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方兆南初遇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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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偉醒來時,已經是升三竿時分。

一個全身紅衣的妙齡少女,站在浮閣的正中,在她身後,站一個身材奇高,全身黑衣的菠長怪人。

女的美如嬌花,男的卻是醜怪無比。

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實在有些不倫不類,怎麼看也不順眼。

轉眼望去,只見哥哥和另一個英俊少年,倚壁而坐,天風道長卻不知被放何處。

但見那紅衣少女手中拂塵一揮,擊在自己背上,被制道。竟被她一擊解開。

葛偉暗中運氣,身坐起,正待去搶她身側放著的判官筆。

忽聽那紅衣少女嬌笑一聲,說道:”你已被我施展獨門手法。點傷‮腿雙‬經脈,已經不能再和人動手了,還是乖乖的坐著吧!”葛諱一沉真氣,果覺‮腿雙‬一條經脈,微生麻木之屈,知她所言非虛,不覺豪氣頓消頹然坐下,道:“你是什麼人?這等殺不殺、放不放的行徑,究竟是何用心?”紅衣少女微笑道:”我還沒有問你,你倒是敢問起我來了?”葛偉道,“這有什麼不敢,大不了一條命!‘紅衣少女道:“看來你倒是很想死啊!”葛偉怒道:“大丈夫可殺不可辱,你這般對待我,可別怪我要開口罵人了?”黑衣瘦長怪人冷霖森的一笑,罵道:“龜兒子,你們想死還不容易,格老子一掌打碎你腦殼子。”說完猛然向前一步,舉掌拍下。

此人手臂特長,雖然相距葛偉還有三四步遠,但舉臂一探,已可及葛諱停身之處。

紅衣少女手中拂塵一揮,封開那瘦長怪人掌勢,笑道:“不要傷他!”黑衣瘦長怪人依言退回原處,說道:“放著這多活入,只怕終是大患,我看還是早些送他們回老家好些。”紅衣少女道:“咱們冥嶽獨門的點手法,天下無人能解,只要他們道受制,縱然被人救走,他們也一樣無能相救…”她緩緩把目光移投數尺外的葛煌和方兆南身上,又道:“你先把這兩個人,送到外面那座較小的浮閣上去。”那黑衣瘦長怪人,微一錯步,兩臂疾探,一把一個,提起了葛煌和方兆南,徑自出了浮閣而去。

紅衣少女緩緩舉起拂塵,慢慢的從葛偉的臉上掃過,笑道:“眼下這座浮閣之中,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了。”葛偉只覺那拂面塵絲,輕緩的拂著臉皮而過,全身到一陣發麻,慌忙別過臉說道,“只有我們兩個人,又怎麼樣…”紅衣少女嬌聲笑道:“你可以據實回答我問的話了。”葛偉雖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但他生卻十分倔強,冷笑一聲,道:“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吧!”紅衣少女因見他年輕最輕,想他走然難以受得住刑懲之苦,是以才留下來,想從他口中,探出點血池圖的消息。

“如今聽得葛偉之言,不心頭火起,格格一陣嬌笑,道:“看不出你倒還是個英雄人物,我就不信你是鐵打銅澆之人。”說著纖手一揚,握住葛諱右手,接道:“小兄弟,我看你還是說了吧!那’血池圖’究竟在什麼地方?”她暗中潛運真力,柔若無骨的玉掌,突然變得堅逾鋼,緩緩收合。

葛偉覺得不對,立時一提真氣,正待運功抗拒,忽覺體內兩道經脈一陣動,竟無法提聚丹田真氣,不心中大吃一駭。

但聞那紅衣少女嬌笑道:“你已被我用獨門手法,震傷了體內‘少陽膽經’和’太陰脾經’.全身武功,都已失去,如果妄想運氣抗拒,那是自找苦吃。”葛偉只覺對方千掌逐漸收緊,右臂行血返向內腑回攻。痛苦至極,但他卻仍然咬牙苦忍。

紅衣少女面不改的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如果不及時解救,打通你受傷的膽脾二脈,三個月後,傷脈就開始硬化,不但要失去全身武功,而且要逐漸癱瘓而死,你這點年紀,如果就這樣死了,那真是可惜的很!”她言笑輕語之間,暗中又加了兩成內勁。

葛煒只覺返攻內腑行血,愈來愈猛,和心臟向外排血相互衝突,直似要裂而出。

紅衣少女似已瞧出葛煒難再忍耐,格格一笑,又道:“你只要能據實答覆我問的話,我不但替你解開受傷的膽、脾二脈,而且把你們同來之人,一齊釋放,你可要好好的想想看,免得悔恨無及。”說完,陡然鬆開五指。

