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偷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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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大堂中分賓主坐下來,未及寒喧,剛堅就請求杜英豪將一應貢品文書移。
寶親王道:“那不必太急吧!我們還沒有跟杜侯談談他出使的經過呢!”剛堅道:“經過情形,侯爺早已拜表進京,沒什麼好談的了,最多不過是一些細節,那可以慢慢說,微臣此行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點收貢品表章。”杜英豪也道:“說的是,這一次東行,趣事很多,還有一些較為機密的事,那隻能對殿下單獨奏聞的,還是先辦完接再說!”他吩咐從人把兩箱貢品抬了進來,當堂點
清楚,剛堅含著不友善的笑意,一一點收下來,而寶親王與餘中秀尚書卻面有作難之
,他們似乎早知貢品出了問題。
剛堅尤其仔細,不但核對了禮單上的物件,而且還要一一檢視那些禮品的內容,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杜英豪有時是自己回答了,有時則命賴光榮代理回答,對他的每一項疑問都提出了詳細的回答,甚至於比他所希望知道的還要詳細。
剛堅顯得很困惑,他對這些解釋無法滿意,卻又提不出一個合理的辯駁。
點收完畢後,要開具收執時,他才提出了異議說:“茲事體大,請容臣今再作詳細的檢查,明
再行簽署!”寶親王皺眉道:“剛大人,你若是有問題,不妨現在當面問清楚,否則就該立時給杜侯辦理點收,為什麼要等到明天呢?”剛堅硬著頭皮道:“這個殿下也該清楚的,我們在途中接獲密報,說貢品已遭失竊,而且
據近數
接獲之地方消息,都說杜侯在前一天雷厲風行追查竊賊而並無結果,可是今天杜侯點收時,絕口未提此事,是以微臣認為此事有待細查。”寶親王移目注視杜英豪,一時未作答覆,但杜英豪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倒是應該慎重一點,這樣好了,請剛大人現在將這些東西收下來,回去仔細地差人來檢驗一下,若是找不出錯誤,剛大人就將這些帶回京去呈獻聖上,若是找出與貢品禮單不符,也不妨在聖上面前告我欺君之罪!”剛堅道:“這個…”杜英豪道:“不過剛大人也請注意一件事,就是東西
給剛大人後,責任在剛大人身上了,若是有所毀損或不符,杜某就不再負責了。”剛堅臉
大變道:“這個責任太大,下官擔負不了,而且此次接
是以殿下為主。”杜英豪冷笑道:“原來剛大人也知道是殿下作主,可是見到了剛大人諸多挑剔,我還以為剛大人是欽點的主使呢!”剛堅漲紅了臉道:“杜侯爺,下官雖然只是副使,可是受命協助殿下,自然要盡職責!”杜英豪笑道:“很好,剛大人就多盡些職責,把東西收下來慢慢研究好了。不過剛大人若是沒這份擔待的本事,還是守些本份,聽候殿下的指示的好,畢竟殿下是正使,他負的責任比你重得多!”寶親王也怫然地道:“不錯,本座是正使,本座簽了收執,一切責任在本座身上,剛大人如有異議,本座也可以不管,一切都
給剛大人來管!”剛堅連忙避席道:“微臣不敢,微臣無狀,請殿下恕罪,微臣請求告退。”寶親王想是發了脾氣,沉聲道:.“你要退也得在清單上連署了再滾,這可是你的職責。
剛堅道:“微臣在未確實瞭解前不便籤署。”實親王道:“你還要怎麼樣的瞭解呢?”剛堅道:“時間太過匆促,微臣未遑作詳細之檢查,而且這些貢品的真偽,微臣無從辨別。”杜英豪冷笑道:“這些東西不過是當地的一些特產而已,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主要是那些表章文書,那是足利正義執政代表東夷修好的誠意,也是下官出使彼邦的真正目的,只要我達到了這個目的,就算完成了聖上的託付了!”寶親王道:“杜侯爺說得對極了,聖上要杜侯完成的任務是促使足利將軍上表修好,其他的都可以計較,重要的是知道他肯不肯朝貢?有沒有貢品?至於貢品是什麼,卻不是計較的條件。”剛堅道:“但貢品的厚薄,可以測知外邦修好誠意的多寡,至於貢品的真偽,尤足以表現朝廷的尊嚴,微臣以為草率不得!”他不愧是御史出身,能言善道,連寶親王也拿他沒辦法了,只有問道:“你有辦法辨明真偽?”剛堅道:“微臣受任之後,深知責任艱鉅,故而聘得兩位幕客,他們俱曾在東夷宮廷中待過,對東夷皇家的事物,有辨識的能力!”杜英豪道:“剛大人倒是有心人,那就請剛人人把東西帶回到行館去仔細勘驗好了!”剛堅道:“下官負不起這個責任。”杜英豪笑道:“這倒也是,這個地方不太安靜,而且我的手下喜歡開玩笑,萬一有人到剛大人那兒去開個玩笑,剛大人連身家命賠上都不夠。”他知道剛堅擔心的就是這件事,乾脆說了出來,剛堅也乾脆承認道:“下官不能不有此顧慮!”杜英豪笑道:“那就請剛大人帶了人來,在此地進行勘驗,只要一直在我的人陪同之下進行,任何責任都由我來擔負好了!”剛堅忙道:“就這樣好,下官回頭就帶人來,最多隻要一夜,明
必可給侯爺一個
代了!”他急急地告辭而去,寶親王才皺眉道:“侯爺幹嗎要對他自己寬容呢,其實由本宮作主簽署收下了,要不要他連署都沒有關係。”杜英豪一笑道:“他也是在盡責任,我應該尊重他的,既然貢品失竊的謠傳,應該認真點。”寶親王這才道:“杜侯爺,外傳貢品失竊,到底是否有這回事?現在陳尚書也不是外人,你確實給我們一個答覆,我們也好為你盡力。”杜英豪笑道:“我是被人偷掉一點東西,不過那只是東夷朋友送我的一些紀念品而已!”
