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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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為彼此改變。”
“不是我不想幫你,這些年來我看過許多的女人在他的生命中來去,我不希望你受傷害。”
“我不怕受傷,情本來就不是一條好走的路。”她想轟轟烈烈的愛一場,總比將來後悔得好。
“你是國際刑警,每天面對的是國際間的刑案,本無法配合他的作息。”
“我可以辭職。”反正生命中有更重要的事待做,關翊真的這麼認為。
紫琥珀見她如此執著,只好把上官翔的一件往事說出,由她自己去評斷。
“以前竹竿翔一點也不花心,他很專情地愛著一個法國女孩,兩人愛得很痴很深,我常笑他們是連體嬰。”
“那接下來他們為什麼分開了?”知道他曾愛過別的女孩,關翊到有股酸澀的刺痛。
“後來那女孩得了血癌,不久人世。竹竿翔拼命地找基因相似的骨髓捐贈者,還相信一些怪力亂神的偏方,結果他還是救不回愛人的生命。”
“真令人同情,那女孩一定很美。”
“恰好相反,排骨莎莎是個雀斑女孩,長得很普通,可是她有一張非常純的笑容,好像個孩子一般。”
“他一定很痛苦吧!”
“五天五夜不吃不喝,握著她已冰冷的手,不許任何人搬動她的屍體,最後我看不下去,一掌劈暈了他。”紫琥珀想起那段子,大家都很怕他倒下去,她和姊姊
夜輪
守候他,不時在他耳邊打氣
勵他,最後乾脆把他拐回臺灣,遠離傷心之地。
剛回到臺灣的那段子,他絕口不提愛人的名字,慢慢地把心冰凍起來,開始他無愛的放
形骸,只有瞭解他的人才懂他是怕被愛再傷了心,可是又害怕失去愛的空虛
覺,所以他需要有人來愛他。
她和姊姊常常藉故去騒擾他,是想讓他知道身旁有人在愛他,他不是孤獨的,而是被需要的。而他也總以她們為第一優先,忍受她們無理放肆的要求還能微笑以對。
關翊想像著一個痴心的男子,死守著愛人的身體那畫面,眼淚不自覺地下,他太專情了。
“傻瓜,當初我們都沒哭,你哭什麼?”紫琥珀覺得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經之路,早晚都得要走。
“為什麼我沒早點遇見他?”
“遇上了又如何,他和排骨莎莎從中學就在一起了兩人相愛了整整十年。”
“至少我可以安他。”
“笨蛋的想法,你知道我和姊姊整整休學了一年。用在他身上,才稍微拉回他一點自我。”
“我…我…”關翊心痛不已。
“所以我才勸你,他的心早已隨愛人的逝去而死亡你不要費時間在他身上。”
“我不求他愛我,我只想愛他。”紫琥珀嘆了一口氣“單純的笨蛋比較快樂,也許執著不變的愛可以動他,畢竟自願當傻瓜的人不多。”
“大嫂——!”
“當!當!當!”門鈴聲響起,紫琥珀連動一下的跡象也沒有,身為半個主人的關翊只好起身,在拉開門的剎那之間,她看到三張欣喜的臉,可是她的心卻沉入谷底。
“爸,媽,妮亞娜,你們怎麼來了!”關翊有意擋住門口不讓他們進人。
“小翊,你跑來臺灣也不說一聲。”關上榆用慈祥略帶責備的語氣說著女兒。
“女孩子家用來跑去像什麼?"蘭茜這做母親的難免嘮叨一句。
“伯父,伯母,你們打算在玄關聊天呀!”妮亞娜急著想見思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