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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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淨,清素雅緻,深深上一口,還有股花香錯著脂粉香暗暗浮動著,教人心曠神怡。

穆齊納爾第一次步入浣風築,就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這位爺就是穆齊納爾貝勒嗎?”清脆如鈴的嗓音飄進了穆齊納爾的耳中,將他的注意力引到了串串珠簾後那名看不清長相的女子。

“本人正是穆齊納爾,不知姑娘差人捎來這封信,力邀本貝勒來此一聚有何用意?”他揚起有她落款的書信問道。

“貝勒爺,莫急。”浣風盈盈倩笑,一雙美眸緊盯著簾外的穆齊納爾。

“翠環,奉茶。”近看之下,她才發現他給人的覺迥異於風不羈的慕嗥,看來英姿颯颯,健朗豪

“不用了。”穆齊納爾立刻回絕。

“難道貝勒爺想喝兩杯?”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浣風姑娘,在下令來此既不為品茗,更不想喝酒。在下只是想清楚姑娘信中‘浣風築中,藏有佳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浣風不正是佳人嗎?”浣風輕笑,半戲謔半認真地說。

穆齊納爾皺起了劍眉,再也無法隱藏他的不耐。

“浣風姑娘,若是你信中指的佳人是你自己,那咱就沒啥好說的,告辭!”帥氣地一揮衣襬下緣,他作勢離去。自己怎會以為紫嫣可能在這裡?荒謬,他本不該來此費時間!

“貝勒爺,請留步。”浣風語中帶笑地喊住了他。

停往腳步,他微側過身來朝向珠簾。

“姑娘還有事嗎?在下很忙,實在沒時間陪姑娘談笑。”陪我談笑?!浣風不覺失笑。從來陪笑的只有她,而他竟出此言!

“貝勒爺,難道您一點也不想瞧瞧浣風的真面目嗎?雖說這其中不乏誇大的成分,但浣風好歹也有京城花魁之稱呀。”難道他真如傳言所說的那般不好女嗎?那為何他。會當街騷擾紫嫣?

這就是她為何不直接找上慕嗥,卻邀他前來浣風築的原因之一。她想了解他、教訓他,更想要…征服他!

“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暝!”他冷哼一聲“不瞞姑娘,所謂“戲子無情,‮子婊‬無義”在下對煙花女子一向沒什麼好,所以姑娘縱有顛倒眾生的花容月貌,在下也是興趣缺缺。”頓了下,他又道:“話說回來,在下應姑娘邀請而來,可你身為主人卻躲在簾後遮遮掩掩,實在有失光彩。”

“貝勒爺,你這麼說太傷人了!”翠環忍不住替主人喊冤。

“初次見面,一向在簾後招呼客人可是我家小姐的規矩耶!你——”

“翠環,休得無禮。”浣風輕斥,邊的笑雖稍稍褪去,她卻不以為忤。這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

“貝勒爺,浣風管教下人不嚴,尚請見諒。”不過,看他正氣凜然的樣子,倒像個正人君子。

“好說,好說。穆齊納爾一向不與下人為難。”

“貝勒爺好氣度。”由衷地讚了聲,她又恢復醉人的笑。

“至於浣風在簾後見客這一點,浣風在此致上十二萬分的歉意。浣風偶染風寒,面容憔悴,怕辱沒了貝勒爺的眼,是以只能失禮了。”浣風找了個藉口搪過去。既然他直言興趣缺缺,那她也沒有出廬山真面目的必要。說到底,他那一句“戲子無情,‮子婊‬無義”還是惹惱了她。

穆齊納爾哼了聲,不宣一詞。

“敢問貝勒爺,聽說您最近找人找得很急是嗎?”浣風嬌笑,直接切入重點。再多廢話,只怕眼前這渾人又要轉頭離去,那就誤了正事了。反正來方長。

“沒錯,今我會上這兒,正是以為人就在你這兒。”穆齊納爾直言道。其實這也不無可能呀!

來,京城裡也沒聽說哪裡發生了和紫嫣條件相符的命案,是以他和慕嗥推論紫嫣是安心躲著他們的。可他們都快翻遍北京城了,卻連個人影也沒瞧見。所謂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能出人意料之外,搞不好,紫嫣就躲在花樓理!

浣風輕笑卻不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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