“那怎麼會傳成是貢品失竊呢?”杜英豪道:“因為竊取的人以為是貢品,這些禮晶與貢品放在一起,甚至於貯放在貢品的箱子裡,這個人倒算是有點見識的,在那麼多的箱籠中,就打開了貢品的箱子,盜去了那份膺品。”寶親王跟陳尚書都為之釋然失笑。
陳尚書欽然道:“侯爺智慧若海,早有成算,難道侯爺已經知道有人會來竊取嗎?”杜英豪道:“那倒不是,小時候聽說書,常有欽差大人的上方寶劍,或是做官的大印被仇人竊走而致丟官殺頭的事,我就想,若是有人在貢品上動動手腳,可也麻煩不少,所以就預防了一手,想不到還給我蒙上了!”陳尚書大笑道:“高明,高明,殿下與下官獲知此訊時,頗為憂急,一直在構思如何為侯爺彌縫,想不到侯爺早已有了計較。”杜英豪笑道:“二位盛情心領,我故意聲張此事,就是希望能找出有誰在過不去,今天看剛堅的態度,似乎有點眉目了,還望二位能幫忙到底,做個見證,把這批小人的真面目抖出來,”在二人答應後,他們的聲音變小了,進入密議,然後才笑地分散了。
剛堅是深夜時分才帶了兩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來到驛館,直赴倉庫,要求勘驗貢品。
倉庫周圍警衛森嚴,不但羅列了兵士,而且還有杜英豪邀來的大批江湖朋友守邏著,那真可以說連一頭蒼蠅都飛不進來,一隻蚊子都逃不出去。
賴光榮在負責守衛工作,剛堅表明了來意後,賴光榮說要去請示侯爺,剛堅怫然道:“本使間就當面
代過,要隨時來重作勘查,難道杜侯渡有對你們吩咐過?”
“侯爺是說了,而且還等了很久,因為大人一直不來,侯爺以為大人不會來了,才去安歇的,誰知道如此深夜,大人還會來的。”剛堅冷笑道:“本使就是出其不意,使他無從準備起。本使此乃是奉旨行事,你還不趕快打開了門讓本使進去,難道還想抗旨忤上不成。”他聲勢洶洶,賴光榮似乎被他嚇著了,一面連聲道歉,一面打開了門,掌起了燈,來到庫房中。
把貢品集中在一個小房間中,剛堅把賴光榮揮退了,同時道:“本使勘驗時,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你出去好了,若有遺失,本使自然負責。”賴光榮道:“倒不是怕遺失,現下四壁森嚴,連螞蟻都出不去,卑職是怕貴屬一個下小心,使貢品毀損了,卑職可負不起責任!”
“不用你負責,本使一肩擔負!”賴光榮聳聳肩笑道:“剛大人,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你也負不起責任!”剛堅然大怒道:“豈有此理,杜英豪是怎麼管手下人的,如此不懂規矩,滾!滾下去,貢品若是有了毀損,砍頭抄家,本使一身任之,現在就偏不要你在旁監視,你去告訴杜英豪,說本使親至,他若是不放心,便該親自在旁看著!”他再度發了脾氣,賴光榮只有退了下去,剛堅吩咐關上了門,又鎖死了外面走道上的鐵柵,才打開那些貢品來,由兩個中年漢子詳細檢查了。
這兩個人的確很內行,他們仔細地看每一件東西,檢查過上面的各種鈐記,剛堅一直在旁邊問:“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問題?”一箇中年漢子道:“啟稟大人,這些貢品都是出自宮中,沒有任何問題,而且與禮單也符合。”剛堅皺眉道:“怎麼可能呢?那麼下官今天下午叫你們去看的那些東西又是什麼呢?”
