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盛會上的驚豔琴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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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普濟盛會的第一天，因為江家的關係，早早的，商楠葉他們便跟著江家進了普濟寺的禪院。

江元承領著他們幾個參觀著這座千年古剎，到了大雄寶殿，只見江絲雨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雙眸微閉，十分虔誠，似乎將整個身心與靈魂都寄託於佛祖面前。

“元承，沒想到你的小姑拜起菩薩來這麼虔誠。”完釗說“你們不知道，我爺爺之所以成為一個大善人，就是因為我小姑，普濟寺的香火都是我小姑讓爺爺捐贈的，這次盛會，佛祖鍍金身，都是我小姑的意思。”江元承輕聲說。

“哦”四個人看著江絲雨的背影，腦海裡那個行為古怪，張揚的女子，此時，在每個人的心中都變成另一種涵義。

“小公子，幾位公子好。”阿俏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大家回頭，今天的阿俏換了一身和江絲雨一模一樣的衣裙，手中還拿著一個面罩。

“阿俏，你這是？”完釗看著她問“我讓她替我彈琴啊。”江絲雨從殿裡走出來。

“你不會彈嗎？”穀梁原問“我彈那兩下子，還沒彈棉花的好聽呢。上去不是丟人，我的琴棋書畫樣樣不行，阿俏全行。”江絲雨笑說。

“遇到你這樣的小姐，真不知道是阿俏的幸運還是不幸。”商楠葉掃一眼阿俏。

普濟盛會由普濟寺的法師主持，先是全寺的僧侶們為天下蒼生頌經祈福，連來聚集在楓榆城的遠方客人都在普濟寺裡，人山人海。

中午過後，輪到了江家小姐獻曲彈琴，江絲雨則躲在了後面的禪房裡，阿俏罩著面紗，輕移蓮步，坐到蓮花臺上，纖手玉指輕輕撥琴絃。悠揚縹緲的琴聲，清幽意境優美，似風似雨似花似幻似霧又似夢，曲調婉轉暢，彷彿瀑布間的高山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陽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沁人心脾，百橫生。

一陣徐徐輕風吹過，輕紗被風起，臺下的人群看到了紗下出的那張秀美的臉龐，人群中輕嘆起江家小姐的美貌。古飛嘆一口氣，這樣秀麗聰慧的女子，卻只是一個丫環的命。

大家都沒有注意，那一瞬間，一雙婬的眼睛盯上了輕紗後面的阿俏。

彈奏完，雷鳴般的掌聲和眾人對她的讚美聲不斷的襲來。

阿俏輕輕做一福，快步退下去。

“小姐呀，我緊張死了。”阿俏跑進禪房拉著江絲雨的手說。

“阿俏，你剛才表演的好啊。”江絲雨豎起大拇指。

阿俏開心地笑，說“看著那麼多人彈，我腦子都空白了，手指頭都硬了。”

“阿俏姑娘的琴藝真是非凡啊。”商楠葉和古飛走進來。

“謝謝楠公子誇獎。”阿俏做一福。

古飛讚許地看著她。

“我真是奇怪了，這小姐什麼都不會，這丫環卻樣樣通，真不知道有什麼是你所關心的。”商楠葉不可思議地說。

“本小姐志在四方，怎麼會拘泥於這些俗世的東西。”江絲雨叉著說，阿俏附和地點點頭。

商楠葉和古飛相視一笑。

“絲雨。”曲如柳走進來。

“如柳，你怎麼來了？”江絲雨看到她很意外。

“今天是普濟盛會的第一天，人都來這了，也沒生意。老鴇就讓我們也來看看熱鬧。”她看一眼阿俏說:“阿俏，你彈的可真好。”

“如柳姑娘，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阿俏說“放心，我不會說的。”如柳說“乖女兒啊，寶貝女兒啊，你剛才表現的真是太彩了。”江老爺和三位夫人擁進來，江老爺按住絲雨的肩動地說:“你知道不知道啊，剛才你在臺上彈琴啊，倒了多少公子少爺，馬上就有人向我提親了。”

“老爹，不是吧？”江絲雨一咧嘴。

“放心，老爹都把他們的名字呀，來自哪裡啊，家裡做什麼的啊，全都記下來了。等你什麼時候想成親，咱們就在這裡選了。”江老爺說。

“對啊，三娘我啊，還把他們的相貌優劣分成了一二三等，都給你記下了。”三夫人平氏討好地說。

“咦？你怎麼在這裡？”二夫人於氏看到了江絲雨旁邊的曲如柳。

“我是來看看絲雨的。”如柳說“絲雨是你叫的嗎？你是什麼身份啊，竟然還敢站在這裡。”二夫人討厭地瞪著她。

“二孃”江絲雨走到二夫人身邊拉拉她的裙角。

“絲雨呀，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會學壞的。”二夫人對江絲雨說。

“哦，我想起來了，她就是去年把老五得神魂顫倒的那個花魁啊。”三夫人聲音尖尖的說，手指著曲如柳。

正說笑著走進來的江元承，完釗和穀梁原聽到三夫人這麼說，看向她。屋裡的人都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如柳，那夾雜著江家老爺與夫人們的蔑視，和其他人異樣的眼光。

“對不起，我走了。”如柳要走。

“如柳。”江絲雨拉住她。

“絲，江小姐，你不要拉著我。”如柳看著她，江絲雨鬆開手。如柳快步走到門口，看一眼完釗，推開江元承和穀梁原走出去。

出門的一剎那，眼淚滑落下來，剛才的一幕，她記住了，並用刀子刻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