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迎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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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知道自己的處境。

“人和”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只能固定在一個小***裡面。因為,雖然已經過了不少年,可是”

“來歷不明”這四個字依舊是懸在他們一夥人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康熙現在雖然信任他們,可是,這種信任絕對達不到魏東亭等人的高度,甚至於連許多大臣都比不上,康熙之所以處處護著他們,重用他們,無非是他們表現出來的能力不同一般,而且,還處處“公忠體國”並沒有恃權而驕所致,這是許多人都比不了的。可是,如果他們一夥人真的以為康熙就會這麼放任他們,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無論是哪一個封建帝王,都不會允許有人挑自己的眉頭。何況是中央集權,皇帝集權最甚的清王朝?

所以,馬德才並不注意在平時多撈些名聲。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不是于成龍那些人。于成龍等人的品行、忠心是經過數十年考驗的,而且,其能力說起來也是有限,可以說,除了清廉為民的聲望,剛正不阿的德行,于成龍等人也不過爾爾。可馬德等人卻是不行。論眼光,論能力,整個清廷沒什麼人能比得上他們。而且,於中武勳卓著,手握兵權;費老頭身為內務府副總管,敢放言不需國庫一個大子兒就能承建五大水師,這種財力可以說是整個清廷都無人可及,何況還有莫睛和羅欣掌握的那些財勢以及各種各樣的關係,這些東西加起來,如果他馬德再名望卓著,那麼,就算他們沒有暗地裡搗鬼,康熙也絕不會再重用他們。哪怕他們這些人之間相隔的很遠也一樣。這叫“防微杜漸”可如果真的如此,他們恐怕就只能眼看著這十多年好不容易才一點一點兒墊好的基礎消逝得無影無蹤。到時候,為了防止後的災難出現,他們又該怎麼辦?難道造反?別說現在康熙統治下的中國還算太平。老百姓沒幾個人有那種心思,就算有,也輪不到他們這幾個“滿人”來領導。何況,他們的軍事能力,如果真地算起來,也只能說是“門外漢”真要打起來,他們能不能撐上幾天還很難說呢。

所以,馬德只有老老實實做事。慢慢的引導,卻不能刻意地去收取名望。

當然,並不是說他必須一直如此,如果能這麼著再過上十幾二十幾年,得到康熙的絕對信任,他就可以不必再過於在乎這些了。

馬德等人有自己的想法,康熙也是如此。

未來被稱為“千古一帝”的他並沒有想到這幾個貌似忠心的臣子是打算通過慢慢地推動資本主義來顛覆他的這個大清王朝,由於馬德等人一直是在他可以包容的範圍內進行各種活動,並且,一貫地表現也確實是為國為民。並沒有什麼圖謀私利的行為。所以,他對這幾個“臣子”確實是十分看重。甚至於一度有將費老頭調到上書房,以及將馬德和於中兩人中間的一個當作上書房大臣來培養的想法。因為這三個人的眼光不僅獨到,而且長遠,尤其是既“忠”且能,遠非常人可比。雖然他出於謹慎,後來放棄了這種想法,可他依然十分希望馬德等人能夠表現的足夠出採。

可是,馬德這回確實是讓他有了一點點失望。在安徽微服私訪了幾天,雖然他了解到當地的百姓對馬德在有些害怕的同時也十分希望能有這麼一位威嚴的大人繼續鎮懾住那些宵小之輩,可是,馬德沒能獲得百姓的口讚譽。依舊讓他有一些不太高興。自己看重地臣子怎麼能比不上別人?他原本還以為馬德就算比不上于成龍,也不應當差上太多地。

而當他回到江蘇之後,又聽到馬德一面打算修築港口,一面又四處剿匪、整治各地幫派,把個江蘇得上下不寧,就更加不高興了。再怎麼說,他這個皇帝正在路上,馬德你身為臣子,就算不好好做勢駕。也應當帶著整個江蘇擺出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樣來讓他看一看吧?這麼搞算什麼?讓天下人看他這個皇帝的笑話麼?

