住蘭花,蘭花主動把嘴湊上去,他們親吻了很久。

二闞偉和蘭花同居了,心裡高興,便在九洲大酒店請客。當然,這種事只在幾個密友之間公開,所以只請了志剛、周凱、方有平,還有志紅和志

周凱為闞偉高興,說道:“老闞,你一向是與眾不同,特立獨行。這娶老婆也是一樣。別人都娶年輕的小,你倒好,娶了個半老徐娘。”蘭花不高興了,說道:“他娶誰了?你別忘了,我在上海有男人。還半老徐娘,你乾脆說我是老太婆得了。”

“對不起。”周凱趕緊道歉,“我說的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啊。像你這樣的半老徐娘,我想娶還娶不到呢。”

“別裝了。有志紅你還不滿意,還想娶誰?”志紅說:“蘭花,你再挑撥離間,我叫三哥過來把你帶回上海。”

“你別嚇唬我。三哥要是來了,我叫你陪他一晚上,他就不找我算帳了。”

“呸!誰陪你家三哥。”周凱說:“你看,女人家到一塊就吵架,給男人添麻煩。有平,你可要加油,好像沒有女人喜歡你?”

“誰說的?”志剛說,“是他沒有喜歡的女人。”方有平年紀和志剛差不多,還沒有結婚。他體態瘦長,戴一副眼鏡,格文靜,見將到他的軍了,便說:“沒辦法。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有錢的老,不喜歡沒錢的秀才。其實我上功夫還可以,就是沒有女人來嘗試。”志剛說:“你還自吹是秀才,說話比老。”

“沒辦法。現在女孩子喜歡這樣,我就只好充老了。”

“志剛,你不要說有平,你自己也不咋的。”周凱說,“我看你在a市也過著清心寡慾的生活。”

“老周,我兩個姐姐在這裡,給我一點面子吧。”

“給你面子可以,但今晚的下半場你請客。”入鄉隨俗,他們也學會請客要上下半場了。

“沒問題。你們說到哪裡?”

“不用。”闞偉說,“我已經安排好了,下半場去休閒中心看演出。”休閒中心就在九洲大酒店同一條街上不到100米,步行一會就到。他們在一樓分男女賓進去洗澡,洗過澡穿上浴衣再到二樓大廳休息。大廳一邊有一個t形舞臺,圍繞著舞臺三邊都是大大小小的桌椅座位,闞偉最先上二樓,選了一張可以坐七八人的桌子,要一杯茶邊喝邊等著。第二個上來的是志剛,接著其他人都陸陸續續上來了。這時t形舞臺上的演出已經開始,一個女孩身穿三點式正在跳火辣的鋼管舞。

人全部到齊了。男人全部要的是綠茶,蘭花也要了綠茶,志紅和志要了桔子汁。闞偉還點了很多瓜果點心。臺上的節目換成八個女孩跳舞,也穿三點式,音樂烈而震耳聾,舞姿火熱而煽情,底下掌聲四起。闞偉和蘭花像是熱戀的年輕人似的,緊緊擠坐在一起,雙手在桌子底下握住,‮腿雙‬互相磨蹭著,明顯在互相享受。志剛想到前幾天晚上還和蘭花**,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機會和她**。但他深信,只要自己想,蘭花永遠都願意和他**的。可無論如何,現在蘭花屬於了別的男人,自己最多也只能算是揀漏。井兒嫁人了,貴玲也屬於別人。兒失蹤了。他真正在乎的女人都不屬於自己了,包括琳莉也只能偶爾得之。

舞臺上幾個節目都結束了,報幕的那個嗲聲嗲氣的女孩宣佈,下一個節目是女聲獨唱,演唱者為本夜總會金牌演員紅柳。下面掌聲四起,志剛他們也跟著鼓掌。闞偉悄悄對蘭花說,這個楊柳就是那天晚上在他房間的女人。蘭花狠狠掐一下闞偉的大腿,闞偉沒有準備,哎喲一聲叫了出來。但蘭花接著就輕輕撫摸被掐的地方,然後手就摸到了闞偉的小弟弟上,把它得直刺蒼穹,才高興地把手拿開。

