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勉強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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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笑暗暗忖道:“他這話就未免近於虛言搪了,諸般跡象,新五毒宮嫌疑重大。”心念電轉,口中知道:“在下敢不信,依神君之言,命案是九陰一教獨力包辦了?”秦叔寶淡淡一笑,道:“以老夫之見,此事既非九陰教所為,也非魔教。”王笑笑怔了一怔,訝道:“難道除了貴教及魔教、九陰教外,另有第四派人?神君必有所見,尚望一啟茅。”秦叔寶執懷敬酒,微微一笑,道:“莫名山與老夫仇恨,那是人所盡知的事,遲早總要一戰,然不必諱言,老夫雖籌備巳久,要與莫名山一拚,尚無把握,豈肯決裂過早,九陰教、魔教與本教,亦有默契,決不致下手害薛王爺叔爺,老夫推斷有人存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心。”秦叔寶這番話,可謂坦白之極,王笑笑雖未置信,卻也疑心大起,不料本以為僅細節未清,兇手未緝的命案,突生變化,但他並不焦急,因玉鼎來由,可向昔年的玉鼎夫人,而今的長恨道姑步非煙請教,命案經過,至少那尤氏與蕭玉瓊可以詢問,念頭一轉,已知秦叔寶所言必有意圖,一時卻估他不透,沉一瞬,笑道:“江湖三教,前車可鑑,若有人慾師九陰教主故智,那就愚不可及了。”忽聽那“勞山隱叟”黃遐齡道:“事蔽於近,則見不能遠,常人通病,此人大約看透此點,故大膽行去。”王笑笑朗聲笑道:“貴教主逸才命世,豈常人可比?”那“紫霞子”道:“笑花郎是對神君之言,心存疑慮了?”王笑笑面龐一轉,正道:“貴教主何等人物,那能憑空捏造,在下深信不疑,眼下正思恭聆神君高見。”秦叔寶冷眼旁觀,但見王笑笑神正經,連他也看不出王笑笑存何打算,不由暗罵:好狡猾的小子。

只聽王笑笑道:“在下本以為敝薛王爺叔爺夫婦遇害,傷痕同在咽喉,齒痕歷歷,似是被一種獸類咬死,而曾見一叫尤氏的女子,懷中抱著一頭黑貓,且為九陰教的屬下…”秦叔寶道:“那尤氏的確嫌疑重大,不過並非必定是兇手。”王笑笑暗道:“他力為九陰教撇清,不知是何用意。”但聽“紫霞子”道:“笑花郎,貧道自海外回至中原,途中曾見過幾個行蹤詭異,武功高強的蒙面黑衣人。”王笑笑聳然動容,道:“有這等事?”那“紫霞子”肅容道:“千真萬確。”王笑笑道:“道長請道其詳。”

“紫霞子”略一沉,道:“年前貧道路過涿郡郊野,偶見一條黑影掠過,心中一動,躡跡追上…”王笑笑笑道:“道長三清子弟,卻是好多的緊。”只聽“陰山雙怪”的大怪冷冷說道:“膏樑子弟,果然多不知禮儀。”王笑笑充耳不聞,凝目注視,及見“紫霞子”不以為忤,哈哈一笑,道:“倒非貧道好奇,而是神君照留意宵小,故貧道既逢此事,便不容放過。”語音轉之頓,道:“追了一陳,來至林中一座茅屋,黑影閃入,貧道即潛掠近兇,但見屋中有五名黑衣人,此刻,俱已取下蒙面黑巾,然貧道因少在武林走動,認不得是否而今武林知之士,將其相貌暗記在心,那幾人年紀都在五旬左右,面貌都很平常,只有其中一人,左頰似是中了一劍,致左眼毀去,一道長疤,直抵下顎,似是眾人之首。”王笑笑也想不出武林中有如此形貌的人,暗道:“哼,誰知你是否捏造?”只聽那“紫霞子”道:“那幾人略說幾句話後,即開始密議,貧道偷聽之下,心驚不已,原來他們話中,透俟咱們三教與笑花郎一家拚個兩敗俱傷,再突起消滅雙方…”王笑笑口道:“道長可將那五人對話詳細敘出麼?”

“紫霞子”微微一怔,道:“貧道已記不太清楚了。”王笑笑曬然道:“這般重要的事,以道長才智,卻記憶不住?”

“紫霞子”情知王笑笑對己言生疑,由話中察出漏,微微一笑,不再作答。

“陰山雙怪”的二怪冷然道:“偶有遺忘,也是人之常情。”王笑笑朗聲笑道:“事出尋常,豈能怪笑花郎小心。”微微一頓,沉聲道:“以道長武功,難道擒不下一人拷問?”

“紫霞子”苦笑一聲,道:“貧道不做謙辭,平也頗自負,然那些人功力確為高強,貧道聽了一半,偶一不慎,折了樹枝,即為彼等發覺,五人圍攻之下,貧道能突圍已算好的,遑論擒人拷問了。”王笑笑笑道:“既已敗,那一夥人只恐要自此斂跡了。”

“勞山隱叟”黃遐齡哈哈笑道:“自古略具幾分才笑的,從不肯自甘寂寞,那是寧死也要光光彩彩幹上一番。”王笑笑頷首道:“不錯,更可能掀開來做了。”忽聽秦叔寶漠然道:“笑花郎既存疑慮,言也無益,好在言非虛造,憑笑花郎機智,留心一下,不難發現異徵。”

“紫霞子”拂塵一擺,道:“神君之言有理,貧道效金人三緘也罷。”王笑笑暗暗忖道:他們這一番舉止,多半是早已擬定,笑花郎何許人也,能為你這虛招所欺。轉念中,含笑道:“在下正待求教,卻不好啟齒了。”

“紫霞子”拂髯一笑,道:“貧道比擬失偏了,笑花郎請問。”王笑笑微一哦,倏地笑道:“道長由那些人口中,尚有何重要發現?”

