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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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他解開心結,”何明秋平靜說道。
“心結?”何銘之沒好氣的說:“報復一個無力還擊、形同廢物的老人能解開他的心結,讓他恢復成原來的耿曙天嗎?”
“或許不能!”何明秋目光灼灼地望著兄長,“但是至少能讓他完全清醒地看清楚:那個毒如蛇蠍的狐狸本不值什麼!”何銘之心頭為之一緊,他知道妹妹學生時對耿曙天所投注的少女情債,只不過沒想到會持續至今,“你應該知道:他一向只把你當成妹妹看待。”
“可是他也從來沒愛過任何一個女人"何明秋傲然說道:“對他而言,我是最特別的!
“那…你的男朋友呢?”何銘之追問道:“我知道你早過一、兩個條件不錯的男朋友!你不可能一直保持著少女時代的純純戀慕到現在不變!”
“和他相比,那些男人不過是臭未乾的小
頭。”何明秋輕聲道。
“現在的他是所有女人夢寐已求的伴侶,強悍冷酷、炙手可熱的男人。”
“你是在玩火,”何銘之警告妹妹,“明秋,別辜負他對你的信賴,一旦破壞了就再也挽不回來了。”
“我不會!”明秋自信十足地說:“我會幫助他得到他所想要的,打開他的心結並且愛上我!”
“他不愛你!他只是把你當妹妹看待!”何銘之徒勞無功地低吼出事實。
“像兄妹般融洽的夫關係也不錯!”何明秋無動於衷地微笑:“依他的個
,只要我成為他的
子,他就永遠不可能背叛、遺棄我——由我來愛他就夠了!”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的心底還愛著傷了他的那條毒蛇?”何銘之心請沉重地說:“所以這些年來他才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真情?”
“我當然有想過啦!扮!”何明睜大了一雙明眸發出輕笑道:“看看我!以一個男人的眼光看著我,如果是你的話,一個年近四十,容老衰的毒婦,和一個朝夕相處、親如小妹的女
,你會選擇哪一個?”在幫忙耿曙天報復的同時,亦是她表現自己美好一面的絕好時機。
她有信心,只要耿大哥清了冤怨,割下了心頭的毒瘤,就有餘裕注意到她的真心與情意。
電梯到達了一樓,五味雜陳的何銘之由喉間擠出警告:“你會受傷!”
“做任何事都會有風險。”何明秋意志堅定地說:“他值得!”跨出了車水馬龍的街頭,夕陽餘暈早已消逝無蹤,只有推級更勝星月的霓虹將臺北盆地的夜空染上詭異慘淡的藍紫彩。
受命運撥的人們始終身不由己地在人生舞臺上演著悲喜劇…
☆☆☆秋去、冬殘,季節的回遞在熙攘的臺北都市並不明顯。
可是暮的細雨卻冰冷得令人心寒,涼意直沁人真晨的心底、身裡…
一些原本和媽媽有生意往來的商賈名士已經在冷莊絕跡,短短數個月間,冷紫茵突然被摒棄於上社會的
際圈之外,原因絕對不是因為她和吳氏建設的董事長鬧出不倫緋聞的那麼單純——有人,而且是極可怕的敵人正一步一步從容漸進地在摧毀冷家的基業。
接連幾項期貨投資失當,損失不貸的冷紫茵原本只是焦躁忿怒地換怨“年不利、”
“衝煞犯小人”還未警覺到有敵人存在。
等到周圍對她的事業有所助益的異友人一個個消失之後,冷紫茵才嗅到了危險的氣味,想
身退步求自保時已經太遲了。
以冷莊大宅向銀行、民間借貸三,四倍的高額借款後,沉重的利息開始壓得冷紫茵不過氣來,不得不變賣她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來償債。
當真晨聽到喝醉酒的母親破口大罵珠寶商沒有良心,把她原價五百萬的百達翡麗名錶折舊到二分之一不到的價錢時,她只能絕望無助地暗地落淚,心中祈禱著事情不致如此糟糕。等到母親為真晨用心安排的“政策聯姻”觸礁後,她們才真正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趙家是近幾年靠搞靈芝直銷事業而崛起的“藍鑽頂級”暴發戶。原本是貪圖冷氏這塊敗落的名門招牌能幫助趙家正式擠入上社會的
際圈,可是聽到風聲不妙也打了退堂鼓。
冷紫茵打電話痛罵趙老頭出爾反爾,卻被他的老婆尖酸刻薄了一頓:“別說你們冷家已經是一條將沉的破船,誰靠了誰就得倒大媚!扁只說選親家也得看對頭門風呀!惹騷招禍的狐狸,這種貨
也不是我們趙家敢娶進門來貽笑親友的!”不待冷紫茵還口,對方便掛斷了電話,讓發了狂似的冷紫茵將電話摔個稀爛,歇斯底里地尖叫怒罵還摔掉了一些名貴水晶器皿、瓷器花瓶。
“哈哈哈…”發洩了怒火。筋疲力盡的冷紫茵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掩面狂笑出聲,那淒厲的笑聲比哭聲還難聽。
☆☆☆“真能撐!”隱身在暗處的復仇者丟下了報告冷冷評論。
“這就是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明秋淺淺一笑;“不過,也快了,耿大哥,你什麼時候要現身做個了結?”輾轉取得了冷莊的抵押權,她迫不及待地促使耿曙天早攤牌,完成復仇的心願,瞭然於心的何銘之選擇保持沉默,他並不看好妹妹一廂情願的假設。
“我等得夠久了,不在乎再多等幾。”耿曙天不帶溫度的聲調淡漠說道。
留一線希望,讓獵物掙扎到最後關頭才釘上十字架,他要冷家永無翻身之。
“那…就讓她再掙扎一陣了吧?”何明秋微笑,“我真想看見當她發覺真相時的表情。”何明秋並沒有那個機會。
在四十歲生的前五天,冷紫茵選擇了以“死亡”來逃避現實,自始至終,她從未
明白是誰在幕後主導冷家的滅亡。
死訊傳到耿曙天的耳中,他所咆哮出的是憤怒、挫敗的怒吼而不是勝利的笑聲——那該死的娼婦!竟然如此輕易地躲開所有的羞辱、難堪。
沒有看見她屈辱悲慘的表情,報復一點意義也沒有!按仇的果實也失去了它的甜美。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