身材苗條、面容美麗的楊柳嫋嫋婷婷地上場了,她早已看到了闞偉,朝這邊揮揮手,便開始唱第一首歌。她是民歌唱法,嗓音清亮高亢、圓潤婉轉,又甜深情,確實很好聽。她一出場,蘭花和志剛震驚地對望一眼,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兒!”臺上唱歌的就是兒,楊柳是她的藝名。她早已知道志剛在a市,卻躲著不見他,而且故意找志剛的朋友上**。不僅是和闞偉,她和周凱也做過愛。她在上海賣酒時給周凱打過電話,卻沒有見面,所以周凱也不認識她。此刻她在臺上唱了兩首歌,臺下的掌聲不讓她退場,便又唱了一首陝北民歌《走西口》。淒涼而深情的歌聲讓她演繹得淋漓盡致,或許是自己的情,唱到最後她已經淚如雨下。這首歌一結束,她便向三面觀眾鞠了三個躬,不說話也不理會觀眾的掌聲,便退場了。

蘭花抓住闞偉的胳膊說:“你說那天就是她?”

“是啊。”

“她是兒。我和志剛找她找好久了。”

“那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簡單地說,她愛志剛愛得不行,可志剛結婚了,她就失蹤了。”

“志剛為什麼不娶她?”

“我也不知道。不過志剛最想娶的是她姐姐井兒,可井兒嫁人了,志剛也很傷心。”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蘭花看看志剛,他臉鐵青,呆若木雞。她知道志剛雖然不願意娶兒,但並非不喜歡她。志剛是因為井兒而心裡有障礙。他喜歡兒是遠超喜歡文靜的,早已把兒當作親妹妹看待,這兩年一直在尋找兒。今天兒突然出現,讓志剛措手不及,不相信那真的是兒。蘭花推推闞偉,闞偉看著志剛說:“志剛,走,我們到後臺去。”闞偉拉著志剛找到了舞臺邊一個簡單的房間,兒已在演出服外面穿上了一件皮大衣,揹著一隻大包準備走。

“楊柳。”闞偉叫住她。

兒。”志剛衝到兒面前,“你讓我找得好苦。”兒的大眼睛看著志剛,長睫忽閃忽閃地,說道:“志剛哥,你好。”

兒你別走,我們好好聊聊。”

“不行。我還有演出,得趕場子。”

“你電話號碼是多少?我給你打電話。”

“不用。我會找你的。再見。”兒說著,從志剛身邊擠過去,走了。

三志剛一夜沒睡著,眼前總浮現出兒的形象。他反覆想著自己當初棄兒而娶文靜是否錯了,這對兒的打擊有多大今天他才體會到。兒如今看起來成多了,沒有了當初那種無憂無慮的天真活潑的模樣,卻像是飽經風霜了。這都是拜他所賜。他想,當初無論娶誰都沒有娶文靜對兒的打擊大,文靜是兒的同班同學,還是同宿舍,論知識和思想或許比兒深,可論美貌和格卻是兒佔優了,志剛自己都解釋不清當初為什麼就不願意娶兒。

到早晨志剛才糊糊地睡著,被手機鈴聲吵醒時,已經快中午了。電話是周凱打來的:“志剛,中午王書記請我們吃飯,就在九洲大酒店,你要參加。”志剛覺得頭痛,但這個宴會不能不參加:“好吧。我參加。”志剛扔掉手機還想再睡一會,卻睡不著了。他看看手錶,已經快11點了,便穿衣起,洗漱完畢,便直接到三樓,問清王書記訂的包房,便進去坐到沙發上,對給他泡茶的女服務員說:“你先給我點吃的墊墊肚子。”服務員說:“叫廚房下一碗餛飩吧。”

“好。可以。”吃完餛飩,周凱來了,對志剛說:“志剛,你看我把誰請來了。”志剛已經看到了,跟在周凱後面的竟然是兒。他趕緊站起來說:“兒,你來了。”兒坐到沙發上說:“你不歡嗎?”

“歡。當然歡。你怎麼到了a市?”

“沒人要我,就到處唄。”

“說傻話。誰會不要你?井兒知道你在這裡嗎?”

“知道。”

“這兩年你都到哪裡了?”

