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獲絕技佛法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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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縷衣村女,臉上仍是一片冷肅,並未為銀髯老人的話,稍驚恐,凝目靜思,似是正在考慮決定一件極大的難事。

銀髯老人亦似是被孫女出奇的冷靜,到茫然無措,沉良久,才繼續說道:“他們雖然想找出我的下落,但他們始終未能如願。

月前在咱們開設的小店中,被你點住道的兩人,經我一番盤究之後,己然盡吐實情,確是冥嶽中人,所以我決定歇了小店,帶你遷移一處僻靜所在。

那知,在途中又聽到‘血池圖’的傳言,臨時又變意到九官山來,不幸經過一段跋涉,傷勢卻陡然發作…”話至此處,突然咳嗽起來。

縷衣村女輕伸右手,在那老人後背輕輕捶了兩下,待老人咳聲止住後,突然問道:“爺爺醫理深,替人療病,無不藥到病除,妙手回,難道就無能療治自己的傷勢麼?”銀髯老人道:“要想療治我的傷勢,除非你那師祖羅玄此刻突然出現在九宮山中。”可是你那師祖早已道成飛昇,不在人世間了,除他之外,即使窮集天下名醫高手,也難療治我的傷勢,孩子,不要瞎想了。”縷衣村女突然面現堅毅之,道:“爺爺既然傷勢難愈,留下霜兒一人,也不願獨留人世,等我葬了爺爺遺體後,就在爺爺墳前自縊一死。”銀髯老人呆了一呆後,突然怒道:“我辛辛苦苦把你撫養長大,身兼嚴父慈母兩職,+幾年來每忍受奇經八脈硬化之苦,耗損我一生修為的真元之氣,用盡了心機尋求延我生命的靈藥,為的是什麼?

想不到把你撫養長大了,你竟然這等輕賤自己的生命,早知如此,我也不會忍受十幾年的痛苦了。”縷衣村女受了一頓申斥後,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委屈痛苦,熱淚如泉,奪眶而出,一面幽幽說道:“爺爺不願霜兒追隨泉下,難道就忍心讓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子,以清白之身,混跡在江湖之中麼?”銀髯老人輕輕嘆道:“如待我將要咽絕最後一口氣時,如果你的‘生死玄關’還未打通,你必自斷一條經脈,今生今世,不許再談武功。”縷衣村女良久之後,才突然一咬玉牙,斬釘截鐵的說道:“既然爺爺決定了,霜兒怎敢抗拒,只有盡我之力一試了。”說完,突然閉上雙目,盤膝而坐。

銀髯老人把目光投注在方兆南身上,問道:“你是什麼人的門下?”方兆南道:“晚輩乃周佩周老英雄門下弟子!”銀髯老人道:“你能和老夫相見,總算緣份不淺,老夫有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應?”方兆南心惦師妹安危,遲疑了一陣答道:“老前輩有什麼教示之言,且請說出,讓晚輩斟酌斟酌,只要我力能所及,自當儘量不使老前輩失望!”銀髯老人雙肩突揚,瘦削的臉上,微泛憤怒之,但隨即恢復平靜,嘆道:“老夫每之中,有三十時辰,要運集僅存的一點真氣,抗拒經脈硬化之苦,在此期內,無力抗拒任何侵襲之力”方兆南啊了一聲。道:“老前輩可是要晚輩替陳姑娘護法麼?”銀髯老人突覺臉上一熱,道:“老夫生平之中,從未開口求過他人,你如答允護法之事,老夫絕不虧待於你,在我清醒之時,傳授你各種武功,直到功行圓滿,或是老夫咽絕最後一口氣為止。”方兆南暗自想道:“傳授我一二招奇奧手法,已足謝我護法之恩,此老卻要無限制傳授我武功,可惜師妹陷身抱犢崗下石之中,盼我之心,是何等的殷切,看來勢將白白放過這大好機緣正待開口拒絕,忽然心念一轉,暗道:“此老再三強調,說他難再久生人世,想來絕非虛言,現下相距那怪慪相約的三月期限,還有一段時,不如答允於他。

陳姑娘的武功,我已親目所睹,既是此老傳授,想這老人的武功,絕是不會大差,恩師滅門大仇,後能否由我洗雪沉冤,武功高低關係至大,今有此機緣,錯過了實在可惜,不如答允於他。”當下說道:“在下承陳姑娘相助解圍,心中不盡,護法一舉,自是不該推辭,不過晚輩和人有約,不能久留此地,如在十五內,陳姑娘還難打通‘生死玄關’,在下就恐難再留此地恨髯老人嘆道:“老夫也許還難支撐過十五天的時間,十五內她如還難打通‘生死玄關’,只有讓她自挑經脈,廢去武功他微一沉,又道:“你用的什麼兵刃?”方兆南道,“晚輩用劍。”銀髯老人隨手撿起一尺許長的松枝,說道:“那我就先傳一套劍法,不過老夫已是元氣將盡之人,也許難以解說的清楚。你要用心一點。”說完,隨手一揮枯枝,開始講授劍訣,一面講,一面不停的作式相授。

方兆南全神貫注,凝神聽講,一面以手作勢學習。

初學幾招,還不覺有何奇奧之處,學上了幾招之後,漸覺老人所授劍式,似都是自己劍術的破綻,夢寐索求,難以彌補的缺點。任何一招都是自己窮盡所有劍式,難以破解封架之學,不暗生凜駭。

