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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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她了口氣,抬臉面對他,強扯出一抹笑“現在知道望月沒事就好,我得回事務所處理一些該處理的事。”

“還有什麼事會比你妹妹的死活還重要?”她的雙眼無神,扯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擺明就是在勉強自己。

“對了…我還要通知圓月,要她趕回來。”沒將他的話聽進耳去,闕月鑽進了自己的世界“還有電腦壞了要修理,還有…還有什麼事要做呢?我…我到底在幹什麼?我算什麼姐姐啊!”說到最後,只剩下責怪話語,淚水再也隱忍不住,悄悄滑落眼角。

“不行,我不行哭!”熱淚滑落臉頰,闕鼻,同時伸出手背抹去臉上的珠淚“不能哭…我是姐姐,我要堅強…我要當妹妹們的表率…”

“夠了!”不忍見到她故作堅強的梅天良,斥暍一聲,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抱住“夠了!你別再勉強自己,想哭就大聲哭出來,不要偽裝堅強!”

“我沒有…”靠在他厚實膛上,她低啞的反駁。

“都這種時候還這麼不聽話!”梅天良真想搖晃她的腦袋,好讓她自己想通,但是此時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好好抱著她,給她有力的支持及依靠。

他不喜歡看到她哭,見到她淚,不捨的情緒就在心問掀起狂波濤,讓他滿腦子只想保護、呵憐她…

這樣的念頭及心情是首次出現,在他還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些怪異情緒時,身體已經率先做出反應,將她納於懷抱之下,小心翼翼的憐愛著。

抱著她,梅天良突然發現整顆心漲得飽飽的,好似內心失落的一角因為她而尋獲…

當下他立即明白,他在乎闕月這個女人,撞了似的在乎不已!下忍見她淚、不捨她將所有責任往肩上挑,更不捨她這樣折磨自己…

“都什麼時候…你說話還是這麼不客氣。”他這輩子大概就是這樣,不會變了吧!她想。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才是她認識的梅天良。

他好溫暖,好可靠,在這無助傷心的時刻,他給了她一個暫時避風的港彎,同時也觸動了她的心絃。

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梅天良是存有特殊情的…

“誰教你讓我放心不下。”他發自內心的慨喟嘆讓闕月心上一顫,滿溢的動及柔情沖垮她強築的心防,眼一眨,滿蓄的淚珠再也阻擋不住,如大雨傾盆而下,瞬間濡溼了整張小臉。

“嗚…”她將臉埋在梅天良的前,咬壓抑著,不讓哭聲從問逸出。

她的哭聲傳進耳裡,非但沒引起他的不快,反而掀起一陣陣極想呵護她的使命

他一向討厭女人的眼淚,因為女人老愛以眼淚當成威脅男人的工具,唯獨她…

唯有她的眼淚可以輕易牽動他的心思。

斷續的噎聲傳進耳中,讓他口一陣又一陣緊縮,她究竟給他下了什麼蠱,才讓他捨不得她一丁點兒的傷心難過?

隱隱約約,他察覺出這份割捨不下的情,已在內心深處生了、發了芽,無法剔除了…

“我在這裡,有我在…等你哭完,我就送你回去,好嗎?”他說不出安人的話語,只有一雙手臂及膛可以大方提供。

他難得表出的溫柔讓闕月一愣,輕輕點頭後便像個孩子,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不絕的淚水溼了他的襟,也讓她緊繃的神經逐漸鬆弛下來。

這一刻,有個強烈念頭在腦海迴響著…

如果可以,她不願意放開這具寬闊溫熱的膛。

再也不放開…

************

當梅天良送闕月回到事務所時已近夜半時分。

狠狠哭了一場的闕月,在梅天良陪伴下步出加護病房的同時,兩名在外面等候的刑警也趨步上前,想要從刺殺案中獲得有利線索,好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抓到兇手。

但她全然無頭緒,無法提供線索給警方,等做完筆錄回到事務所,時間已經相當晚了。

“很晚了,你回去吧!”在事務所前站定腳步,正要掏出鑰匙開門的闕月,轉過身對梅天良如是說道。

看著她因哭過而略顯紅腫的雙眼,梅天良的心又再度隱隱扯痛“你一個人可以嗎?”她點點頭,因他熱烈的注視,雙頰不覺染上紅雲“今天…真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沒辦法面對這一切。”

“別跟我客氣。”不自的伸出手握住她微涼的小手,他實在無法棄她一個人離開“你確定一個人可以嗎?”

