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接道嚴格的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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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臉徐恆驀地一怔,這才警覺已經失言,頓時臉灰敗,驚慌失措的無詞以對。錦衣徐恆忽然亢聲道:“老三,一句是講,八句十句也是講,既然已經講了,知道的咱們講吧。”王笑笑雙眉軒動,暗暗忖道:“師兄年紀彷彿,姓名相同,彼此的稱謂,毫無大小之分,其師的為人不言可知了。”心中在想,口中言道:“閣下不失是位漢子,請問”新五毒宮“的總壇設於何處?”錦衣徐恆道:“本教尚未開壇,開壇之,定會遍傳武林帖,通知你們莫容山莊。”王笑笑將頭一點,道:“杭州薛王爺夫婦可是你們遣人所殺。”錦衣徐恆道:“是…”馬臉徐恆緊接著道:“不是。”王笑笑目光一稜,沉聲喝道:“究竟是與不是?”馬臉徐恆道:“咱們兄弟都講了。”王笑笑皺眉道:“怎麼說?”錦衣徐恆道:“是與不是,全是。這有什麼難懂得?嘮叨。”王笑笑怒氣陡升,頓了一下,忽又強自按捺下去,道:“看來沒有真憑實據,你們是不肯坦白承認的了。”錦衣徐恆雙目一澄,口齒啟動,正待講話,忽聽一個蒼勁的聲音,接口道:“小兒定要知道,可問老夫。”王笑笑怦然一震,急忙循聲望去,不知何時,南邊到了四個年屆古稀的老者,懷抱黑貓的薛王氏,與那儒衫佩劍的徐正義,分立在他們兩側。這幾人來得毫無聲息,便連徐正義與薛王氏,其輕功也似突然增進了。

王笑笑瞥目之下,怵然心驚,不覺忖道:“幾個老人是何來歷啊?聽他們的口氣,好象知道血案的內情,又好象與咱們莫容山莊懷有深仇大恨,難道…難道真是衝著咱們莫容山莊而來?”他忖念未已,只見蔡龍逸躍了過來,寒著臉孔道:“諸位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講話為何這般無禮?小兒,小兒,誰是小兒,叫你們一聲老兒。你們作何想?哼,豈有此理。”這幾句話辭鋒之利,宛如箭簇一般,四個老人齊都一怔,但見其中一位瘦長老人面陡沉,宇文聲喝道:“小子可惡,你叫什麼?”蔡龍逸夷然無懼,將頭一昂,道:“蔡龍逸,”金陵五公子“之一,怎樣?”他那神態居傲至極,瘦長老人大為震怒,頓時目光一稜,就待發作。適時,居中一位鳩面老人抬臂一攔,道:“宇文兄且慢,黃口小兒,臭未乾,咱們何須與他一般見識。”這一刻,王笑笑心情緊張至極。他察言觀,心知面前幾位老人,無疑與他薛王爺的血案有關,如能抓住此一機會,不難查出血案的內情,但若就此衝突起來,那便無法心平氣和的細加探詢了。

