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問歲月任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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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奴向躺在上的聶筱夭看了看,然後對封月鳴使了個眼
要他出來。
門外的花廊下,明月奴站立,而後仔細地看著兒子,問道:“她真是萬花宮的宮主?”封月鳴點點頭,沒有否認。
“萬花宮的宮主怎麼會隻身跑到柳月山莊來?”明月奴問道。
“兒子不知。”封月鳴老實回答。
“你會不知?”明月奴有些氣憤“不要以為剛才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沒有看到。”
“剛才…”封月鳴剛想解釋就被明月奴打斷“從你喂藥的時候我就進去了。”頓了頓,明月奴又道“你不會是喜歡上了萬花宮的宮主吧?”
“娘…”封月鳴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他不確定自己的心,真的不確定。明明對她一直沒覺的知識不知道何時起,不經意間,就…
看著兒子的樣子,明月奴嘆了口氣:“我原本以為你爹去了,以後就給你安排個清白的好人家的閨女娶了,平平淡淡地過子,不好嗎?你何苦去沾染萬花宮的宮主?”
“兒子,知錯了。”封月鳴低頭認錯,並不敢忤逆母親的話。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如今柳月山莊自己若是能抵抗外敵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我們娘倆帶著下人家眷從此退隱江湖也是好的。我自己的兒子我心疼,娘實在不想你去萬花宮裡充當別人的臠。”封月鳴點點頭,並未答話。
聶筱夭不過才到柳月山莊兩,冉紅葉便帶著萬花宮的一隊人馬趕到了柳月山莊,同行的還有蘇傾遙。
因為冉紅葉所帶之人皆為萬花宮內一等一的高手,嵩山派在進攻的時候本沒有料到柳月山莊會實力大增,紛紛敗退。不過半月,嵩山派自知再耗下去必定損失慘重,於是放棄了圍攻。
聶筱夭的身體也在蘇傾遙妙的醫術調理下漸漸好了起來,不幾
便又恢復了活蹦亂跳的狀態。
“我說大哥,我以後是不是去哪兒都得把你帶在身邊呢?這樣似乎比較安全啊。”聶筱夭看著正在認真搗藥的蘇傾遙問道。
蘇傾遙並未抬頭,道:“你倒是會為了偉大的愛情不顧死活地跋涉千里啊,你可知道苦了多少人?”聶筱夭吐吐舌頭,換了個話題:“慕護法怎麼答應支援的?”蘇傾遙說:“明知故問。你都深入虎了,他能不妥協嗎?”聶筱夭又問:“那為什麼是冉護法帶人來的,而不是他?萬花宮不是外事都由他管,冉護法主內事嗎?”蘇傾遙嘆了一口氣:“可惜人家對你一片痴心,能跑來看你為了個男人什麼都不管不顧嗎?”
“喂,你是不是朋友,是不是穿過來的,能不能不這麼苛責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呀。”聶筱夭道。
“不要每次都拿這話噎我。就算我也是穿來的我還是要說,你做事情有些太莽撞了。這裡不是現代,不是那個文明法治的社會。隨時都有可能會連命都沒有了,你怎麼就那麼不知道珍惜呢?”
“哦!”聶筱夭悻悻地“我以後會注意了。”她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料蘇傾遙又叫住了。
“作為朋友,同是穿越來的,提醒你個事兒。”
“什麼?”
“慕雲霏喜歡你。”
“什麼?”
“呃…大約人家喜歡的是以前的宮主。”
“你真八卦。”
“我是為你好。不要太傷人家的心。”
“哎!他愛的不是我。”
“可是現在沒有區別,不是嗎?”聶筱夭突然頓在那裡,是啊,現在她就是宮主,宮主就是她。她又怎知別人愛上的是她還是她這副軀體,抑或是以前的宮主。
那他呢?封月鳴呢?
聶筱夭突然自嘲地笑笑,她連他是否在意她喜歡她都不知道,又怎麼還敢猜測他愛上的是哪個自己?
她只隱隱記得睡夢中似乎有他陪伴在身旁,可是自從醒來,她一次都沒有看到過他。只知道他忙於正事,並沒有空來看她。她也不得不提醒自己,那些覺也許真的是夢,只是夢,並不存在。
柳月山莊的書房內,封月鳴正在因為娶親的事情跟母親奮力抗爭。
明月奴被兒子的態度氣到,苦口婆心:“紅葉有什麼不好?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武功有武功…而且還是萬花宮的護法,這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更難得是跟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人品又好,人又信得過。”封月鳴固執地回道:“娘,在兒子的眼中,紅葉只是妹妹,並無兒女私情。”
“妹妹又怎麼了?這樣情才好啊。”明月奴接著道。
封月鳴無奈:“兒子並不想這樣草率就娶親。”
“怎麼草率了?你都多大了,你爹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都已經出世了。”明月奴又說“而且你父親去了,如今咱們封家的香火只有你這一脈,再不趕快娶親,你簡直,簡直就是不孝!”
“娘,這太突然了!”封月鳴滿臉不耐煩“這事兒我會慢慢考慮的。”
“什麼慢慢考慮?這次柳月山莊遭遇劫難,若不是紅葉帶著人來救援,你還想保得住你父親留下的這柳月山莊的基業嗎?光這份恩情,我們娘倆就無以為報。”
“娘,紅葉帶人前來幫助柳月山莊完全是因為宮主來了這裡,萬花宮必須保護宮主的安全。”封月鳴解釋道。
明月奴突然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心裡還記掛著宮主,是不?”
“兒子…”
“好了!”明月奴突然打斷他的話“若是你還想要跟宮主廝混在一處,就當沒有我這個娘!我沒有你這樣不爭氣的兒子!”說完,明月奴憤然離開。
“娘,娘——”封月鳴追出門去,卻在門前意外地看到了蘇傾遙。
封月鳴面上尷尬:“傾遙兄,你怎麼來了。”蘇傾遙明明偷聽了壁角,卻裝著一副完全事不關己的樣子:“哦,剛才伯母走得急,都沒有看到我在門口。太快了,我都忘了行禮了。”
“傾遙兄…”封月鳴啞然失笑,若不是知蘇傾遙的
格,他真要以為他完全不是一個君子,什麼樣的小人行為,自他口中說出,竟似理所當然似的。
蘇傾遙合了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了,我只是來幫人捎個話。今晚戌時初刻你們家後花園的桃樹下,有人等你。”說著掏出了一方白帕“呶,連信物都給你準備好了,也讓我一併送上。”封月鳴有些詫異地接過手帕:“這是…”說著他打開手帕,卻赫然看見素白的帕子中央,印了一個硃紅的印。霎時間,他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傾遙兄,這是?”蘇傾遙看了看那帕子,
笑著說:“呀,瞧我,拿錯了。那個是天香樓的姑娘送給我的,這個才是你的”說著他又掏出一方類似的手帕。
封月鳴無奈地搖了搖頭,明知道是他在耍他,卻無可奈何。
再展開那素帕,只見上面的墨跡點點:“不見不散…”原來是這樣,他會心一笑,立刻卻又收起了笑容。不過他臉上一系列表情卻沒有瞞過蘇傾遙的火眼金睛。
“已經猜到是誰了?”蘇傾遙問。
封月鳴點點頭:“是,大概除了她,別人不會將字寫成這個樣子。”蘇傾遙點點頭:“可是還偏偏不懂得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