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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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依我看他今天比較有可能是來獵豔的。”

“真的?那我可要回去把我的女服友看好,免得她知道了後自動投懷送抱。”

“你們吃飽了沒事幹是不是?”面對這票好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凌業亞雖知道是故意鬧著他玩,這些瘋言醉語卻仍讓他無奈地直搖頭。

“業亞,還是你大發慈悲地將那一卡車的女朋友部甩了?”徐樺邦提供了另一種答案。

“雖然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凌業亞的豪言一出,理所當然引來所有人好奇的追問。

“怎麼說?”

“她們全吵著要和我單獨過聖誕節。圓了這個,又得罪了另一個,這種事每年都要吵上好幾次,情人節吵、中國七夕又鬧一次,到了年底還不肯放過我,一氣之下我乾脆誰都不邀,自己一個人落個清靜、痛快。”

“好,這才是男兒本。”徐樺邦一臉諂媚的笑。

“業亞,你不要聽信樺邦的讒言,誰不知道他打官法兒的主意很久了,只不過法兒的心全在你這個白馬王子身上;現在你一退出,樺邦便可大搖大擺地乘虛而入了。”柯茗珩一句話就戳破徐樺邦的居心。

“喂,茗珩,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我好歹也是你的好朋友,你不幫我就算了,還陣前倒戈地偏向凌業亞那邊,你未免也太偏心了?”

“有甚麼關係,誰叫你長得沒業亞帥。”這些人鬥嘴的時候,凌業亞四處遊移的視線已被在大廳另一側、身穿紫絨晚禮服的女子給引住,再也無法移開。

獨自一人坐在極僻靜角落裡的她,像刻意遠離喧鬧的人群,她只是坐著、靜靜地盯著酒杯看,線條柔美的側面像一尊極美的雕像,讓他不好奇地想知道她所有的風貌。

“好哥兒們,既然你已經和官法兒分手了,當然也不會反對我去安她了?”徐樺邦拍著凌業亞的肩,想徵詢他的應允。

凌業亞這才回過神來。

“啊?你剛說甚麼?”

“他是問你,他可不可以去追官法兒?”柯茗珩納悶地看著顯然心不在焉的他。

“當然可以,歡之至。”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嗎?”徐樺邦一副涕零地緊握著凌業亞的雙肩,誇張得只差沒跪下來而已。

“當然可以!不過,拜託你,別再耍寶了,不論你表演得多爆笑,我是絕不會給錢的。”凌業亞將黏在身上的徐樺邦推開,無奈地搖頭。

“喂,徐樺邦,乘人之危是小人的行徑,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為甚麼不可以?連業亞都沒說甚麼了,你這個別人家的老婆幹嘛強出頭硬嘴?”

“我真替法兒可憐,可憐她年紀輕輕地就逃不了你的魔掌。”曾定中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

和徐樺邦這個寶貝蛋玩鬧慣了,實在看不過他“小人得志”的稱心樣,忍不住苞著聲討一番。

身邊人喳呼得起勁,凌業亞卻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的心又飄向那名神秘女子。看著看著,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笑--因為他剛看到她拒絕一個男子的邀請。

瞧她這模樣應該是沒有護花使者吧?

她和他一樣也是獨自一個人?他的笑容更深了,他想今天沒帶任何舞伴真是個“明智”的抉擇。

正想舉步往前的時候,他的手肘卻被人給拉住了。

“業亞,你來替我評評理!”是徐樺邦。

“甚麼事?”他不悅地皺眉。

“就是這對準賢伉儷啦!茗珩她欺負我不說,連定中這小子也不顧咱們兄弟多年來的情,硬是落阱下石地幫著茗珩欺負我。”徐樺邦的哀哀控訴並沒有打動其他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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