“紫霞子”想了一想,緩緩說道:“貧道聽得實在不多,唯聞他們曾數次喊出總當家的之稱。”王笑笑瞿然一驚,道:“哦,風雲會東山再起了。”

“紫霞子”道:“貧道也曾如是猜測。”王笑笑暗暗忖道:“風雲會固很可能再起爐灶,然新五毒宮求轉移視聽的可能更大。”思忖中,話題一轉,道:“神君柬上所說,”煮酒論劍“,不知如何論劍法?”秦叔寶雙眉一軒,道:“笑花郎武功高強,必已盡得令師真傳了?”王笑笑道:“神君技絕天人,在下自非敵手,不知是口頭較技,抑是…”秦叔寶含笑截口道:“本口論,無奈玉簫宮薄技,僅報招數,外人不知所云。”王笑笑振衣而起,抱拳道:“何處較技,就請神君指點。”秦叔寶站起身子,笑道:“少年俊彥,自是急一逞威風。”

“勞山隱叟”

“陰山雙怪”

“紅磷火手”

“青衣劍客”等人,紛紛起身,當下由秦叔寶與王笑笑並肩走於前面,眾人簇擁在後。下丹塌,即是一片青磚鋪就的王坪,寬廣不下十丈,這時,周圍早有新五毒宮徒,高舉火炬,照得坪上通明。

王笑笑一試秦叔寶功力,秦叔寶亦存心由王笑笑身上,試出柳青青武功,兩人都抱了一窺對方虛實之心。兩人走上王坪,轉身立定,王笑笑道:“是神君親自賜教?”秦叔寶道:“本當由老夫下場,只恐人言老夫以大壓小。”吳東川、“紫霞子”、黃遐齡等,俱佇立場畔,那徐恆老八,突然越眾而前,朝秦叔寶躬身道:“何勞師父下場,弟子請戰。”秦叔寶眉頭一皺,道:“你非笑花郎之敵…”王笑笑心念一轉,忽然震聲一陣狂笑,道:“請恕笑花郎狂妄,神君的八位高足,無人是笑花郎三十招之敵,笑花郎極試一試所見如何,不妨請令徒出場。”徐恆們聞言大怒,皆瞪目望著王笑笑。秦叔寶暗道:這小子突變狂態,是何原故,轉念之下,將手一擺,道:“去領教三十招,敗了就罷,不許逞強。”徐恆老八躬身領命,轉身上前兩步,陰森森地道:“笑花郎,有僭了。”王笑笑漫不經心的一揮手,道:“你請。”徐恆老八強捺妒恨,早不耐,那有心客氣,霍然一掌,當襲去。王笑笑身形微側,頓時避過,右掌斜掄,霸皇決第一式威震四方已然封住敵人的掌勢。

這起手一招,秦叔寶等,已看出王笑笑高過徐恆老八不少,三十招內,的確很可能擊敗徐恆老八,同是心中一震,暗道:笑花郎既有如此武功,那柳青青更是不用說了。

徐恆老八也覺出敵手甚強,但他豈肯退下,厲吼一聲,使出玉簫宮絕藝“玉簫神掌”詭異奇幻,一掌接著一掌,猛攻不巳。王笑笑揮灑自如,輕易接下,暗道:看來他們劍法還是由掌法脫胎,簡直可與蔡家“四象化形掌”一爭了。

他眼下並未施展“四象化形掌”僅以由“天化札記”所得的“璇璣指力”及“密宗大手印”

“大魔掌”

“霸皇決”等武功敵,這些子,為了應付魔教,特地練過。展眼間,二十招已過,王笑笑念起自己曾言三十招內擊勝秦叔寶徒弟之言,大喝一聲,掌法一變,一招“蛟龍昇天”擊了過去。

徐恆老八一瞧掌勢,已知難擋,他武功在七個師兄之上,確非泛泛,當下一招“魅影九幻”陰手斜捺王笑笑左肋,身形微閃,避開銳勢。

王笑笑一連三招“蛟龍昇天”倏化“一用無位”欺身上前,一按徐恆老八“血門商曲”幽谷,輕笑一聲,收手而退。

這三招手法,銜接處若翎羊掛角,無跡可尋,就算長青大師見了,也不得不讚嘆,秦叔寶等,更是聳然動容。王笑笑含笑轉面道:“超過三十招了?”秦叔寶漠然道:“二十九。”徐恆老八滿面通紅,突然厲喝一聲,撲身上前,奮力施出“玉簫神掌”與敵偕亡的煞手“魂遊九幽”但聽秦叔寶峻聲道:“不知進退的東西。”快愈電閃,一把扣住徐恆老八左肩,拍拍兩聲,掃了徐恆老八二記耳光,將他往場外一摔,道:“給我滾。”徐恆老八捧出王坪,一連蹭蹬了幾步,勉強站穩,轉目狠狠盯了王笑笑一眼,轉身奔向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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