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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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星期一第一次正式上工後回家,刑見幸到後悔又自責,怪自己幹麼為了太陽和一條魚跟老闆過不去?
她可不想害好友丟掉工作,所以她警告自己下次無論看到什麼詭異的事都一定要沉住氣,不能再惹老闆生氣了。
星期六一大早,她準時出現在東方行傲家,舉目望去,依舊是滿地散落的空酒瓶。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懂一群人聚在一起喝酒到底有什麼好玩的?而且還每個週末都這樣搞,簡直是費生命。
刑見幸把酒瓶裝進垃圾袋,開始沿路收拾階梯上的空酒瓶,直到走到二樓的開放式臥房,她撿起樓梯口最後一支酒瓶,但一不小心沒拿好,酒瓶咚咚咚地往前滾…
她皺眉抬眼望去,傻住——酒瓶在頂級木地板上滾著,滾到腳終於停住,躺在
上的東方行傲深
口氣,睜開眼睛,不
地看向噪音來源處。
“你…你…”怎麼會在家?
花悅嫪說過她來打掃十次遇不到屋主兩次,相比之下她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而且…從出生到現在二十四歲,她還是頭一次親眼目睹美男初醒圖,凌亂的黑髮散發出狂狷魅力,絲質棉被勉強遮住他的重點部位,出寬闊的肩、結實的
膛、強健長腿…再搭配他無意識的
動作,簡直比雜誌裡的跨頁男模特兒還要誘人犯罪。
“嗨,早安,魚缸小姐。”看到她誇張的錯愕表情,口原本被人打擾的怒意瞬間散去,東方行傲低低笑開,
指數瞬間飆到破錶。
“早、早安。”心跳飛快,她連忙低下頭,試圖隱藏自己滿頰的紅暈,快速撿起酒瓶轉身打算下樓,不料,他又懶洋洋地開口——“還喜歡嗎?”東方行傲刻意逗她,很清楚自己電力滿格的魅力,而且不介意跟人分享。
這幾天,他經常想起她說的話,雖然還是覺得她很雞婆,但同時也覺得她很真誠,奇異地令他覺放鬆。
因為她的話,他甚至已經為他的金魚定製了一個水族箱。
“你是指這份工作嗎?還不錯。”刑見幸緊張地回答,遲遲沒有轉身。
他笑了。
“我不是說工作,魚缸小姐。”
“不、不然呢?”她現在只想快點衝下樓。
“背對人說話可不是禮貌的表現,魚缸小姐。”他輕哼,很高興看見她轉過身直視他。
“我是問——喜歡現在看到的一切嗎?”刑見幸狐疑地皺眉,不確定他指的是什麼。
然後,她看見他臉上揚起調侃的笑,這才恍然大悟他指的是他自己。
這真是…
雖然他很帥、很狂妄、身材好到爆、只看一眼她就口乾舌燥…等待,她在想什麼?
stop!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她很清楚,基本上這男人本就是一個不按牌出牌的狂人,她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得好。
看她那副苦惱樣,東方行傲好心情地笑了,發現自己很有興致逗他的新傭人…慢著,這是怎麼回事?
他突然收起笑臉,皺起眉頭。
逗女人向來不是他會做的事,通常他跟女人只是“各取所需”關係輕鬆、不拖泥帶水,但她給他的覺,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樣…
“老闆,星期一的事情,我很抱歉。”刑見幸深一口氣,覺得有必要為此慎重道歉,以免他遷怒她的朋友。
“你不需要道歉。”事實上,他覺得她說的話不無道理。
東方行傲坐起來,刻意讓絲被又往下滑幾分,好笑地發現她緊張得似乎想尖叫,卻還拼命力持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