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也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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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很配合,很快就搞到了這些東西,只是在給我的時候,小韓特別叮囑我要小心使用微型照相機,別
壞了。想來現在大戰期間,這些稀罕玩意應該是很稀有貴重。
等一切整理好,收拾打掃好了房子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多了。房東如約而至,來收房租,不過她沒有先說拿錢的事,而是客套的誇我太太漂亮。可不是嗎,房東知道我今天帶太太搬過來,那現在屋裡的女主人自然是我太太了。
林娥此時還是昨天的穿著,只是來的時候沒有再盤上髮髻,而是把一頭青絲長髮別在了背後,那濃厚烏黑的披肩發,猶如黑的瀑布懸垂於
季,特別的引人注目,我從早上到現在都不知道被她
引的撇了多少眼。
她不僅誇我太太漂亮,還說道“瞧你小夫倆的樣子,長得還
像,簡直就是夫
相…這俗話說啊,長得像的男女呀,上天早已經註定他們的關係會不同尋常,若能相遇,不是夫
,就是母…”她剛發出“母”的音節便發覺這個詞不妥,打住了話沒有說完整,而是有點尬笑的接了句“這房子打掃的真乾淨啊。”我聽到房東說著閒話,便順著房東的話又多瞧了她一眼。
她的臉圓圓的,皮膚白白的,烏黑的眼睛裡此時充滿了水靈的愛意,嘴角還帶著甜的笑容…難怪房東她會說我們長得像,因為我們都有一雙神似的大眼腈,還有那一雙絲絨一樣的眉
,像蝴蝶的觸鬚一般彎在那裡。
我一直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無時不散發出的悉的親切
,我越靠近她,這
覺越強烈,原來這早有因果,我心裡這樣想著,又被外人這樣說著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心裡美的不得了,竟一時失了神。
“要不咱倆咋能成親呢,老家人也都這樣說…我經不住勸才下嫁給我家先生。”她見我出神,伸出手到我身後掐了我一下,說著還看向我,要是確認房東說我們夫相的事實。
她說起話來很嫻自然,我被這一下拉回現實,想到這客套的話也說了,該到正事了,便連忙去掏錢給房東,一次
兩個月,這是現下的通常做法,我早就準備好了。
房東接過了錢,心裡更樂呵了“這年輕人呀就是快,你們小夫
兩呀一看就是能百年好合的人…祝你們倆早添一個孩子。”說者也許無心,但是聽者有意,這夫
過
子,可不就得要有孩子嗎,哎,我多麼的希望這不是在演過家家的遊戲。
“現在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小本鬼子,我們好不容易才從淪陷區逃過來…這不剛搬過來嗎,等以後
子穩定了呀,我們再要孩子…只要我家先生想,我給她生幾個都行。”女人說話向來男人不容易
上嘴,而且對於這尷尬曖昧的話題,我的確也沒想到要說什麼話,但我倆總得有一個回話的,她表現的很好,說的跟真的一樣。
她大膽而熱烈的話,引的我連忙轉頭去看她,像是要去確認她是不是真的要給我生孩子,還只是要演戲。起初我還以為她說這話不會臉紅,但當我看向她時,她的臉上略過一片羞澀之情。
房東只當我們情好,她也收了錢,此時知趣的下樓離開了。因為剛搬來沒多久,所以我們也都沒有輕舉妄動的立馬展開工作。
重慶的城市條件比東邊的上海、南京要落後一些,但這並沒有影響人們對生活的熱情,灰長衫和月白旗袍的人
不停穿梭,不遠處是鐘樓,噹噹作響的電車從馬路遠處開過來,一切顯得相得益彰…
我和林娥早早的來到了照相館。正式夫是需要結婚證的,這個東西清末的時候就有了,只是民眾大多不當回事,也由於封建三
四妾的影響,所以只有少數人才會去辦證。我明知道這不是真的,但還是帶著林娥來了,因為辦事需要吧,好在她也沒有反對。
由於技術的發展以及公眾對於攝影認知程度的提升,因此,中國的照相館發展速度也還行,尤其是大城市裡,照相的人還是很多的,有時候還會出現排隊照相的情況。所以我和林娥早早的就來了。
照相行業的競爭也很烈的,政府遷都重慶之後,各行各業的人大量湧入,為了收攬顧客,各家照相館使出渾身解數,在佈景上下了很大功夫,費盡心思。
有的還將拍攝場地從室內搬到了室外。拍照的小哥門
路,得知我們是為了拍結婚證而來,便領了我們去屋子裡等候。過了一會,裡面出來了一對男女,是一對年輕人,看樣子也是來拍結婚證件照的。他們走後,小哥領我們進去。
一張椅子,剛好夠坐兩個人,後面是白帷幔布簾,正對的方向是三角架支起的照相機。看得出來,林娥和我一樣,都是第一次拍結婚證件照。拍照小哥讓我們坐在椅子上,我略顯緊張而期待,她則是安靜而侷促。
“你們可以坐近些,肩膀挨著肩膀…向你們這樣來拍結婚證件照的,我一天能接好幾對,你們聽我的就對了。”拍照小哥不慌不忙的安排著我兩。於是我離她又近了一些,並伸手從她身後攬住了她的小蠻。
在外人面前,我們是即將領證的新人,她無法牴觸。我的個頭比她高一些,下巴順勢搭在了她的肩部鎖骨上,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她白裡透紅的玉耳,伴隨著她領口裡散發出來的幽香,我的臉又往前靠了靠,幾乎要貼到了她的臉上…我們此時無疑擺出了一副極其親密的姿勢。
“對…就是這樣,這為先生表現的很好,看著鏡頭,笑一個…”我的手臂忍不住在她的身上又收緊了一下,我們靠的更近了。聽到拍照小哥的吩咐,我們作勢都
出了應有的笑臉。拍完了照片,他讓我們兩天後來取。
因為加了錢,所以他們會比平時洗的快一些。出了照相館的大門,我們分開,我要她先回去。而我自己,則是要回去家裡一趟。
出來已經幾天了,雖然之前和家裡人說好了,但我還是怕母親擔心以至於別攪黃了,另外還想看看舅舅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指示,所以想想還是回去一趟吧。
戰爭就要進入到43年,經過這幾年的拉鋸戰,似乎對重慶的影響已經沒那麼大了,至少在小市民中是這個樣子。
街道上雖然稱不上車水馬龍,但來來往往的過往人群還是不少的,各種店鋪和街頭攤販紛紛叫賣,黃包車也時有路過。
我買了兩瓶姥爺愛喝的燒酒,又去菜市場拐了一頭稱了一條大黑魚,便往家走去,碰到路上賣冰糖葫蘆的便買了一串,打算給小姨帶回去,她愛吃。
“呦,費明回來了。你瞧這孩子,還知道買東西往家帶了。”我一到家,梅姨姥親切的聲音就說了出來。
“買酒幹嘛,家裡不是多嗎…來來來,把魚給我,拿到廚房裡。”
“我這不是領薪水了嗎,給姥爺買的。”我一邊將魚遞過去,還一邊回道“好久沒吃到姨姥做的飯,想吃水煮魚了。”
“好好好,姨姥給你做…不過雖然拿薪水了,也不能亂花錢,男人要攢錢,以後要養家用。”
“知道了,知道了…我媽她今天在家嗎?”
