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若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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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靈靈羞笑道:“只要笑笑哥哥自己應付的過來,我是多多益善。”宮月蕙、宮月蘭姐妹聞言也是“嗤嗤”嬌笑不已。四女成為閨中好友,無話不談,一路行來,談得大部分都是跟王笑笑有關的事情,自然不虞寂寞。

只是沿途鄉愚見了四位國天香的姑娘,自是少不得大驚小怪一陣。這傍晚,來到沂水城外,由於四人皆不知放牛坪位於何處,商議之下,決定入夜至賓館探聽。

及晚,四女轉入城中,正奔向五毒宮賓館,蔡靈靈突地頓住嬌軀,凝眸向左方望去。司馬下三人,愕然止步,宮月蕙低聲道:“什麼事?”蔡靈靈瞻望不瞬,道:“是陳若素。”蔡嫣然與宮氏姐妹,不由轉首望去。蔡靈靈搖了搖頭。道:“她已出城,看不見了。”蔡嫣然沉道:“五毒宮這次開壇大典,骨子裡明明是與俠義道挑釁,三教聯盟,陳若素身為九陰教主,論理這時該在五毒宮數總壇。”宮月蕙道:“這麼說來,陳若素是有要事待辦了?”蔡嫣然點一點頭,道:“理當如是。”蔡靈靈低聲道:“嫣然姐,我們跟去一看如何?”四女中,以蔡嫣然年紀最長,閱歷最豐,故凡事都取決於她,蔡嫣然雖早厭江湖中事,也只得打起神留意了。蔡嫣然暗道:“陳若素此來必有要事,若對俠義道不利,伺機破壞也好。”轉念下,點頭道:“反正咱們不忙,去看看也好。”蔡靈靈聞言,當先領路,朝陳若素逝去處奔去,一忽,四人來至郊野密林。蔡靈靈忽然停下,悄聲說道:“到了。”宮月蕙始終未見人影,不問道:“在哪裡?”蔡靈靈正答話,驀然面一變,急聲道:“快藏起。”三人雖莫名其妙,卻知她必有所聞,依言迅即擇了一株樹木,藏好身形。剛剛藏好,只見人影一幌,她們適才停身之處,出現了兩個壯漢。宮月蕙玉面一紅,暗忖:一定是我話聲稍高,驚動了樁哨。

但見那兩個壯漢,目光灼灼,四掃一遍,其中一人道:“老陳,連個也沒有,別是你聽錯了?”那被稱為老陳的壯漢沉聲道:“不可能,明明有女子聲音發自這裡。”頓了一頓,道:“一定躲起來了,老張,咱們搜。”拔出一柄鑌鐵短戟,就待搜索。那老張卻一把抓住他膀臂,道:“慢著。”那老東怒聲道:“你拖拖拉拉的,誤了事看你有幾個頭?”那老張冷哼一聲,道:“你這樣搜得出鬼來,受人暗算,划得來?咱們不如發出信號,通知別人。”宮月蕙暗暗咒道:“好狡猾的傢伙。”銀牙一咬,準備冒險出手,制住二人。忽見倩影一閃,蔡靈靈悄然撲上。那兩個壯漢身手縱非泛泛,且全神戒備,在蔡靈靈這等偷襲之下,何能倖免,那老張一聲悶哼,頹然倒下,那老陳鑌鐵短戟疾揮,方待脫口大叫,已被蔡靈靈點中昏,吭了半聲,仆倒地上。

宮月蕙躍身而出,欽佩地道:“這兩個任選一人,武功只在我上,你不費吹灰之力,即已制住,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蔡嫣然低聲一笑,道:“這兩人不算什麼,靈妹妹的真實武功,你尚未見過。”宮月蕙星目一閃,道:“希望今晚有一場好殺,也讓我見識見識。”幾人藏妥被制兩人,繼續淌入,不及十丈,蔡靈靈秀眉微蹙,以“練氣成絲”朝三人道:“越往裡面的人,功力越高,再欺入只怕要被察覺了。”蔡嫣然與宮氏姐妹,都不能傳音說話,情知她是顧慮三人,蔡嫣然沉一瞬,附著她耳畔,悄聲說道:“你一人進去查看好了。”蔡靈靈點了點頭,忽又將頭一搖,傳音道:“在此即可,我猜九陰教是埋伏在此,狙擊一個人,稍待便知分曉。”蔡嫣然知蔡靈靈是恐自己與宮氏姐妹,敵不過九陰教高手,故而留下,暗道:若九陰教是合擊某人,這裡也當可探得,不妨再侯片刻,當下微一點頭。

四人停於當地,蔡靈靈動功默察,過了約摸兩刻,忽聽遠處有衣袂飄風之聲,向這裡疾馳而來。那人輕功高強,踏著林梢,倏爾之間,相距已不到十丈。就在此刻,忽聽—聲暴喝道:“林璧環,站住。”只見火光陡亮,照耀林中,四周人影幢幢,也不知有多少人。蔡靈靈芳心暗驚,想道:“原來是林姨。”回眸一瞥,蔡嫣然也是滿面驚奇之。她轉面望去,只見十丈外樹梢,立著一位鳳目峨眉,風王絕代的中年道姑,左手握著玉柄拂塵,那一襲青佈道袍,掩不住她那傾國魅力,正是昔的璧環夫人林璧環,而今的長恨道姑。

