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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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那可好玩了。

頑皮因子高高揚起，杜菲凡突然自顧自她笑得不懷好意。她很好奇對異如此排斥的素素對自己的丈夫會不會有一丁點差別待遇哪，所以她很小心的探索:“素素，你知道你丈夫的名字叫什麼嗎？”

“唐華呀。”菲凡怎麼了？問這種好笑的問題。

“嘿，不錯。那，你丈夫的公司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在臺北吧。不過我不知道公司的名字與地址。”七年來一直在臺中居住，一個連大門都幾乎走不出的人，那裡背得出臺北的地址路段，何況她又沒去過前夫的公司。

“他所有的電話你都知道嗎？”

“陳嫂與老黃都知道。”也就是說她不知道。

真是敗給這個女人了！夫會走到離婚一途，第三者絕對不是主因。蕭素素本沒有為人的自覺與付出，唐華肯忍耐七年才休了她真是心地善良。

“素素，我非常的有覺到你從沒當過一天子。現在離婚協議書已簽名蓋章了，你有沒有對他到一絲絲愧疚？”她點頭，低下粉臉:“我覺得自己很沒用，只會麻煩他，他卻沒有大聲罵過我。我在電視上還看過被打得傷痕累累的受子呢，他對我已輕很好了。”那個強壯厲害的男人在唐家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似乎無人能傷、永不會跌倒的巨大支柱，所以很難對他產生愧疚，只是到自己沒用而已。而愧疚這種東西往往來自深切的明白自己所做所為今對方受傷才會湧現。

所以她不曾愧疚，因為唐華堅強到無人可傷。

沒有看到杜菲凡骨碌轉動的大眼正在想什麼害人的詭計，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再一次徒勞的想將曾是她丈夫的那個男人的面孔從心中挖出來，清楚看一看是怎樣明確的面孔。但也再一次的，第一個浮上心頭的是那雙利眼，嚇得她沒有勇氣去拼湊其他。

她困擾的擰起了新月眉，不知該拿這種情緒如何是好。不想了，不想了…

開了一早上的會議，總算對下年度的公司營運方針與目標走了個標準，一大群如釋重負的高級主管全各自用餐去了，留在會議室的唐華對石仲誠道:“一同用午飯吧，江小姐你也認得的，前陣子太忙，沒有對你正式引見。”石仲誠收拾好資料，不甚在意地道:“以前見過她一面，是我們“唐遠廣告”公司的英、主管兼大美女。三年前她曾負責過我手邊的案子，做得不錯。”

“我看你並不熱絡。”

“拜託！老大，是您在選老婆，不是我。何況你又沒表現出比欣賞更進一步的狂熱，小弟才不興趣的。如果哪天你的熱度上升到當年追嫂子的一半，我用爬的也非趕去覲見一番不可。”他又不是清閒約三叔六公，光國外部的公司年終考評就累癱他了！一個月內出國五次，還有人比他更慘的嗎？哪來的空去對老大的女友好奇？

“仲誠，都不是小阿子了，怎麼會再有頭小子的舉動。”唐華好笑的確了好友一拳:“要不要一齊吃？我想她已經在樓上等我了。”

“那就一起去吧。對了，你的離婚手續辦妥了嗎？王莉告訴我已從臺中攜回嫂子的同意書了。”

“有空會去戶籍機關登記。不差這一步的，章都蓋了隨時可以生效。”兩人邊走邊談。

石仲誠打量一臉沉靜的上司:“捨不得？”

“不，只是不急。”反正與江芷藍若有結果也不會太快步入禮堂。目前單身而不乏女伴的生活亦是不錯。

回到頂樓的總裁辦公室，江芷藍自是早已端坐在一邊等候了。她是時代女，不時興遲到那一套。

正要招呼呢，機要秘書匆匆敲門進入道:“總裁，本的“巖川”來電告知我方五前運去的貨櫃遭方海關把留，請儘速處理。”忽來的狀況讓閒適的午餐時刻霎時步入凝重的危機處理狀況。除了以電話做溝通，並且傳真至駐的臺灣辦事處單位，再以電腦與分公司連線瞭解狀況，不時加以指示。這麼一忙，時間便拖了數小時以後才得空閒識大體的江芷藍見自己幫不上忙，便下樓為男友買便當。她想，午餐的約會勢必延期了，不過卻一點也不惱，反而更加欣賞唐華處事明快、臨危不亂的王者氣勢。一個天生的領導者！

這個男人，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住才好。

“喏，這是二百萬收據與謝狀，務必達成任務“唐遠企業”長期捐助盲童育幼院，一定會給你的，之前他們已與高院長聯絡過。還有這一份企劃書是要呈他們老闆看的，他們打算捐出一塊地給育幼院建新校舍，但要求院方提出具體的規劃以及整體評估供董事會審核。等會你進去，對接待人員說明找石仲誠特助就行了，上星期已約過時間了。”公文袋一，杜菲凡準備請人下車了。

“這…個公司好大，你跟我進去好不好？”蕭素素不明白怎麼突然會去了個任務給她。明明她們今天上臺北是要給兒子送禮物的呀。

由於每年聖誕夜學謙都與父親、一同過，所以她們能把握的時間只有十二月二十三號的今天。雖然近來她多次陪菲凡到各公司拜訪，但那並不代表她已鼓足勇氣準備當義工了呀！

“不了，我們分工行事，我現在就去你兒子的學校拐人出來，轉回來這邊與你會合，正好有充裕的時間一同去擎天崗野餐。快去快去！這是你課程中的第二步驟:試膽。想一想如果你做到了，學謙有多麼快樂，你們母子相聚的一天又更近了，快去，拜拜，我大概二點可以來接你，你在一樓的會客室等我來接就可以了。”趕人下車，杜姑娘會小帥哥去也，她才不稀氨看老帥哥。

於是乎，美麗纖弱的蕭素素生平第一次被“丟”在人生地不、舉目無親的地方，一襲雪白的羊衫裙，不勝冬寒的任風拂過，她只能瞪著車尾巴消失在車陣中，雙手死抱著牛皮紙袋，至少發呆了五分鐘。

這是一棟氣勢磅礴且冰冷的大樓呀，約莫有二十層，黑的基調佐以銀白如鏡的帷幕玻璃，在陽光下展現咄咄人的強悍氣勢；大門的上方以楷書體寫出幾個金的大字體:唐遠企業大樓。

如果可以不進去，她一定會站在外邊發呆到杜菲凡轉回來。但格俐落的菲凡一定不會原諒她這麼膽小畏縮，也許還會罵人呢，她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朋友，不想因為自己的膽小而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