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慶典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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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首?第一?也就不是特殊獎了?

那麼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說,相信我,所以把特別獎留給我了?

不過,不取消計劃,只是現在說如此曖昧的話語,也可以說是丞相大人現在為了安撫我的情緒,所採用的過渡話語吧?反正我贏了更好,輸了他也沒有影響,現在說的這句話只是為了緩和我的‮趣情‬。。

果然是完全不願意吃虧的人。

不過人家既然不相信我,在沒有事實的情況下,強迫別人相信也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既然他肯給我證明我實力的機會就好。因此我也沒有再發表什麼意見,只是狀似認可的點了點頭,拿起另外一塊點心,慢慢的放在嘴裡。

而丞相大人揮了揮手,失憶夏姬離開。那隻白蘿蔔竟然在走之前,還輕蔑的瞄了我一眼,令我更加的火大!

丞相大人倒是會做人多了,他在遣下了夏姬後,緩聲向我問道:“那麼,最後就看凌姑娘的了。需要為你準備些什麼嗎?我一定全力協助。”我不冷不熱的報上了所需要的用具,看著丞相大人出了古怪的表情,我也不多話,只是繼續咬著剩下的點心,聆聽著外面水平參差不齊的表現。

正如夏姬來報告的,因為玉樹公子要參加比賽,其他的演奏者表現得相當漫不經心,應付了事,連簾子後面的小姐們也沒有幾個在真正關注比賽的,至少我們旁邊的兩處簾子後面,就不停的傳來少女們發花痴一般地話語,關注的重心和話題的重點。全然都在玉樹公子和不知下落地白衣公子的身上。話說回來,因為有凌雲這樣地弟弟的存在,外面那些倒黴的演奏者也完全無法引起我的興趣。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有幾個我真想直接把他們地琴砸了,省得他們繼續製造噪音。

有了這樣的表演在前,當如清泉般的琴聲在蘭芳園響起來的時候,立刻就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嚇得我一個哆嗦。甚至有幾位小姐不顧身份禮儀。親自掀起簾子離開座位,紅著臉把自己的手絹送了過去。

但玉樹公子的琴聲顯然不是因為對比才好聽的,明明是悠然從容的曲子,猶如山中清泉一般地曲子,卻壓過了如雷一般的掌聲,生機,靈活躍動,在這樣的琴聲中,掌聲漸漸地小了下去。只剩下一彎清泉在快的淌。

而然在眾人安靜下來,原本緩慢輕鬆地旋律卻忽然地加快加速,就好像泉水到了湍急之處。加快了動,然後越來越急越來越快。最後極盡衝上雲霄。聽得人連心似乎都一起被這樂聲戴上雲霄。琴聲這時候卻轉而下,輕飄飄宛若落雪飛雨。聽得人群又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舉重若輕,舉輕若重,如果用形容詞地話,形容剛剛那琴聲也正好。

“不過,剛剛是不是停滯了一下,那裡好像不太自然。”完全是音樂白痴的我,卻不自覺的遲疑的問道。

“你又知道什麼?”這時候,夏姬卻去而復返,正好聽見了我這個問題,立刻就憤憤然的回答道:“剛剛是及其難的技巧,若不是那位,恐怕沒有人可以彈出如此高難度的曲子來。也是你評論得的?”

“不,凌姑娘說的沒錯,我昨夜裡聽的時候,這曲子應該還要高上幾分,低音部分也要緩和得多,怎麼說呢,應該疊上三疊,直衝九霄,然後宛若閒雲,悠然而下的覺。”丞相微笑著說道:“現在完全把原曲的風情給破壞掉了。”昨夜?原來是凌雲彈的嗎?難怪我會那麼悉。

“騙人…”夏姬反的說道,接著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昨夜裡,大人你真的見到了那麼厲害的琴師嗎?像這樣的人進宮,不可能一點風聲也沒有吧?”

“這倒也是,有查一查的必要。”聽著丞相這句話,我的眼皮子跳了跳,丞相卻忽然轉頭看著我說:“可以聽出不對來,看來凌姑娘對琴樂也有相當的造詣?”我正在開口說話,夏姬卻嘴說道:“即使微有不足,昨夜裡的曲子只聽了一遍就可以彈奏,這不還是說明那位比較厲害嗎?昨夜裡彈奏的嬪妃娘娘為了在太后皇上面前演奏,想必已經不知道練習了多少遍了!”錯誤!既然我覺得這是第一遍聽,說明凌雲本不把這首曲子放在心上,沒有彈給我聽的價值,也因此,恐怕屬於寫出來就忘記的類型,甚至可能是當時隨心所致,隨手彈出來的。

當然,這種事情我沒有必要特地說明。

丞相大人竟然也不反對,只是淡然微笑道:“後再看吧!”