長恨道姑一驚之下,鎮定如常,美眸盼,只見前面是片曠地,冷豔絕塵,手拄鬼頭杖的陳若素,卓立當地,左右陪侍著幕九疑與一個身材枯瘦的黑袍老者,雁翅排列著兩排弟子。

左右兩方,則由葛天都、向省三、樊彤,率人連退路擋住,看那些九陰教徒,個個穩立枝上,顯無弱手。

見了這陣仗,長恨道姑心神一凜,暗道:今夜想走,看來難比登天了。只聽幕九疑幕聲道:“林璧環,還不參見本代九陰教主。”長恨道姑修道十司馬年,那鎮定從容的功夫,自非一般人可比,淡淡一笑,躍下枝梢,朝陳若若素稽首道:“陳教主好。”陳若素視若無睹,冷然傲立,只是星目之中,光芒閃動,似是芳心異常動。那枯瘦的黑袍老者,冷冷說道:“林璧環,你莫非忘了本了?”長恨道姑目光一轉,道:“這位是誰?恕貧道眼拙。”那枯瘦的黑袍老者冷然道:“老夫石灣泉,上二代教主座前護法,你沒見過,也當聽過。”長恨道姑心頭一震,暗忖:原來是他。原來那黑衣老者石灣泉,乃是上二代九陰教主,座前四大護法之一,這九陰教四大護法,當年江湖稱為“九陰四絕”論起九陰教昔聲威,倒有一半以上,由四人而得,若不是四人曾受困巫山,五十年前,九陰教還不致被迫得乘浮入海,水天了。

長恨道姑被錄為九陰教弟子,正是九陰教沒落之時,隨後奉命屈身通天教,待機而動,始終未見過這四人,但卻聽過四人幕害,不暗暗嘆道:“今那是準死無疑的了。”但她這多年修練,心如止水,鎮定逾恆,朝石灣泉稽首一禮,道:“原來是貧道前輩,長恨失禮了。”石灣泉哂然道:“你莫非以為披上道袍,即可將過往之事,一概不提了。”長恨道姑淡淡一笑道:“貧道早已不屬九陰教弟子了。”石灣泉怒聲道:“林璧環,你敢欺師背祖?”長恨道姑漠然道:“貧道長恨,林璧環二十年前,早已死了。”頓了一頓,道:“那林璧環縱然未死,在受過”陰火煉魂“之刑後,業已不算九陰教下弟子了。”石灣泉不覺一怔,轉面朝陳若素望去。陳若素螓首微頷,道:“確有此事。”原起九陰教規,有一條規定,凡受“陰火煉魂”之刑者,皆已不屬九陰教徒,想那“陰火煉魂”慘絕人寰,普天之下,孰能忍受,七七夜之後,早已一具乾屍,此規原意亦為犯了大之徒,死後也不容復為九陰弟子,豈料璧環夫人曹州受刑。

李長風趕至,九陰教主忌憚李長風武功,半途撤刑,卻容璧環夫人活下。石灣泉暗為難,若依教規,璧環夫人既非九陰教弟子,自不能按規辦理,如此便名不正,言不順了。

忽聽幕九疑冷冷說道:“林璧環,七七夜的陰火煉魂,你猶未受滿,仍得受教規制裁。”大步向前,霍然一掌,擊向林璧環,口中喝道:“老夫先看你這些年來,長進了多少?”林璧環微微一笑,右手拂塵向上一卷。只聽裂似一響,潛力四散,吹得大把焰炎吐不定,茂林之中,暗影幢幢,若幕鬼張牙舞爪,極為可怖。

但見幕九疑倒退一步,長恨道姑衣袂飄飛,卻僅連幌兩下而已。九陰教之人,無不一驚,璧環夫人林璧環,原屬幽冥殿下,武功造詣,本不如兩殿三堂之主,而今分明已在幕九疑之上。忽聽陳若素冷聲道:“幕殿主,本座命你動手了?”幕九疑神一變,連忙朝陳若素躬身道:“屬下急擒下叛徒。”陳素者截口冷然道:“你退下。”幕九疑頓了一頓,面不豫,退了回去。

陳若素哼了一聲,一瞥石灣泉,道:“石護法以為如何?”石灣泉躬身一禮,道:“教規雖有此條,然老朽以為,林璧環不可放過。”陳若素黛眉一蹙道:“自定教規,亦不遵守,本教何以統御屬下?何以君臨江湖?”石灣泉暗道:“聽她口氣,竟然袒護林璧環那賤婢,哼,人言她與莫名山那小兒之事,怕是不假。”心中在想,口中說道:“教觀所定,所受”陰火煉魂“,當在七夜以上,雖未明文規定,其意昭然,教主明察。”陳若素玉面隱有不豫,卻也未便再言。長恨道姑暗暗想道:“唉,局勢至此,她也無法為力,不要讓她因我之故,在屬下之前,威信大滅,只望這孩子能將九陰教帶上正途…”心念電轉,她為了不使陳若素作難,自願拚捨此身,心念一決,含笑說道:“教主…”陳素者目光如電,見長恨道姑面一黯,倏又開朗,已猜出她心思,暗道:“若任她死在我面前,他若知曉,必定恨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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