因之,鴆面老人話聲一落,他連忙搶前一步,朝那老人抱拳一拱,道:“小可王笑笑,請教老丈怎樣稱呼?”他講這話不亢不卑,氣派極大,不像是個年未弱冠的孩子,倒像是個久走江湖的中年人,鴆面老人聞言之下,先是一怔,繼而白眉一揚,冷然說道:“當年有個九陰教,你可聽人講過?”王笑笑心頭一緊,但仍淡然微笑,道:“也曾聽人講過。聞說九陰教屢經挫敗,當年…”話未說完,鳩面老人冷冷一哼,道:“當年二度南遷,如今再次重臨,要與你們莫容山莊逐鹿江湖,一爭雄長。”王笑笑大吃一驚,暗暗叫道:“果然是衝著咱們莫容山莊而來,果然是九陰教的餘孳,這老兒直言不諱,想必定有所恃,所謂江湖將有大變,看來並非空來風了。”他心中驚疑不已,表面卻仍鎮靜如恆,驀然笑道:“老丈言重了,咱們莫容山莊自師母以來,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如今已是武運昌隆,不問江湖實事,縱然不敢自誇仁義,卻也無意與人爭強鬥勝,這…這也不必講了,請問老丈是…”話至中途,辭鋒一轉,倏又話聲一頓,臉含微笑,靜靜等待對方回答。這幾句話,語氣縱然和緩,詞意卻也嚴正,旭面老人聽了,不目光一凝,又在王笑笑臉上仔細瞧了一陣,半晌過後,始才朗聲大笑,道:“好,很好,莫容山莊子弟,的是與人不同。”話聲微頓,倏又接道:“老夫姓宇文名疑,九陰教刑名殿主,二十年前,也曾拜領薛王爺一掌之賜。”忽聽蔡龍逸敞聲叫道:“好啊,一掌之賜,那你是討債來的?”王笑笑心頭著急,連忙側首一顧,道:“龍逸兄,你稍安無躁,咱們不可失了禮數。”蔡龍逸眼睛一睜,道:“禮數?對他們還禮數?你知道他們幹什麼來的?”王笑笑道:“小弟知道,但…”蔡龍逸道:“知道就好,咱們速戰速決,不能拖泥帶水。”王笑笑啼笑皆非,只得不予置理,臉龐一轉,朝那刑名殿主,道:“這位蔡兄講得不錯,宇文殿主似為叔父一掌之仇而來,更有逐鹿江湖的雄心,為公為私,小可首當其衝,責無旁貸,那是難免一戰了。”言猶未畢,忽聽那位瘦長老人陰陰一笑,道:“小子的口氣不小,”為公為私,責無旁貸“,你講這話,敢是想獨力承擔,阻撓本教行事麼?”王笑笑目光一轉,凝注瘦長老人,道:“老丈尊姓大名?在九陰教居何職司?”瘦長老人傲然道:“老夫宇文彤,九陰教傳道堂主。”王笑笑臉一整,忽然肅容道:“那很好,宇文堂主,小可請問這父債?”自稱“宇文彤”的瘦長老人一愕,道:“父債子還啊,何須多問?”王笑笑將頭一點,道:“不錯,父債子還。叔父與宇文殿主有一掌之仇,王某身為人子,難道這一掌之仇,小可就承擔不得麼?”宇文彤不覺一怔,王笑笑逕自接道:“宇文堂主,小可再告訴你一點,莫名山”莫容山莊“的人,素來以武林安危為重,任憑是誰,倘若在江湖上興風作,莫容山莊的子弟,必與之周旋到底,九陰教也不例外,宇文堂主盛氣凌人,那是沒有用的。”原來他繞了一個圈子,目的仍是表明態度,那宇文彤聞言之下,不氣為之結,楞了半晌,始才發聲宇文笑,道:“小子有種啊,有種啊。”話聲之中,一步步向前來,那模樣已是無法忍耐,要手了。蔡龍逸大為歡暢,擊掌叫道:“痛快,痛快,老弟,我去會他一會。”步子一邁,就向宇文彤去。詎料邁出一步,已被王笑笑一把拉住。王笑笑道:“慢來,龍逸兄,小弟有話要講。”那宇文彤緩緩來,腳下未停,峻聲接道:“不必講了,咱們底下見真章。”王笑笑唯恐蔡龍逸忍耐不住,身子一側,擋在他的面前,沉聲說道:“宇文堂主,請你放明白一點,真要動手,小可並無所懼,小可乃是有話要問,難道你不敢回答麼?”宇文彤目光一梭,冷冷一哼,道:“老大明白得很,宰了小的,老的自然…”話猶來畢,忽聽一個老年婦人的聲音,冷然接道:“宇文彤回來,你太傲慢了。”宇文彤身子一震,急急轉過身去,躬身垂首道:“是,宇文彤參見教主。”霎時間“參見教主”之聲不絕於耳,宇文九疑等三個老人,一個個躬身垂首,退向一側,另外徐正義與薛王氏,更是兩膝一彎,拜了下去。

王笑笑凜然一驚,急急抬目望去,但見這片草地的南面,站著一個臉如滿月的老年婦人,另外一個體態輕盈,秀髮垂肩的少女,隨侍在她的身側。

那臉如滿月的老婦人體形高大,穿一身黑衣寬袍,銀髮飄飄,散披肩後,右手扶一鋼杖,那鋼杖上端雕著九個女鬼頭面,一個個披頭散髮,獠牙外,神情極是猙獰。

頂端那個鬼頭,勢象與老年婦人頗為相似,但那老年婦人除了臉蒼白,不帶絲毫血,雙目含煞,令人見而生懼之外,卻又不甚獰惡。王笑笑暗暗忖道:“這就是九陰教主麼?那也好,免得我再到南荒去尋。”轉念至此,目光倏地一凝,深深注視著那位秀髮垂肩的少女,發起呆來。原來那少女極美,美得不可方物,縱然是王嬙重生,西子復活,想來也不過如此。

但見她豆慧年王,瓜子臉龐,峨眉如黛,鳳目點漆,瓊鼻豐盈,櫻口似丹,那削肩,那聳,那纖,那微,裹在一襲雪白的衣裙之下,越發顯得玲瓏纖巧,美若天仙,人世之間,怕難見到第二個了。

王笑笑生,見不得美女,眼前這位美女,乃是人間絕,乍見尚不在意,愈看愈覺好看,越看越到心傾,一時之間,不覺瞠目咋舌,忘其所以。

這片刻間,場中一片沉寂,兩個徐恆與手下之人聚在一起,九娘主僕並肩而立,站在王笑笑的側後,眾人的目光,齊都投注在九陰教主與那絕少女的身上。

須臾,那九陰教主雙目之內,出兩道冷焰,先朝四外之人電掃一匝,隨即左手一揮,喝道:“免禮。”四個老人齊聲一喏,站直了身子,徐正義與薛王氏僕身一拜,始才起立,退向一側。

王笑笑聞聲驚醒,訕訕然臉微紅,目光轉動,朝那九陰教主望去。只見九陰教主鬼頭杖輕輕一頓,接道:“宇文堂主,你知錯麼?”那宇文彤身子一躬,囁囁嚅嚅道:“屬下…屬下…”九陰教主冷冷一哼,道:“我是怎樣吩咐你們的?想那薛王爺夫婦一代英豪,老身當年也對他欽佩三分,你子急躁,又復不修口德,居然與莫容山莊後代爭一時之氣,豈不令老身失望?”宇文彤恭聲道:“莫容山莊小兒狂妄自大,口齒犀利,揚言要與本教周旋到底,因之屬下…”九陰教主將手一揮,道:“不必講啦,那是他們莫容山莊的家訓。”忽又輕輕一聲嘆息,接道:“嚴格的講,憑他們莫容山莊的武功成就,確也夠資格講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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