銀髯老人一口氣講授十二式,才放下手中枯枝,說道:“這一套劍法,大致已算授完,你自己再用心體會一番,如有不解之處,再一式一招的問我。”說完閉上雙目.微作息,似是他講授這套劍法,十分吃力一般。

這時。方兆南已確知眼前的老者,是一位身負絕學的奇人,敬慕之心,油然而生。

愉眼瞧去,只見那銀髯老人兩條濃眉微微皺起,臉上神,微現痛苦之狀。

他為這老人的不幸,生出一種莫名的傷,不覺暗自嘆息。

他呆呆的望了一陣,突然想到老人傳授的奇奧劍招,立時凝聚心神,撿起老人丟下的松枝,開始練習起來。

只覺愈練愈屈深奧,也愈是糊塗不解,他幾次停手下來,想叫醒老人問他,但目光一投注在老人的臉上,立時打消了心念。

原來那銀髯老人正汗水如雨,由臉上滾滾而下,鬚髮微顫,似正強忍著無比的痛苦。

他不忍也不敢驚動老人,因他知道此刻如若驚動於他,不但有擾他走火人魔之危,且將使內傷轉重。

轉臉望去,只見秀逸絕倫的陳姑娘,也正輕顰著雙眉,盤膝端坐,鼻尖和頂門之間,熱氣騰騰而起,心中微生凜駭之,暗道:“想不到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女,競有這般深的內功,怎不使鬚眉愧煞?”他突然覺自己的責任重大起來,石中一老一小,都正運氣調息;進入了渾然忘我之境,此際,只要輕微一擊,立時可把兩人重創手下。

他深深的一回氣,放下手中松枝,緩步走到口。

探頭張望,只見滿天雲墨,寒風怒吼,天突然大變,陰暗的天下。更顯得峰頂積雪銀白。

忽聞寒風中飄來大喝之聲,道:“你是說也不說?”方兆南吃一驚付道:“這聲音好生耳。”轉眼望去,只見谷口之處:魚貫走入了兩人,前面之人雙手反背,緩步而行,後面一人,長髮散披,手提竹杖,不住大聲催喝前面之人快走。。

方兆南一瞧之下。立時認出後面之人,正是知機子言陵甫。

他不停把竹杖在地上亂敲,催迫快走,前面一人似是不得不放快腳步,片刻之間,已到石下數丈之處。

這當兒.方兆南已看清楚前面之人,是挾持自己重來九宮山尋訪知機子言陵甫的笑面一梟袁九逵。

只見袁九逵雙手已被反捆,言陵甫左手握著一條五六尺長的繩頭,右手提著竹杖,隨在身後而行。

方兆南看得暗暗笑道:“這位橫行江南道上的綠林盜首,現下被人家如此的擺佈,如若被他的屬下看到,只怕再也不肯受他的領導了。”忽然心中一動,忖道:“言陵甫醫術深,或能療救得了老人傷勢,不如請他上來,替這老人醫治一下。”正待出口召喚,忽見袁九逵停下腳步,仰臉向上望來。

方兆南迅捷的一閃身軀,隱入側,凝神靜聽。

谷底傳上來袁九逵的聲音道:“在下確實不知‘血池圖’的下落,你執意不信,叫我有什麼法子?”言陵甫大聲怒道:“我言陵甫豈是受人欺騙之人,不說出‘血他圖’的下落,你就別想活命!”袁九逵道:“生死豈足以威脅幹我,要殺就殺,但這般羞辱於我,可別怪我要出口罵人了!”言陵甫道:“只要你帶著我找到‘血池圖’,我就放開你的雙字,隨你到那裡去,我也不管。”此人語無倫次,說來說去只要尋找“血池圖”方兆南聽得一愣,暗暗嘆道:“此老人醫術絕世,才智超人,我初次和他相見之時,一派仙風道骨,是何等超逸的清雅之土,想不到為一幅‘血他圖’竟使他憤急成瘋,落得這般模樣…”正嘆息間,只聽袁九逵說道:“你對我有著療傷救命之恩,但對我也有無與倫比的羞辱,恩怨已兩抵,我如殺了你,可算不得恩將仇報?”言陵甫大喝道:“那來的這麼多廢話,快帶我找‘血池圖’去。”但聞袁九逵陰森森的冷笑了一陣,道:“在下雖然知道那‘血池圖’存放之處,但是隻怕言兄不敢去取。”言陵甫道:“誰說我不敢去取?”方兆南聽得心中一驚,暗道,“言陵甫瘋瘋癲癲,如果袁九逵存下害他之心,那可是極易之事,此老對我不錯,我豈能坐視不管?”正想現身而出,忽然又想到石中銀髯老人的安危,轉頭望去。只見老人頭上汗水滾滾而下,如水澆頭一般。

忽聽言陵甫叫道:“你要攀這山峰作甚?”谷底傳來袁九逵的冷笑,道:“‘血池圖’存放之處距此甚遠,越峰而過,可省去不少路程時間。”方兆南暗中運集功力準備,一面想道:“如若言陵甫聽信了袁九逵的話,越峰而過,勢非發現這座石不可,他兩人武功,均在我之上,我要如何方能把人擋拒外?”那知言陵甫竟是不肯上當,大聲說道:“此處懸崖如削,要想攀上峰去,勢非解開你被縛的雙手,咱們向前面走走,找到斜度較大之處,再越峰而過不遲。”他雖然瘋瘋癜癲,但還來到神智全亂之境,偶爾還有對事判斷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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