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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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蟄伏凱奧斯大陸星羅密佈的城市群間,無數奔在不同頻率的縱波,在與物質世界正
的,尋常人看不見也摸不著的超空間內穿梭不止。
龐大到無可計量的數據被這些波形傳遞著、牽引著、拖拽著。
而所有這些波動的源頭,翡翠下城一個不起眼的破落旅館房間裡,唐納如同一個神秘的琴師,撥動看不見的琴絃,將震懾整個大陸的音樂,從魔法輻隔離柱之間曲折而又無處不在的超空間縫隙傳統出去。
蔚藍的光焰從他戴著頭罩的身擴散,瀰漫整間房間。而一牆之隔的旅館走廊,脾氣古怪的侏儒和四肢發達做事風風火火的克爾勒卻一無所覺,仍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閒天。
突然某一刻,唐納口發出一聲極輕的呻,蔚藍鬥氣猛地收攏聚合到他體內,幾乎把整個大陸都攪得天翻地覆的特殊撥動也隨之消失。
唐納睜開眼,四肢從麻木漸漸恢復知覺,緊接著是渾身下難以忍受的酸脹。
剛剛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裡,他彷彿把凱奧斯大陸整個遊歷了一遍,靈魂一度達到某種類似超脫的境界。在那個境界裡,他成了無所不能的神,舉手投足,似乎可以毀滅一切,也能創造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打開,侏儒朝大睜雙眼盯著天花板的唐納搖頭:“別想不開!連不去才是正常情況…洲際絡不是玩具!”唐納斜眼看了看他,默默點頭。
在侏儒幫唐納卸下頭罩的時間裡,克爾勒在一旁看著唐納,表情像是在說:這回死心了吧?
唐納沒有剛才的經歷做任何解釋。事實,才隔了沒多久,他開始懷疑剛才所遭遇的一切是否真實——或者說,是他在虛擬的洲際絡裡的真實受,還是純粹的錯覺。
對於第一次聯通洲際絡的用戶,這是非常常見的現象,畢竟虛擬世界的觸算再真實,一旦醒來,還是會因為大腦的原始本能,而排斥剛剛所遇到的一切。
唐納從“牙科診室躺椅”坐了起來,動作生硬地活動四肢關節,然後在侏儒夾雜著不屑和同情的眼神裡,跟著克爾勒走出房間。…從偽裝成小酒館的秘密通信站前哨出來,沒走幾步,克爾勒扭頭掩著嘴警告唐納:“小心點…有些不對勁。”唐納壓低帽簷,低頭緊跟在克爾勒身後。
街有穿著墨綠軍裝的軍人在巡邏,擦肩而過時,唐納注意到他們
前彆著三棵樹形狀的徽章——是凱奧斯公民黨的武裝。
克爾勒腳步漸漸快了起來,唐納現在的這具身體只有十二歲左右,慢慢地只能小跑著才能跟克爾勒的腳步。
“慢些…嘿…慢些…”唐納壓著嗓子喊。
或許是因為附近城際列車駛過的噪音,又或許只是因為克爾勒慌了,總之他的腳步速度絲毫沒有減慢,直到有巡邏的軍人從前方高架路引橋走下來,衝著他喊了一聲:“喂!那個人,你過來!”唐納眼睜睜看著克爾勒愣在那裡,脖子僵硬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扭去,才剛扭到一半,不要命似地往路旁小巷跑了過去。
幾聲懾人的槍響,建築物的水泥被轟得出鋼筋骨架。軍人追到克爾勒消失的巷道口便駐足不前,對著夾在領口的黑
架子喊著什麼,似乎是在呼叫空支援。
唐納一邊暗罵克爾勒沉不住氣,一邊裝作沒事兒人似的,從巷口走了過去,甚至還好地對著那個軍人偷看——他想象著一個普通下城區的孩子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反應。
“看什麼看!快滾回家去!”那軍人瞪了他一眼。
唐納縮著脖子順勢溜開,往克爾勒逃走的方向遊蕩,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便一路沿著路牌指引,回到了自由黨的秘密據點,那座廢棄的銀行大樓。…克爾勒唐納回來的更早,見到唐納的時候,神情有些尷尬。
唐納什麼也沒說,一頭鑽進了緹蒂和小託尼的房間。他本來對自由黨這些人沒報多少希望,克爾勒當時獨自逃生的反應,一點都不出乎他的意料。
緹蒂仍舊忙著她似乎永遠做不完的清潔工作(似乎整棟大樓裡她一個人在幹活),見唐納雙手著緊身衣口袋走進來,笑著問:“用絡了?”
“算是用了吧。”唐納笑了笑,把坐在冰冷水泥地的小託尼一把抱起來放在,摸了摸那張因為缺少滋潤而有些發皴,卻仍然傻笑著的小臉,抬頭對緹蒂道:“我覺得你該多陪小託尼說說話,而不是這樣沒完沒了地工作。”
“我們借住在這裡,總得有所付出…”緹蒂為難地看了一眼唐納,又用帶著歉疚的眼神看著她的孩子。
唐納有些心酸,緹蒂是為了他才搬到這裡來的。
他摸了摸小託尼濃密而細軟的淡黃頭髮,心想,這孩子的父親應該也不是什麼聰明人,要不然絕不至於會相信自由黨這幫人能做得成什麼大事。
唐納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抬頭問緹蒂:“你覺得駐軍撤走了,史密校的計劃能成功嗎?”緹蒂頭也不回地答道:“這些事情我可不懂…”唐納本來也不懂,但是經過不久前掌控洲際絡時所獲取的零碎信息,他確信,包括凱奧斯自由黨在內的所謂反政府軍,沒有一絲成功的希望——他們太小看政府軍的實力了。
“我們…”唐納想說我們離開這裡吧,可說到一半,卻停在那裡,沒有繼續下去。
“我們什麼?”緹蒂扭頭狐疑地看他。
“我們…什麼時候去破壞魔能電廠?”唐納還記得那個承諾,這是他和史密校之間約定的,既然對方滿足了他的要求,他也有必要完成自己的義務。
“這可不歸我管。”緹蒂笑道:“克爾勒會告訴你的…”說著,緹蒂突然扭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唐納:“對了,你覺得克爾勒怎麼樣?”唐納抬眉看看緹蒂,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既不想澆滅緹蒂的美好想象,又不願意撒謊。
“我…我還只是個孩子,哪裡懂這些。”他翻了個白眼,側身躺倒在,閉起眼睛,沒多久便睡著了。
(這兩天鼻炎發得昏天黑地,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