葛煒只覺返攻內腑行血,壓力突然大減,行血返經,卵大舒暢,長長吁了一口氣。

他暗自付道:“眼下夫鳳道長和哥哥,全部落在此女的手中。我如逞一時血氣之勇,不但自身難保,只伯落人她手中之人,無一能夠生還,反正我也不知道什麼,不如先和她約好了條件再說…”心念一轉,說道:“你要我答覆你問話不難,但必須得先答應我三個條件。”紅衣少女笑道:“你說吧:什麼樣的條件?”葛偉道:“第一件,必須把你們擒到之人完全釋放。”紅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倒是想的很周到,照這麼看來,今夜到此之人,都是你們…”她忽然頓了一頓,接著:”好吧!你再說第二件!”葛偉道,“第二件最為重要,你要想想再決定。”紅衣少女道:“姑娘做事,從不多想,你說吧!”葛偉道:“凡我知道之事,絕不保留一字一句,但是如果我不知道的事情,到時你便不能強我所難。”紅衣少女略一沉忖,道:“好!第三件呢?”葛煒笑道:“咱們索不相識,彼此空口無憑,眼下又無作證之人,咱們各立重暫,免得屆時毀信背諾。”紅衣少女臉上閃過了一抹陰森的笑意,說道:”好吧!我先解開你受傷的膽。脾二經脈,再問你話。”她舉手連迫了葛偉身上九處的的道,然後又在他傷處,推拿了一陣,笑道:“我已解了你的膽。脾兩條經脈,現在要問你話了!”葛偉身坐起,說道:“慢來!慢來!你還沒有立誓。”他仍未脫童心,心中想著此事重要,就非迫著那紅衣少女立誓不可。

紅衣少女聽了笑道:“一諾千金,豈有背信毀約的道理,你這般不放心於我,未免太顯得孩子氣了。”葛偉就是最怕人家說他稚氣未除,孩子氣,當下冷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請你問吧!”紅衣少女笑道:“你們千里迢迢趕到九官山來,可是要找言陵甫麼?”葛偉道:“不錯!”紅衣少女道:“找他做什麼?”葛煒道:“這我就下太清楚了,好像是請他找一件什麼東西!”紅衣少女一皺眉頭,道:“是不是’血池圖?”葛諱略一沉,道:“我不太清楚,不便隨口亂說!”紅衣少女突然格格嬌笑,道:“小兄弟,你就知道這麼多麼?”葛偉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可是咱們已經有的在先。我是知無不言,但我事實上並不知道什麼事呀!怎麼,你有點後悔了麼?”紅衣少女道:“你很聰明,不過我倒未必後悔。”突然提高聲音,說道:“石大彪,你把他們全都帶到這裡來!”但聞一個破鑼般的沙啞聲音應道:“二姑娘,時候已經不早啦!帶著他們走,太麻煩,最好讓我給他們一人一掌,結果掉算啦!”紅衣少女道:“我要你把他們送到這裡,你沒有聽到麼?”石大彪似是不敢再多說話,挾著兩人,飛上紅衣少女停身的浮閣上。

他動作迅快,片刻把槽到之人全部帶了上來,椅六豎八.躺了一地。

葛煒暗中一數,自己不算,正好十人。

紅衣少女看了躺在地上的群豪一眼,道:“沒有了麼?”石大彪搖頭道:”全部在此。”紅衣少女微微一笑,問道:“六之後,就是教主閉關期滿之.咱們做點好事把他們全放了吧!”石大彪驚奇地望了那紅衣少女一眼,道:“什麼?”紅衣少女目光投在葛偉的身上,笑道:“我和那位小兄弟訂下約言,全部釋放他們,豈可背信毀諾說了不算?”話落,舉手一掌,擊在葛煌身上。

但聞葛煌長長吁一口氣,身坐了起來。

紅衣少女動作迅快無比,一掌一個,眨眼間,十人全都醒了過來。

石大彪呆呆的站在一側,寒著臉一語不發。

顯然的,他對紅衣少女釋放眾人之事,心中大不快,雖然不敢出手阻止,但卻於神之間。

此人長像瘦骨鱗峋;難看已極,此時寒著臉站在一側,直似一沒有枝葉的枯樹一般,神情木然,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活人。

紅衣少女拍解了十人被點道,然後笑道:“諸位千里迢迢,趕來此地;小妹沒有好好招待,心中甚是不安。”言來駕鳴燕語,笑容招展,絲毫不帶敵意。

這十人之中,除了天風道長和他的四個門下弟子之外,還有江甫綠林道上總瓢把子袁九建兩個得力助手,神刀羅昆及方兆男、葛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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