“那些東西也出自宮中,跟這些是一樣。”剛堅道:“難道貢品還有雙份不成?”
“回大人的話,聽說杜侯這次出使東夷十分成功,足利將軍對他十分尊敬,也許另外送了他一份禮物,六夫人得到的是那一份。”剛堅翻大了白眼,半天后才重重的吐了口氣:“費了那麼大的心血,卻白忙了一場,這叫我回去如何向人代呢?二位看看有什麼方法?”其中一人想想道:“那有一個辦法,就是換掉一兩件,明
再以此作為證據!”
“換掉一兩件?那來不及了,我明天就要作個決定,而且此地已有防範,進來不易。”
“不必等明天,現在就可以,敝人已隨身帶來了,是兩柄摺扇與一朵珠花,形式與花樣一般無二。”他在身上取出一個小包,剛堅道:“你身上怎麼會帶著這東西的?”那人笑道:“敝人是賣假古董為生的,善於仿製,六夫人未歸大人前,與敝人合作過,用假貨掉包,換出別人的真貨,俱出敝人手藝。”
“好!那就快換,不會有病吧?”他們才換好,那人藏起真貨,忽然,一邊的牆上開了一扇暗門,杜英豪、寶親王和陳尚書都在門後一個小房間裡,對他們笑著。
剛堅這一驚非同小可,硬著頭皮上前見禮道:“殿下、尚書大人怎麼也在此間。”寶親王道:“我和陳大人不好意思讓剛大人一個人太辛勞,所以也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剛堅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應該的!”寶親王笑道:“你是副使而已,我這個正使豈非更該用點心,剛大人,這兩位就是你說的悉東瀛夷情的門客,給我引見一番。”剛堅無可奈何地道:“這位沈光楷先生乃浙東才子,早歲曾經遊學東夷,為
利王室貴賓,這位穆正雄先生則是…”杜英豪在旁笑道:“這位穆先生真名叫小木正雄,是
人首領,我一直在找他…。”剛堅臉
大變道:“侯爺不會
錯吧!”杜英豪道:“不會錯,剛大人該知道,舊東夷
利王室遺孤美枝子公主跟我是好朋友,經我的幫助而被封為鹿兒島城主,因而也放棄了在中國的間諜行動,她說舊
的臣屬中頗有幾個不安份的,化名寄身在朝中一些大臣家中,耍我特別注意,她給了我一份詳細資料…。”穆正雄連忙辯道:“侯爺,敝人在剛大人幕下多年,從無不軌之行動,你不能亂給我帶帽子!”杜英豪笑道:“小木正雄的大臂上有一條黑龍刺青,這是
本在中華間諜的標誌,穆先生把手臂給我們檢查一下,就可以證明身份了。”.穆正雄衝到門邊,袖中突出一枝匕首,猛地削斷了門栓,拉開了門衝將出去,寶親王大叫道“攔下他,不能放他逃出去!”杜英豪微笑道:“殿下放心,他跑不掉的。”外面響起了幾聲霹靂似的巨響,那是火槍的聲音,接著是賴光榮拖進了滿身是血的穆正雄,放在地上,迅速割裂衣服,
出右臂,上面果然繡了一條大黑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那個姓沈的中年人也想身突圍的,見了這情狀才放棄了企圖,杜英豪淡然道:“剛大人,我沒有冤枉他吧!”剛堅吶吶地道:“這個…下官不察,不知道他是
本人,幸得侯爺明察…。”沈光楷卻道:“大人,老穆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還不由著人說去,臂上刺青是很平常的事,未必見得就是
本人。”剛堅忙道:“是啊,侯爺,你還沒有能確定他是
本人,就遽下殺手,
成死無對證。”杜英豪冷笑道:“我早就確定了,他一來到此地,我就認出他的身份了,我這副手賴光榮的老婆也是
本人,她專司當年來華間諜的人事檔案,由她指認下絕不會出錯,”
“那你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將他指認出來。”杜英豪笑笑道:“那是為了要看看你剛大人究竟存何居心,遣人私盜貢品跟我過下去。”剛堅臉大變道:“杜侯不可血口噴人…”寶親王沉聲道:“剛堅!我們在密室中將你的談話和行動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也不必狡賴了,這姓沈的懷中還藏著私換的貢品要陷害杜侯,現在是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話說?”沈光楷在懷中將那柄宮扇取出一拋道:“大人、殿下跟尚書大人都是杜侯好朋友,他們曲意維護杜侯,你卻是前肅親王的門生,他們早就想排擠你,做成圈套來陷害你,你一個入怎麼鬥得過他們,還是乖乖地認了。”東西不在他們身上,縱然是有目共睹,但剛堅若一口咬定是曲意陷害,卻也沒他奈何。
寶親王氣得滿臉泛青,怨聲道:“豈有此理,你們明明想故意陷害杜侯,卻圖賴狡辯…。”沈光楷冷笑一聲道:“殿下,加之罪,何患無詞,反正這是在杜侯的地方,周圍也全是他的人,你們二位要包庇他,剛大人是鬥不過的,好在剛大人在朝中還有一些親朋故舊,他們的勢力雖然不足與皇家相比,多少還能主持一份公道。”剛堅得到了指示,也豁了出去,知道若是不賴到底,證據確實,自己也是垮定了,倒不如一口咬定了是受陷害,還可以爭一爭!
