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皇宮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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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毅一欠身,道:“臣弟謝皇兄不斬大恩…”黃袍中年人接道:“不斬你是因人無罪,你如身犯國法,我一樣按律治罪。”朱毅道:“皇兄明察,弟如若確有觸犯國法之處,願受制裁。”黃袍中年人沉了一陣,道:“奏摺上述說甚詳,你私自收養了不少死士,而且,暗中還蓄養了一批軍隊。”朱毅嘆口氣,道:“皇兄明察,臣弟確無其事。”黃袍中年人道:“那很好,你寫一份奏摺來,將這些年你經略江南的詳細經過,一一述明,朕自定奪。”朱毅道:“臣弟謝過吾萬歲。”黃袍中年人放下了手中奏摺,抬頭望了嶽秀一眼,道:“這人是誰?”朱毅呆了一呆,道:“是臣弟的親近從衛。”這時,殿門外面,正傳進來兵刃相擊之聲,似是打鬥的十分烈。

嶽秀急行一行,拜伏於地,道:“草民嶽秀,叩見吾皇。”黃袍中年人道:“你好大膽子,竟敢私闖皇宮內苑,不要命了嗎?”只聽見兩個太監齊聲喝道:“死!”喝聲中,兩人齊齊揮袖,兩道金,閃電一般,打向嶽秀。

對兩個太監,嶽秀早已有了戒備,雙手一招,竟然把兩道金芒接住。

那是兩柄金的短劍,每一雙不過八九寸長。

嶽秀緩緩舉起手中兩把金劍,道:“兩位公公,好凌利的劍勢。”黃袍中年人目中神光微閃,但卻沒有出言喝問。

這時,兩個太監,突然一抬腿,竟然從龍鳳案上跨越而過,直欺到嶽秀身前,冷冷說道:“膽大匪徒,皇諭賜死,竟敢抗命,不怕禍連九族嗎?”嶽秀仍然跪在地上,但兩手接下的兩把金劍,卻是若有意,若無意的分指在兩個太監的小腹大,笑一笑,道:“士為知己者死,七王爺視草民為知己之,草民此番進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左首太監冷哼一聲,道:“你是朱毅的死士了。”嶽秀道:“七王爺勤政愛民,在江南頗有美譽,什麼人參奏他蓄養死士…”左首太監厲聲喝道:“國家大事,豈是你這等江湖匪徒妄言參與的嗎?”嶽秀道:“原來如此,兩位公公,也是來自江湖?”左首太監怒道:“胡說八道,我們已經進入宮中十餘年…”嶽秀笑一笑,道:“兩位公公的聲音和常人無異,那證明了兩位入宮之時,並未淨身。”兩個太監臉同時一變,兩柄拂塵,刷的一胄,擊了下來。

嶽秀微微一仰身子,跪在地上的身軀,忽然間閃開五尺,避開一擊,道:“兩位可是因在下直言無隱,惱羞成怒了?”太監,不再答話,兩柄拂塵,展開了烈的攻勢。

嶽秀人已身而起,施展突斬脈的手法,使得兩位太監的招術變化,完全對擋回去。

不大工夫,雙方已動手數十回合。

朱毅輕輕咳了一聲,道:“王兄,臣弟該死…”黃袍中年一揮手,阻止了朱毅的話,接道:“你這位近衛很能幹…”但聞一聲悶哼,譚雲施出了譚家的絕技排雲掌,開兩個守住殿門的小太監,帶著楊玉燕衝了進去。

原來,守在殿門口處的兩個小太監,一個被譚雲的掌力所傷,跌摔在大殿之中。

嶽秀和兩個太監連斗數十回,仍不聞皇上和七王爺喝止之聲,心中已有七分明白,掌勢一變,展開反擊。

兩個太監但見人影閃轉,各自中了一指。

噹的一聲輕響,拂塵跌落實地。

緊接著,人也倒摔在地上。

嶽秀緩行幾步,整衣拜倒,道:“草民冒犯皇駕,恭請賜罪。”黃衣中年大漢,臉上是一片嚴肅之,但卻沒有怒意,神情冷肅,緩緩說道:“他們死了嗎?”他沒有說出什麼人,但嶽秀和七王爺都聽得出,那是問兩個太監。

回顧了兩個太監一眼,嶽秀緩緩說道:“兩位公公,都沒有死,只是被草民點了道。”黃衣中年人淡淡一笑道:“他們能聽,能說嗎?”嶽秀道:“他們神志未亂,記憶仍存。”黃衣人淡淡一笑,道:“養心殿不能見血,要他們沉的自然一些。”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嶽秀哪還有不明白之理,右一抬,點了兩個太監的死