“大人,接下來…”夏姬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丞相對她點了點頭,然後慵懶的站了起來,對我拱了拱手:“我先暫時的離開一會兒,進行準備工作。接下來的比賽,就看凌姑娘你的了。”我沒有回答,只是舉行送到嘴邊的點心揮了揮,表示好走不送的意思。看到我的動作,丞相大笑了起來,卻也沒有掀開簾子離開,而是從我們的後面,走廊的另一端離開了。

希望不會得很誇張。

我悠閒的著手指頭想道,卻覺到身邊吹起了一陣微風,再轉頭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中郎將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丞相剛剛坐的位置那邊,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神仙大人啊,你這樣默不作聲的出現,很容易把人嚇出心臟病來的。

“歡回來。”把幾乎咔在喉嚨裡的點心用力的嚥了下去,我若無其事地望著中郎將微笑道。不過中郎將看起來可不像是沒事,我從來沒有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只見他的本來樸素卻整潔地制服已經被劍劃得破破爛爛了。而且每到傷口都幾乎見血,黏糊糊的一片,使得中郎將簡直像是個血人了。梳理得一絲不苟地長髮也散落在肩上。倒顯得那張端正過頭的臉孔有了幾分人味。只是令我意外的是,被他口的。我幾乎完全忘記的紅玫瑰,看起來就和剛買下來地時候一樣。

“是。”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中郎將沉聲回答,並且單膝跪下,把一個小小的錢包遞了過來。

和那朵花一樣。錢包也是嶄嶄新的,一點血跡都沒有沾上。其他丟失的贓物---比如煙火,比如畫倒是全沒了,不過這個恐怕是中郎將不知道我丟失了什麼,於是沒有討要的緣故。

我沒有急著去接那個錢包,而是看著中郎將冷聲問道:“你這樣樣子是怎麼回事?小偷?”

“是。”中郎將沉聲回答,在那一瞬間,他的眼中確實閃過了一絲懊惱和怒氣。

現在的小偷都那麼厲害嗎?連中郎將都可以傷成這個樣子?真是太可怕了。

在心裡嘀咕道,我從中郎將的手裡接過了錢包。卻命令了一句:“先跪著,在我回去之前,不許起來。這是懲罰。”

“是。”中郎將依然用沒有情緒地聲音回答,聽得我有一陣挫敗----他去抓小偷。得渾身是傷的回來。主人還要體罰他,這個人沒有怨恨嗎?連問都不問。就接受體罰了。

既然他不問我,我只好揚起眉反過來問他:“知道為什麼懲罰你嗎?”

“擅自離開,沒有把主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使得主人現在深陷極度危險地狀態。”中郎將幾乎是立刻的回答道。

極度危險?是指和宰相大人在一起嗎?恩,我確實覺得相當危險,以前和別人在一起地時候,我覺得我是食動物,但是和宰相大人在一起地時候,我覺得我是食草動物。

這個落差確實很明顯。

但是事情的重點不在這裡,我冷冷地說:“不對!重點在於,沒有我的命令,你竟然敢受傷?!”中郎將顯然因為我的話愣了一下,臉上表情沒動,但是目光茫然的望著我。

“我是你的主人吧?換句話說,你的一切也都屬於我,當然,其中包括你的身體。”我冷聲說道:“現在,你竟然敢把我的東西搞得傷痕累累,你知道這是多麼大的罪嗎?!”

“…”中郎將顯然被我的歪理昏了頭,在短暫的沉默後,他終於動了動嘴,我以為他要說什麼,就聽見這位神仙依然用沒有情的聲音說道:“…稟告主人,如果作為懲罰的話,罰跪對我造不成任何傷害,請主人換一個懲罰方式。”

“換什麼?拿鞭子?”

“以主人的力道,如果鞭子上帶著倒刺的話,我想我可能會覺得痛苦。”中郎將大人很認真的回答:“或者你可以請凌才人代替你行刑。”神仙啊!到底要什麼樣的神經迴路才可以提出這樣的建議?中郎將大人,你是m嗎?

面對著這位神仙大人,我是徹底的無語了。好在這時候,園子傳來的掌聲恰當的拯救了我,我轉移開視線,卻發現原來是玉樹公子的演奏已經結束。

待到掌聲見稀之時,就聽見那隻見影子不見人的簾子後面傳來一個柔和斯文的聲音:“何如?”這宛若風般的音倒是和玉樹公子的稱呼無比相配,但也和他的琴音一般,雖然輕柔爾雅,但即使在嘈雜的園子裡,也可讓每個人都聽見。

而對於玉樹公子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八角亭裡看起來唯一比較白的一隻慌慌忙忙的鞠說道:“誰人不知,殿…公子樂舞天下第一,在下怎麼有資格評論公子?”

“天下第一,哼?!”簾子裡立刻一陣刺耳的弦響,而玉樹公子用他那本來溫潤文雅的音厲聲說道:“天下第一這類字眼修要再提,你我不過都是寫井底之蛙而已,這樣的琴音又算什麼,和真正的大師比較起來,簡直不堪入耳!”聽這口氣,這位可憐的公子似乎給凌雲刺過了頭?真是冤孽啊冤孽!

偏偏八角亭子裡竟然還有不會看眼的,只見一個外形看起來就很猥褻的黃瓜卻奉承的說道:“公子你著實過謙,不論如何,今晚魁首,都是公子啊!”玉樹公子自生著氣,用氣惱的口氣說:“我不要什麼魁首,我也沒有資格,我自知不如之前那位白衣公子,如果這才子會真像你們所宣揚的那樣公平的話,一開始就應該滿足那位公子的要求才是!”

“這是因為公平,所以才不能隨便的在比賽開始的時候,就把特殊獎頒發出去!”這時候,帶有強烈磁,反覆是為了勾引女而存在的聲音在園子另一端響了起來:“你既然知道井底之蛙,又怎麼敢說,今天夜裡,沒有比那白衣公子更加出的存在呢?”

“你總算出現了?”聽見這句話,那玉樹公子揚起嘴角,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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