所以,一到地方,他就忍不住先找上馬德,想要好好訓上一頓。

可是,馬德地回答好似也有幾分道理,而且,裡面還包含著一分委屈。江蘇的官員視其為敵,還不是因為馬德斷了這些人在鹽課上的那條財路?而馬德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朝廷的體面,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使得朝廷可以借勢擺脫鹽課那個大毒瘤?出於公心反而受到責難,這麻煩總不能讓馬德一個人背吧?想做事而不遇到阻撓反而還得藉助他這個皇上的勢頭,馬德這個總督當得也確實有些憋氣。而且,馬德這麼做,是為了利麼?為了名麼?很顯然,都不是!

所以,康熙最終還是沒有再怪責馬德,只是提醒馬德要注意跟地方官員的相處,不要得自己像是一個孤家寡人一樣,由此得到了馬德的一句“謝皇上體諒”之後,就算把這件事情了結了。

不過,皇帝身邊很少有秘密的。康熙本來打算斥責馬德,最後反而變成撫的事情不久就傳出了行宮,使得馬德在江蘇眾官員心目中的地位再次上升了一個臺階。

沒辦法,誰叫馬德聖眷在身呢?

“馬大人,你在上海縣修築港口是為了什麼?難道現在我大清地港口還不夠用麼?”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來的,康熙問完話,又警告了馬德幾句之後,終於在兩個兒子以及魏東亭等人的陪同下,要去休息了。其餘的臣子,高士奇、馬齊、張廷玉和馬德也都退出了康熙所住的宅院,這時,馬齊突然又朝馬德問了起來。

“馬相,我大清地大物博,現在的港口確實是不夠用。”馬德答道。

“哦?四省海關每年收入的厘金就多達千萬兩之巨,馬大人難道還覺得少了不成?”高士奇笑問道。

“呵呵,說起這錢麼,誰不希望用也用不完?高相身為上書房大臣。難道就沒有點兒心得?”馬德反問道。

“馬大人,修築港口一事,似乎有些之過急了。朝廷現在就有不少人覺得當再行海,以免我朝子民出海不歸,也免得受海上賊寇襲擾,要不是因為皇上已決意組建水師,此議恐怕早就甚囂塵上,可即便如此。朝中支持此議者也大有人在。雖然你此次修築上海港皇上並沒有說什麼,可是,我恐怕你會受到朝中百官的責難啊。”馬齊又說道。

“不錯,修築港口無非是為了多與海外進行易,此乃商賈行徑,必為朝中諸位大臣所攻訐。馬大人,皇上對你寄予厚望,你還是不要再招惹麻煩了吧?”高士奇也接著說道。

“二位相爺似乎不贊同下官修築港口啊?”馬德笑問道。

“並不是不贊同,不過,現在還言之過早!”高士奇笑道。

“不早啦。我朝開放海已經有二十年。現在大修上海。正是其時。…高相,上海為長江出海口,西連多少省份?北上。又有運河往通直隸一帶。兩條大河,本就是商賈集中之地,上海一建,到時必為我朝第一大港口,到時,每年光是海關厘金,您算算那得多少?那可是把咱們差不多整個大清朝都連起來了啊。”馬德說道。

“馬大人似乎有些異想天開了吧?上海一開,我朝西至巴蜀,北到直隸,豈不是盡入他人之目?尤其是江浙一帶。乃國家賦稅之源,如若有變,必然會危害國本!此事萬不可行!”馬齊沉聲道。

“馬相多慮了。長江水師難道是擺著玩兒的?運河兩岸,兵丁難道就少了?上海若開,必然也要有北海水師重重護衛,其森嚴絕不會在天津之下。如果只是因為一個猜測就不去做,豈不是讓我朝平白費一大財源?

朝廷現在好像並不富裕吧?”馬德反駁道。

“馬大人確實考慮周詳。可是,朝中官員恐怕不會與你在這上面鋒,而且。士農工商,商賈歷來為四民之末,你修建上海,大行商賈之事,只會徒受他人攻訐啊。而且,商賈之中多有貪利之輩,為非作歹,到時若是出了事,朝中百官也必然會死死揪住不放,你必然難逃其咎。”高士奇又說道。

“高相所慮甚是。所以,在修築港口之時,下官便已經想好了一個方法,正想請幾位相爺多多支持!”馬德微笑著朝高士奇三人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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