於是也哼了一聲道:“殿下,微臣一心為國,無奈殿下曲意維護杜侯,打擊微臣,此時此際,微臣人勢孤單,百口莫辯,不過回到京師,發刑部大審之時,相信必有一份公道的。”寶親王氣得手足冰冷,連陳尚書也沒了辦法。明明住了他們的把柄,但他們反咬一口h倒還真厲害,於是他們只有望著杜英豪。
杜英豪微微一笑道:“殿下,你是親眼目見、親耳聽見的,難道也會被矇混過去。”寶親王道:“我明知道他們之,可是剛堅在朝中確有一批死黨,目前雖無往
囂張,但叫起來確也很討厭。”杜英豪一笑道:“沒關係,現在我知道這姓沈的是大聖門中的一員,因為這反咬一口,也是大聖門中的拿手絕活兒,我先對付了他再說,光榮,給我把人綁起來。”他做個眼
,賴光榮上前要綁人,沈光楷倒是不加抵抗,伸出兩隻手來聽由他困綁。
賴光榮把他困得結結實實後,拔出刀,擦的一墼,居然將沈光楷砍成了兩戡,頭顱滾出多遠。
眾人都大吃一驚,寶親王道:“侯節,怎麼將他殺死了,這一來豈非更讓他們有口實了。”杜英豪笑笑道:“沒關係,我們乾脆也來個絕招,把他們三個人都宰了來個絕戶計!”寶親王道:“那怎麼成?”杜英豪道:“沒什麼不成的,剛堅為了要陷害我,才趁著夜深前來,行蹤很隱密,這倒是省了不少事,把人全部宰了,毀滅體,來個神不知、鬼不覺,本不承認他們來過。”寶親王道:“那我回朝要如何
代呢?”杜英豪道:“殿下只說剛堅連夜失蹤,遍尋不獲就行了,在另一方面,我可以加緊著手,剛才已經知道了下手的是什麼六夫人,據我所知,剛堅第六個姨太太是個江湖出身的女子,要找到這個女子並不難,捉到了她,起出了贓物,自然也有了口供,那時大家會以為剛堅是由於事機敗
,畏罪潛逃,整個事情就不了了之…。”寶親王沉
道:“這究竟不太好吧?”杜英豪道:“微臣也知道這不太光明,但是對付這種無賴小人,只有用這種無賴方法。
陳尚書在杜英豪的以目示意下,也配合著道:“殿下,這倒是個好辦法,免得剛堅的那批狐群狗黨趁機謀孽生事,只要殿下知道剛堅死得不冤枉,大可問心無愧,甚至於在聖上面前,也可以據實密奏,相信聖上也會同意的。”他見寶親王還在猶豫,仍又進言道:“殿下,這次事件即使得逞,對杜侯也不過是造成一點不愉快而已,他們正因為杜侯對朝廷建功厥偉,為朝廷柱石,才想叫杜侯對朝廷離心,進而遂行其他更大陰謀,殿下可得當機立斷,不叫他們陰謀得逞!”寶親王為之動,毅然地一揮手道:“對,這些
人在朝終是禍害,殺得一個是一個,侯爺,你儘管下手好了,外面平息眾議,照你的辦法,聖上面前,我一肩擔承,說是我殺的。”剛堅渡想到杜英豪會有這一手,再看寶親王作了表示,這才慌了手腳跪下道:“殿下饒命,臣罪該萬死,不過一時糊塗,受了小人慫恿…。”杜英豪笑笑道:“怎麼?剛大人,你現在承認是故意要陷害我的了?”剛堅不敢再倔強了,再者,他似乎一切都倚賴著沈光楷為他出主意,去了個智囊,他頓
束手無策,只好一五一十,把一切都招供了出來。
事情是起源於杜英豪把宗室中幾個有力的親王整垮了臺,使他們大起恐慌,認為杜英豪在朝,他們這一夥人絕難有出頭。一定要想個辦法,扳倒杜英豪。只是杜英豪功勳既大,手下能人又多,武功技擊天下第一,為人又機智百出,要垮他實在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