“說來話長,今天就不說了吧。”兒不冷不熱的,讓志剛很難受。他不只一次想象過找到兒的情景,格活潑的兒一定是一蹦老高,吵吵嚷嚷地叫著笑著,卻從沒想到過是現在這個樣子。他想這兩年兒不知道經歷過多道艱難曲折,才把格磨成了這樣。

王耀宗進來了,和他一起進來的是一位高個子、紅頭髮、紅鬍子的外國人,還有招商局長馬勝萍,志剛一看大叫一聲:“斯蒂芬!”

“馮志剛!”斯蒂芬的中國話還有一些外國口音。

“你們認識?”王耀宗驚奇地問。

“豈只是認識。”志剛說,“他還是我的合夥人,在我家鄉有投資。”

“我在國內有很多投資。”斯蒂芬說,“和志剛的合作只是其中一個。”

“斯蒂芬打算在a市投資糧食生產基地,我們這裡本來就是魚米之鄉,投資農業大有潛力。”志剛問斯蒂芬:“凱莉沒來嗎?”

“她在上海有些事,明天趕過來。

王耀宗看見了兒,問道:“這位是?”周凱介紹道:“她是歌唱演員楊柳,也是志剛的老朋友。”

“哦。歡。大家就坐吧。”闞偉和蘭花、方有平都來了,大家一起坐下。王耀宗的右手坐著斯蒂芬,左手是周凱,兒坐到了斯蒂芬右邊。

王耀宗說:“今天設宴歡斯蒂芬先生,請幾位企業家來作陪。都是做企業的,你們有共同語言。下午由馬局長陪斯蒂芬考察一下各位的企業。”斯蒂芬以他西方式的直率,對兒的美貌讚賞不已,並很紳士地對她照顧有加,不時地給她夾菜,和她喝酒。兒似乎又恢復了過去的樣子,笑嘻嘻地和斯蒂芬說話。她從來就不拘小節,說得高興還用一隻胳膊摟住斯蒂芬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講幾句話,然後兩人一起哈哈大笑。

下午參觀幾個廠區,兒就一直吊在斯蒂芬的胳膊上,儼然是一對情侶。志剛知道她是做給自己看的,卻無可奈何地讓她達到目的,心裡非常難受。如果是在換的場合,兒就是和斯蒂芬**志剛也不會在意,因為她是隨自己來參加的,是作為自己的“”而來互換的。可現在,兒是本不屬於自己,甚至和自己沒有關係,卻和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男人**。志剛很少吃醋,今天卻讓兒把他的醋意釀了出來。

晚飯是在酒廠新址附近的一家土菜館,由志剛請客。斯蒂芬跑到廚房東看看西看看,對衛生狀況直搖頭。兒跟著他看,覺得不理解地說:“斯蒂芬,你中國話說得這麼好,對中國應該很瞭解了,難道對衛生狀況還不適應嗎?”斯蒂芬搖著頭說:“我的腸胃是美國的,不適應中國的土菜。這個馮志剛最清楚。”志剛笑著把斯蒂芬到家鄉投資時,在小飯店裡吃壞了肚子,一路拉得脫水的事說了,大家笑個不停,兒笑得彎捂著肚子,然後抱住斯蒂芬直親他的臉。

吃過飯,斯蒂芬說:“我害怕腸胃出事,要趕快回賓館了,準備接受洗禮,要不然這裡的廁所我可不會蹲。”兒抱住他的胳膊說:“我和你一起去。”斯蒂芬用毫不掩飾的**的目光看著兒,說道:“楊柳小姐,你太可愛了”斯蒂芬和兒的背影在包房門口消失了,志剛還發愣,蘭花說:“走吧,我們去下半場。”他們開車到了音樂之聲ktv,要了一個大房間。蘭花是ktv裡當然的主角,馬勝萍唱得也不錯。男人裡闞偉和周凱唱得好,尤其是闞偉,個子雖然不高,嗓音卻出奇地洪亮、高亢。

志剛卻如發瘟的母雞一般,坐在沙發一角發愣。他覺得兒如此遭踐她自己,責任完全在自己,兒不能總是這樣下去,但是又不知道如何來改變這一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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