叩了一個頭,嶽秀緩緩說道:“草民斗膽,點了兩位公公的死。”黃衣中年人道:“內苑有很高明的大夫,起死回生!”嶽秀接道:“氣絕多時,就算大羅金仙,也無法救活公公了。”黃衣中年人哦一聲,抬頭一掠譚雲和楊玉燕,道:“那兩位是…”七王爺道:“也是臣弟的近衛。”黃衣中年人笑一笑,道:“奏摺上說你蓄養死士,看來倒不是空來風的事,你這些近衛親隨,果都是很高明的人物。”天威難測,幾句說的七王爺一頭冷汗淋漓而下。

長袍,拜伏於地,七王爺急急說道:“皇兄賜罪。”人證明確,七王爺似是已自知有口難辯了。

這時,譚雲已把兩個小小太監也點了道,靜靜的垂手一側。

楊王燕緊隨在譚雲身後,垂首而立。

養心殿中一片靜,靜得聽不到一點聲音。

沉默了一陣,黃衣中年才一揮手,道:“你起來。”這時,一陣緊鍾急哨,傳入殿中。

七王爺膝雖離地,但卻躬身在龍鳳案前,道:“臣民有下情上奏。”黃衣人笑一笑,道:“七弟不用多心,朕只是隨口說說罷了。”這時,養心殿外,步履聲沓雜,繚亂,似是有不少人到了養心殿剛。

嶽秀經過這一陣思慮,心中已有了主意,只覺今事,如不能一舉澄清,那就對七王爺埋下了殺身之禍,也許會對整個武林埋伏下一次殺戮劫難。

心中念轉,人卻突然抬起頭來,兩道眼神,直在黃衣人的臉上,緩緩說道:“布衣草民,有事啟奏吾皇。”黃衣人只覺嶽秀雙目中神光如電,想到他制服兩個太監的武功,不心頭微生凜然。

聰明莫過帝王,此情此景之下,黃衣人忽然帶起了笑容,道:“你!有什麼事?”嶽秀道:“草民等一非王府死士,也不是七王爺重金禮聘的侍衛高手。”黃衣人點點頭,道:“你們在七王府的身份是…”嶽秀接道:“咱們是受人之邀,進入王府,對付一批出沒無常的江湖人物罷了。”黃衣人道:“你說仔細一些。”嶽秀道:“養心殿外,已被人重重圍困,只怕已不許草民稟奏皇卜了”黃衣人望望兩個太監的屍體一眼,道:“你殺了人,只怕他們不會放過你了。”嶽秀道:“草民如不願束手就縛呢?”黃衣人道:“除了侍衛宮中人外,還有很多要替他們報仇的人。”嶽秀道:“草民甚覺奇怪,這些太監,怎麼會有如此高明的武功。”黃衣人沉了一陣,道;“如是內苑之中,沒有幾個武功高明的人物,如何能支使侍衛宮中人。”嶽秀心中暗道:“原來,他是有意造成兩股平衡的勢力,看來,他對這兩股勢力,似乎是都已無法掌握了。”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養心殿外,雲集了宮中內外高手,草民一旦被擒,難免是一個死罪了?”黃衣人道:“你人敢入內宮,想必是一身膽了。”嶽秀道:“草民膽深,只是不敢觸犯大明殺人償命的律條。”黃衣人沉了一陣,道:“如是出手自衛,可恕無罪。”嶽秀道:“草民領旨。”這時,已有兩個身著青衫,繫黃帶,一個手執長劍,一個執單刀的老者,緩緩步入殿門,遙遙一禮,道:“侍衛宮,副總領,旁昆、梁德安,叩見萬歲。”黃衣人笑一笑,道:“朕和七弟敘話,你們來此作甚,退出殿去。”左手執劍的旁昆,回顧了梁德安,低聲道:“梁兄,咱們是否該退出去?”梁德安低聲道:“皇上分明已受了要挾,咱出其不意,先把他們制服,豈不是大功一件。”旁昆道:“兄弟也有此。”但聞嶽秀說道:“草民等一不為名,二不為利,只因不願坐視大明山河,落於宵小…”手執長劍的旁昆,突然大喝一聲,飛身而起,連人帶劍,直對嶽秀撲了過去。

人還未到,長劍已然化作了寒芒,點向嶽秀的後背。

嶽秀跪在地上,並未站起,身子倏然間,向旁側閃開四尺。

旁昆一劍擊空,腳落實地,嶽秀已身站了起來,冷冷說道:“閣下好卑下的手段。”旁昆道:“你混入皇宮內苑,圖謀不軌,人人得而誅之,在下殺了你為國除害,就算是手段毒辣一些,有何不可?”嶽秀淡淡一笑,道:“在下怎沒有聽到過皇上的令諭?”旁昆道:“咱們久在侍衛營中,只要一見皇上的手勢,神,即可知曉,自然用不著他龍諭手詔了。”嶽秀回顧了那黃衣人一眼,只見他端然而坐,神如常,誰也不知他用心何在?當真是天威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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