“立華啊,你媽她…她在屋裡,家裡今天來客人了…她們在談事情,你就不要去打攪了。”總覺得梅姨姥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小心翼翼,於是我便好奇的問道“客人是誰啊,還這麼神秘。”想來,我家好像也沒有什麼親情朋友,會這個時候過來啊,還真是讓人捉摸不定。
“立華的朋友,我哪認識啊。”梅姨姥有些扭捏的擋住了話題。得,梅姨姥她既然不願意說,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便說道“小姨她今天在家嗎?”梅姨姥看到我手裡有一串冰糖葫蘆,便會意我是給小姨買的,往樓上喊道“秋秋,費明回來了,給你買了愛吃的冰糖葫蘆,快下來。”
“來了,來了。”小姨邊下樓還不忘說道“費明真懂事,還知道給我買好吃的。”她開心的接過吃的,還繼續說著“這兩天你去哪了,怎麼沒見你回家。”
“工作需要,忙。”我簡潔而又正兒八經的回道。
“切,騙誰啊,你才工作多久,就忙。”可能是年齡的原因吧,而且我兩相差不大,所以說起話來很隨意。
梅姨姥可管不了這些,她把酒接過放到了桌子上,又拎著魚往廚房走“去屋裡看看你姥爺吧,我中午給你們做水煮魚。”說完她去做飯了。姥爺年紀大了,母親怕他腿腳不方便,所以姥爺的房間是在一樓。
他有時都是坐上看報紙或聽收音機打發時間。見到我們進屋,還沒等到我們說話,姥爺先開口了“來的正好,我剛想叫你母親進來幫我看看報紙呢。
哎,歲數大了,眼睛不太好使了,來給我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姥爺手指了一下一片邊角的區域,拿著報紙遞了過來。
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內容,不然也不會排版到不起眼的報紙邊沿,而且字體也比正常字小了一些,難怪姥爺看不清楚。
“這上面說八路軍那邊最近要派一批人來重慶。”小姨不慌不忙的看完說道。
“沒有了?”姥爺有點詫異。
“沒有了,就這些…這報紙都是過濾過的,能把八路軍的事情放上去已經不錯了,不過奇怪的是他們兩黨有嫌隙,還派人來做什麼。”小姨有點自言自語的說話。
“也說不定他們那邊只是正常換班,這不他們的辦事處還在的嗎。”我胡亂的說著。
“也是哦。要是立青哥哥能來就好了。”小姨期待又嘆息。
“我也想見一見這個老舅呢…”不一會,梅姨姥就做好了一頓香噴噴的飯菜。
她喊母親下來吃飯,我這才看到客人的模樣。客人在前,母親在後下了樓。這個女人長了一張瓜子臉,約莫四十歲的樣子,但她一臉的滄桑表情,使她看起來似乎比真實年齡大了一些。
“留下來,一塊吃完再走吧。”梅姨姥見女人下來,便客氣的說道。
“不了,我還有事情。”這女人一口回絕,只是在走到門口時,頭也不回的留了句“立華,這麼多年了,謝謝你今天和我說這些。”然後出了門。
這女人還真是古怪,表情如木頭,聲音裡也毫無情。只是因為我此時還在姥爺屋裡,所以至始至終,我只看到了她,她沒有看到我。
梅姨姥做了一桌好菜,只可惜此時,只有我們五個人。如果兩位舅舅都在家,那這個大房間裡,也不至於時常空蕩蕩的。
一邊吃飯,我一邊說著緊要事情,當然主要是說給母親聽,我最近有事忙,不怎麼回家,讓她別擔心我。姥爺很開明,說我是幹正事的,不要擔心家裡,只管放手做。梅姨姥也在一旁笑呵呵的說我總算長大了。
只有母親則不停的叫我在外面多注意安全。末了我總算想起了舅舅,便提了起來。
“這個你就別心了,就算立仁他想管你,他現在也管不著了…你舅舅和他手下那幫人現在正忙著汪
衛的事情,聽說那個汪
衛要去
本那邊參加一個什麼狗
籌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