“嗯。與其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家胡思亂想,不如在事務所內窩一下,至少比家裡覺安全踏實多了。”她點頭,反握了下他的手“還有…悔先生,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樣軟弱。”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想再多陪她一會兒而已,不過這種麻話打死他也說不出口“好吧!那至少可以讓我看著你進門吧!”

“你…”一抿,闕月本想抗議,但在見到他那雙憂心的眸子後,又將話給嚥下“好,隨你吧!”將手從他掌握中出,闕月拿出鑰匙進門孔向右轉動時,驚覺到不對勁。

“門沒鎖?!”她詫異的回頭看了梅天良一眼。

“不可能!”離開前他有將大門鎖上。

這麼說來,只有一種可能會發生…

梅天良將闕月拉至身後,小心打開大門,再躡手躡腳的轉動內門門把,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漆黑寂靜的辦公室。

月在他踏進室內後,在靠近門外的牆面打開電源開關,霎時伸手不見五指的辦公室明亮起來。

“怎麼會這樣?!”看見辦公室一片狼藉,闕月瞠目結舌,不敢置信。

“看來是遭小偷了。”梅天良注意到被翻亂的物品都是放置資料的文件櫃,這一點讓他起了疑心“你清點看看有沒有東西失竊,我去問樓下保全,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士進入這棟樓。”

“好…”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樁樁倒楣事接踵而來,闕月眼中不蒙上一層水霧“望月被人剌傷…現在事務所又遭小偷,怎麼會這樣…”走近辦公桌,她一一打開屜,檢查有無貴重物品失竊,眼角餘光瞄見散落的資料文件,忍不住頭痛起來。

“這下可好,要重新收拾跟建檔了。”不過幸好事關顧客隱私的重要文件,都鎖在銀行保險箱內,否則金錢損失事小,沒了信譽,事務所就毀了。

專心盤點失竊物品的闕月,沒有注意到身後傳出的窸?聲,也沒發現到一道陰影正步步近她。

“以公司名義開立的存摺跟印章都還在…”既然重要物品都還在,那小偷摸進事務所想偷的是什麼呢?

忽地她注意到一道陰影籠罩住她,以為是梅天良去而復返,她迅速轉頭問道:“怎麼樣?保全人員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嗎?”豈料站在身後的並不是梅天良,而是一個素末謀面的瘦高男子,他面目猙獰,手上拿著一把獵刀。

“你…你是誰?”闕月被他渾身的殺氣給驚嚇到了。

“把照片出來!”男子咧笑,高舉起獵刀,沉聲威嚇。

“什麼照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還裝!”他突然爆出一記咆哮“就是你們這些小人暗中搞鬼,所以娜娜才要跟我離婚,死都不願給我一次機會!快把照片出來!”

“我…”他兇惡的口氣讓闕到腳軟,看見獵刀上殘留的紅痕跡,她心上一凜“難道…難道是你把望月刺傷的?”男子眉一挑,面茫然偏頭思考著“剌傷?是啊…是我刺傷那個女人,誰叫她不把照片出來…誰叫她想要拆散我跟娜娜,不可原諒…你們都是不可原諒的罪人!全都該死!懊死!”觸及內心傷口,男子突然發起狂來,舉起獵刀就要往闕月身上剌去說時遲那時快,梅天良正好從樓下踏進事務所大門,一見到闕月遭受攻擊的畫面,頓時心口一窒。

“你想對月做什麼!”梅天良不假思索的衝上前去,狠狠往男子腹部撞去,男子沒料到他的出現,被撞得腳步踉蹌,栽了跟頭倒下。

梅天良見機不可失,隨手抓起一把椅子就往男子身上砸,男子吃痛的以雙手抵禦,手中獵刀早不知掉落何處。

“不要打我…好痛…不要打我…”男子淒厲叫喊著,內心的悲苦讓他爆出哭聲:“是你們不好!你們叫娜娜不要我…娜娜離開我了…她不要我了,都是你們害的…我討厭你們…”他躺在地上,像個孩子般將身子蜷成一團,不斷冒出哭聲。

看到這情況的梅天良,也不忍心再下垂手。

月,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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