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二章四大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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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記得不錯。奴才也聽過《南山集》的名頭,據說那戴名世為了這本集子,還請了方孝標、方苞這一干人為其作序,搞的江南仕林一直翹首以盼,只是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直沒見他刊印出來!”那人又說道。
“沒刊印?那可就可惜了,朕還想看看這些江南名士的份量,看看能不能從中得益呢!”康熙微笑道。
“主子學究天人,豈是區區幾個名士能比得了的?這《南山集》不看也罷。”那人抱拳說道。
“你這老貨。就別拍馬啦!”康熙微笑著阻斷了那人的奉承,又朝對方問道:“聽說曹寅身子不適,現在好些了沒有?”
“回主子,曹寅沒什麼大礙。他此刻正在江寧和魏大哥一起收拾行宮,準備接主子聖駕呢!”那人說道。
“沒事兒就好!”康熙點了點頭,又凝視著看了這人一會兒,突然問道:“子煦啊,聽說凌普一年要去你和曹寅那裡好幾次。是不是有這事啊?”
“啊?”
“啊什麼啊?朕在問你話!”康熙說道。
“奴…奴才有罪!”穆子煦被康熙這麼一句話嚇得立時滿頭大汗,立即就跪到地上叫道。
“什麼罪不罪的?
…
誰讓你跪的?給朕起來!”康熙好像並不是很生氣,只是輕聲斥道。
“主子,奴才有負皇恩…”穆子煦依然跪在地上,臉朝下緊張地說道。
“狗!朕說過你‘有負皇恩’了嗎?如果你穆子煦也有負皇恩,那朕豈不是找不到一個忠實的臣子了?趴在地上裝什麼狗熊?給朕站起來!”康熙又斥責道。
“是,是…”聽到康熙這麼說,穆子煦這才小心地抬起頭。緩緩的站了起來。
“你這老貨…”看著穆子煦緊張的樣子。康熙嘆了一口氣,又罵了一聲。
“奴才有罪!”穆子煦又彎道。
“行了,少跟朕來這一套!”有些生氣地瞪了穆子煦一眼。康熙又緩聲道:“朕聽說你和魏東亭,還有曹寅,最近的子過得好像不太好,是不是?”
“沒有沒有,主子,奴才有您照拂,哪有什麼不好的?”穆子煦連連擺手,暗裡一陣心驚跳。以他對康熙的瞭解,如果康熙知道了他和曹寅與太子一夥走得近的事後罵他或者罰他一頓,那代表著康熙還是把他當自己人。可是,康熙卻表現地這麼心氣平和,反而還問他們的
子過得好不好,那這裡面的問題可就大了。一個不好,那可就是大禍臨頭啊。
“什麼沒有?你們以為朕不知道?哼,魏東亭這兩年連著還了國庫將近兩百萬兩銀子,曹寅還了也有五六十萬兩,你也有三十多萬兩,連武丹那個什麼都不在乎地大老。也還了二十多萬兩…你們真當朕什麼都不知道麼?居然到現在還要瞞著?”康熙大聲說道。
“主子,奴才…”穆子煦先是一驚,接著,忍不住低下頭,眼眶竟然有些發熱。
“魏東亭的那將近兩百萬兩差不多都是前兩次朕南巡的時候他接駕用的吧?還有你和曹寅的…為什麼不跟朕說?難道朕會不講理,就讓你們欠著這筆錢麼?”康熙又斥責道。
“奴才不敢有這種心思!主子,您南巡,奴才們接駕是理所應當,都是份內兒的事,哪能…”穆了煦躬身抱拳,一通訴說,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康熙就揮揮手打斷了他:“南巡是朕自己的主意,花的也理應是內帑的錢。朕每次都是在江寧住得最久,隨行的車駕兵馬,那麼一大批,哪能老是讓你們出面籌措?你回去跟魏東亭、曹寅他們說,這次所有有駕花銷,都向馬齊要,此外,你們代朕還的那些錢,朕回京之後,自會命人給你們補上!”
