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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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雖不高，卻綿延不絕，碰向山間又折向遠處。在靜夜中足可傳上數千裡。

音未落，赫然炮聲已起，轟然一響，遠處泛起紅光，彷佛初升朝陽，炭紅地入眾人眼眸中。

霎時殺伐聲已竄向高空，鐵蹄如濤卷石股滾滾湧至。

這不是戰爭是什麼？

也先嚇出一身冷汗，顧不得小，趕忙喝叫:“快吹號敵－－”話音未落，已衝入帳篷，抓起長劍，已然跨馬奔向北邊。

號角已響，瓦刺軍已全然甦醒，各自提刀上馬，向敵軍。

小滿意直笑。他早就曉得阿叄、阿四一定不會走遠，無時無刻等待機會救人，從中午到現在，少說也過了半天光景，想必已和蕭無痕會合，如今聽到自己暗號，以為自己有所行動，立時配合行動而發動攻擊，倒也將也先嚇得魂不守舍。

然而滿意過後，他想到自己無法脫身，到時候也先返回，發現來人不多，必定會識破自己謊言，想再吹噓就難了，要是此時不能逃離，將來機會更為渺茫！

但偏偏此時就是沒法子可耍。

而且眼前又還有個天靈教主虎視眈眈，就算有天大本事也一籌莫展了。

心頭暗自苦笑，外表卻甚為諧謔:“喂！小丑教主！你還不趕快去看看你的主人！說不定他已經等著你在喊救命了！”天靈教主冷笑:“別人如此相信你，本座可沒那麼容易受騙！那些人只不過是白天那幾位，不到半小時，保證我軍輕而易舉的就能殲滅，到時也就是你的死期到臨了！”

“說你孬種，一點也錯不了！天靈教有你這個教主，實在是祖宗叄代都塗了牛屎，丟透了臉！”天靈教主不理小，冷笑幾聲，已走向帳篷邊，任由小如何叫罵，仍足充耳不聞。

小罵累了，才叫道:“不說話？遲早我會割了你舌頭！”驀地一條纖柔黑影從山區掠出，玲瓏曲線隱隱泛出女人應有之魅力，輕柔如柳絮飄飛地已飄向天靈教主。看似在飄，卻奇速無比，只一剎那，已近教主不及叄尺。

“你是誰？！”天靈教主此時才發覺有人近，霎時展出那所謂魔術般身形化成七尊人影想閃過此人突襲。

然而此人似乎對其身法相當悉，右手往前探去，虛晃一招，立時倒轉身形，左手修長柔美纖指已點向左側空位。

豈知指勁方吐，天靈教主竟然自己撞了過來，還來不及反應“齊門”一麻，已不能動了。

對此身手，小全瞧在眼裡，他知道這女子早已摸清天靈教主此種身法，而預先點向其必踏之地，才會發生天靈教主自己撞上指勁之事。不又開始揣測這武功高強女人到底是誰？

黑衣女子並未停留，嬌軀微扭已飄向小，一陣蘭花如此悉之氣息貫入小鼻中。不住，小已問:“你是誰？我一定見過你！”黑衣女子黑紗面，若非黑巾殺手大部是男的，她的裝束和殺手已相差無幾。

乍聞小聲音，她似乎甚為驚訝，烏溜溜充滿柔情眼眸閃出一絲怯意，變調的聲音已起:“別瞎猜！”

“我沒瞎猜！你身上味道我得很！有點像喬小雨的蘭花香，但你看起來又不像她，你是誰？幹嘛怕我知道？”黑衣女子很快削下繩索，急道:“東邊是河！你可藉此脫困！”說著她已往山區掠去，想逃開小。

“等等！我還有事！”黑衣女子不疑有詐，已頓足轉身。

小驀然暴而起:“你到底是誰？”右手已抓向她面巾。其速之快，似要追逝星般讓人避無可避。

“楊小你…”黑衣女子驚愕之餘，已叫出原有之柔膩聲音，趕忙閃出數尊人影，用的竟和天靈教主相同之身法，但其速度及姿態皆勝過天靈教主甚多。只一閃，已從容而優美的避開小那一爪。

然而小鬼靈怪，凡是武功招式，若他認真去看，去學，只要看一遍，學不成十分，也有九分像。就在右手落空之際，他已使出黑衣女子方才點中天靈教主道那招，只是改指為挑，已然挑向黑衣女子之面巾。

“啊！”地尖叫，黑衣女子一時不察，更想不到小會出此招，黑巾已被挑起，雙手趕忙捂臉，急叫:“楊小你好可惡！”話音未落，不敢再停留，已飛掠山區暗處，再閃身已消逝無蹤。

黑巾被挑，小見著了此人面目？

然而小卻抿起嘴巴，甚為吃癟叫道:“我發誓，等我當上皇帝之後，一定下令天下女孩一律理光頭！豈有此理？”看他如此牢騷模樣，想必未看清黑衣女子面貌。

原來黑衣女子面巾被挑之時，剛好她正換位斜掠，無意中甩動烏黑秀髮，罩住了將近半邊臉眸。若非小以為挑去面巾就能看清對方面目，而未再出手，黑衣女子也不會藉著一頭秀髮而掩飾了真面目。

小叼叫不已，撿起面巾，嗅了又嗅，仍是那麼悉，就是想不起來。

這女人是誰？她為何要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