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慶典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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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反應,不會是玉樹公子終於被眾人的叫喊聲所驚動,而且抬頭看了一眼,看見我映照在天空中的美人圖,於是失態了吧?
我這樣想著,看著丞相大人大驚失的轉過身,向著玉樹公子那邊衝去,一副想要一把掀起簾子,把玉樹公子劫走的模樣。
哎呀呀,據聽聞琴聲,猜測玉樹公子和對曲子的演繹瞭解,並且以此進行繪畫,這是個錯誤的決定嗎?我雖然對音樂一竅不通,但是因為有凌雲存在,所以像這種他彈奏曲子我畫畫,或者我畫畫,他彈奏應景曲子的遊戲,我和凌雲常玩。
只是現在,我好像碰到了什麼忌了呢!
我才產生這種想法,卻聽見簾子裡琴聲一轉,像是故意反駁我的想法一般,響起了一段昂的軍樂,倒和剛剛那撕心裂肺般的可怕弦響配合得天衣無縫,如果我沒有一直在
據樂曲猜測他的想法,一定想不到剛剛那弦響是失手彈出來的。
不過,這樣就對了,這個猜猜對方想表達什麼的遊戲,就是要多變才好玩啊!
我和凌雲做這個遊戲的時候,就是隨時改變自己的畫面或者隨時改變自己的曲子,看對方怎麼完美的繼續下去的。
聽著那昂的音樂,我微微一笑,在尚未完成的美人的周圍加了幾筆,把線條加
加硬加直,不多時,一位俊朗豪
,身著銀盔,頭戴銀盔的將軍隱約躍然紙上!
回頭我要和玉樹公子下。剛剛的美女也好,現在的將軍也好,都是美人啊!我想要認識他們!話說回來。因為都是美人,現在轉變繪畫風格一點難度都沒有。
這畫立刻引得園子裡蘿蔔們一陣尖叫。而黃瓜們卻發出了失望的嘆息,但是他們很快振作了起來,對著我地圖指指點點,像趙英西趙畫師那種畫痴。早張著嘴巴做白痴撞,估計有人把拳頭伸到他的嘴裡。他都不會有察覺。
結果那將軍沒有成型,玉樹公子的曲子卻又忽然地一轉----也是,已經兩次畫出了他正想表達的東西,玉樹公子顯然已經意識到我在做什麼了。
也因此玉樹公子這次有些故意為難地意思,這次的樂曲不是描述甜美的美人,也不是讚美出征的將軍,而是詭異難測陰風陣陣,聽著如同密林間妖靈低語,鬼怪亂舞。
我也毫無遲疑。在偉岸的將軍身上刷刷就是幾筆,威風凜凜地將軍立刻化成了古木怪石一堆,接著我的手一抖。抓住筆的上端,這樣的古木怪石遍佈了整張紙。配合著詭異的音樂。竟然有幾個小姐發出了驚恐的尖叫,大部分黃瓜的臉有些發青。
但是這麼一來。如此配合的樂曲如此配合的畫,再結合剛剛地樂曲,很快有聰明的便明白了我和玉樹公子之間的暗鬥,園子裡開始響起了嗡嗡地興奮的低語聲。
這次曲子持續地時間卻詭異地有些長,繼續等到我快要畫完的時候,曲風才忽然一邊,一改之前地詭異恐怖,變得荒涼寧靜了起來。
哎呀呀,這樣不是等於故意作弊嗎?因為對我太不公平,我和凌雲一般約定好,不能在我畫完三分之二以後,才忽然改變曲風的。
不過,不要以為我沒有辦法了,如果這樣就認輸,我還可以鎮得住我那三個人比鬼的弟弟妹妹嗎?
我伸手換筆,醮墨,然後大筆一揮,圖紙上一片漆黑,再換筆,點滴星光,皎潔明月立刻鑲嵌於漆黑的天空中,畫面下面雪的沙海一片,悠遠蒼茫的意境破紙而出。
“好!”不知道是誰那麼叫了一聲,園子裡一片幾乎把樂聲淹沒的叫好聲,響亮得叫人耳朵發痛。
不過我卻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到了把紙張全部染黑的地步,等下可以發揮得餘地已經很少了。想必也有不少明眼人也如此認為,於是有幾個不再遠遠的看著天空中繪圖的幻影,而企圖向著我這邊走了過來,大約以為這次表演就要結束的意思。
確實,這時候見好就收,可以得到一個令所有人滿意的結局----或者要除了玉樹公子。
可惜丞相大人卻好像看傻掉了一樣,站在原地笑得像個呆子,六分蠢三分傻還有一分明擺著的幸災樂禍!看得我想要拿著硯臺對著他的頭砸過去!
玉樹公子也沒有放過我的打算,只見他的曲子又再次一遍,從剛剛的曲調變回了一開始那悉的情調用樂曲,只不過這次他只是想要和我爭個勝負,因此並沒有之前的憂鬱,反而有幾分試探的意思在。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換筆,卻在畫面的一角畫出一角雪白的衣帶,一隻雪白的小腳出來,儘管沒有畫出全貌,但是這一鱗半爪,卻也足以令人遐想。
我可是說,若是我一開始那麼畫,人們也會喝彩,可惜有了前面的表演,這樣的轉變不大不小,很有點強弩之末的意思。
不過我才不承認是我實力不足,而是玉樹公子的樂曲變化太過於平庸了,使得我即使有千萬變化也無法施展。
可惜真正理解的人很少,連丞相大人大約都覺得我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於是終於扭頭對玉樹公子說道:“可以結束了嗎?再繼續,閣下有欺負人家姑娘家的嫌疑了。”
“到底是誰被欺負了?”玉樹公子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苦笑,向我問道:“莫不是姑娘也為了特殊獎而來?”