“主子…”
“好啦。都是朕的老人了,還不知道朕是個什麼脾氣麼?不許跪!”康熙看到穆子煦有下跪的趨勢,又說道。
“是,奴才…奴才謝主子恩典!”既然康熙說了,穆子煦也不敢再跪,只是站在那裡深深地彎說道。
“恩典就算了。以後,注意些就是了!魏東亭和曹寅跟著朕早一些,你和武丹雖然稍晚,也有三十多年了,朕希望你們能榮寵終身,別因為那些不相干的事情把自己牽扯進去,要不然,說不定朕到時候都救不得你們啊!”康熙又嘆氣說道。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謹遵主子教誨!”穆子煦趕緊應了一聲。他知道康熙這又是在說剛才的那件他和曹寅跟太子一夥走得近的事了,這是在警告他和曹寅不要行差踏錯,要不然,到時恐怕沒什麼人能保得住他們。不過,應完之後,他卻又是心裡一震!救不得?難道皇上這是在示意要更換太子不成?那豈不是說…不知不覺之間,穆子煦竟起了一身的冷汗。
“看你那個樣子。哼,要不是你們都是跟了朕幾十年的心腹。朕還不會跟你們說這些呢!
…
你怕個什麼勁兒?當年勇擒鰲拜的勁兒哪去了?”康熙看著穆子煦戰戰兢兢的樣子,又暗歎了一口氣,接著又出聲罵道。
“奴才…”康熙開始罵人就好了。穆子煦舒了一口氣,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說起來這事兒,你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康熙突然又問道。
“聽到了什麼…?主子您這是何意?奴才不明白!”氣氛和緩了一些,穆子煦也稍稍有些放開了,聽到康熙的問話,到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朕聽到的消息是你們是在康熙四十年的時候開始還錢的,魏東亭光在那一年的時間就還了一百好幾十萬兩。要不是他一下子還了這麼多。前些子馬齊接管內務府查帳的時候也不會注意到,朕恐怕到現在還都不知道呢。所以,朕想問問你們。為什麼以前沒有還,反倒這兩年想起還錢了?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這才著急了?”康熙問道。
“這…回主子話,奴才其實也是聽魏大哥說的,兩年前魏大哥給奴才寫信,讓奴才把該還的錢都還上,奴才琢磨著老是欠錢也不是個事兒,就跟著想辦法一起還上了。”穆子煦答道。
“哦?這麼說是魏東亭一時起意嘍?”康熙問道。
“這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穆子煦答道。
“不清楚就算啦。等到了江寧朕再問他!”康熙揮了揮手,說道。
“皇上,福建提督藍理到了。正在行轅外面候駕!”康熙和穆子煦又再聊起了幾家的兒孫輩,李德全突然前來報道。
“藍理?他這麼快就到了?那萬正呢?”康熙詫異道。
“回皇上,萬軍門好像還沒到!”李德全答道。
“呵呵,還真是有意思!萬正身在江蘇,藍理身在福建,兩個人里居然是住得遠的先來了…”康熙對著穆子煦笑道。
“藍理是個急脾氣,聽到主子召見,自然是立馬就來了。萬正恐怕還忙著建他的港,又以為離著近。恐怕想不到居然會被藍理給超前了!”穆子煦也笑道。
“依朕看,這個藍理恐怕是急著向朕來要船地,他眼紅於中手下那幾十條大船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康熙笑道。
“那皇上您此次把他們都召來,打算怎麼分呢?手心手背可都是啊。藍理和萬正
都是老將,施世膘雖然還沒來,可他終究是施琅之子,如果真的要可了心的爭,兩個老將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穆子煦問道。
“呵呵,這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了…都是朕的臣子,朕總不能拉偏架吧?”康熙笑道。
“這於中也是,連幾個匠都捨不得派出來,要不然,這幾個水師恐怕早就都有他的那種船了!”穆子煦說道。
“於中手下的那些大船,裝炮多啊。現在全天下就只有京城和奉天造炮,哪能供得過來?如果一下子都給,到時這幾個傢伙肯定還是得掐起來。怎麼樣都少不了一個‘爭’字啊!”康熙說道。
“那皇上您還…”
“沒辦法啊。有人給朕惹出了事,朕這個做皇帝的,總得出面了結一下才成。”康熙嘆道。
“…”有人惹事?穆子煦一時沒鬧明白康熙的意思,沒敢答話。
“李德全!”康熙又突然朝李德全叫道。
“奴才在!”
“你去把胤禛和胤祥叫過來,就說朕要他們去替朕做點兒事!”康熙說道。
“奴才遵旨!”李德全躬身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