“沒錯。”我笑著回答道:“因為各位公子一口一個特殊獎,所以人家很好奇,這特殊獎到底什麼東西,就請公子把它讓予人家吧!”
“讓?姑娘確實才華驚人,本人又有何資本可以讓予姑娘?”這玉樹公子比我想象中的豪。我的行為都等於故意挑釁他了,他竟然一點怒氣都沒有,只是淺笑著說道:“只是本人想要代替另外一位公子取下獎品。故不敢相讓。”
“公子的意思,人家不如那位嗎?”我嘆息著說道。
“平分秋。”玉樹公子朗聲回答:“以本人的淺薄水平。不能貿然斷定哪位高哪位低。如果姑娘你是為了特殊獎而來,本人地意見也只是,希望找出那位白衣公子,和姑娘商量獎品的歸宿。只是姑娘只是好奇想看看,那麼奪人所好未免有些卑劣。所以----”
“所以?”
“所以請姑娘證明,你確實比那白衣公子來得高明吧!請聽仔細了,這是最後一曲!”這麼說著,琴聲又忽然的一變,變得熱鬧歡快,卻正是我今天上街後,各處可以聽見地節鼓樂的調調。
最簡單地,也是最困難的,我的紙上一片沙海月夜圖。一塊衣角,一隻小腿,雖然香豔。也可以想象成天女飛昇,離開了這塊荒涼的土地。現在要這塊土地要忽然如同街上那般花紅柳綠。熱鬧喧譁,除非我面前是一張白紙。
聽著這琴聲。我大聲的嘆了口氣,拿起了筆,伴隨著我手腕地移動,大片的藍在紙上蔓延了開來。
藍也是冷
系,並不是和熱鬧的樂曲相配的顏
,也因此,看到我竟然進行如此渲染的人們,不少
出了失望的表情,還有些幸災樂禍的目光,顯然以為我在垂死掙扎而已。
在渲染完大片的,深藍,淺藍,冰藍,各種各樣的藍後,我卻彎起了嘴角,換筆,輕輕醮起點點朱丹,點綴於紙上。
那一片深藍立刻化成了這幾最常見地景
----飄飄灑灑,鋪天蓋地,在夜
中也反
著月光的冰藍一片的靡霏花朵,上有皎月,下面那點點鮮紅正是人間地燈光,而那小巧的白
腳踝,正屬於下凡中地靡霏花神丟下筆,收回手,活動著相當痠痛地手腕,卻滿足的看著那些人地表情變得一臉呆滯,我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在我的輕笑中,人們才像是反應了過來一般,發出了及其熱烈的喝彩聲,不過,更嚇我一跳的是,喝彩聲顯然不僅僅是園子裡,更加響亮的是從遠方,園子外面傳來的聲響。
對了,據說這投影大半個京城也可以看見,我或者應該找丞相大人要表演費用的。
只有跪在我身邊,無法看見天空投影的大型三維立體影像的中郎將大人,在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眉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手緊緊的按住了自己
間的長劍,似乎盤算著要是有什麼意外,就立刻帶著我跑路的樣子。
而我的畫畫完了,那邊也演奏完了。
玉樹公子果然很乾脆,他大大方方的就對著我承認道:“我認輸,姑娘的才情水平實在令人讚賞,這個世界,果然藏龍臥虎的多啊!”
“那麼,把特殊獎給這位姑娘,沒人有意見吧?”丞相大人微笑著詢問道。
玉樹公子沒有立刻吭聲,畢竟他現在已經沒有理由阻止了,即使才學是無法相互比較的----何況還是拿著作詩和繪畫比較,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但是毫無疑問,因為我的表現,這次才子會有了一個不遜於開場,甚至和開場相呼應的收場。
園子裡大部分人肯定是抱著有熱鬧看就好的心態來的,因此,對於丞相的提議,園子裡一片贊同聲,然後就是要求我走出簾子領獎的聲,似乎所有人現在對我的臉比對我的畫興趣更大的模樣。
一群狼!
真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總在吃了雞蛋後,想要看看母雞的模樣呢?難得他們想通過母雞,把雞蛋咬出雞的味道來?
我在心裡嘀咕著,對中郎將做了個起身的動作,然後掏出翠的絲綢覆蓋在頭上。這絲綢是我出宮的時候為了被人看見臉孔而蓋在腦袋上的----事實上,中郎將大人的輕功讓我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很顯然,它現在卻在意外的地方派上了用場。
“幫我隔離企圖靠近我的傢伙。”我對著中郎將大人下達命令道。
“是。”中郎將一如既往的給了我肯定回答。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拉了拉覆蓋在頭頂的絲綢,即使有巧的面具在臉上,我依然將絲綢拉低到足以覆蓋我半邊臉的程度,並且拿著把扇子,隨時打算遮住下半邊臉。
既然對方是神秘的白衣公子,那麼我就充當神秘的綠衣美女好了。
雖然我的臉其實並不漂亮,保不準還是蘿蔔,但是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尤其還只是在看見了我的一小截手臂的情況下,運氣好的話,保不準我可以競選京城第一美人噹噹在心裡如此自嘲著,掀起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