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深刻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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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的腦子裡一片空明，一點點的將永久記憶區裡的景象回放出來，就如同用遙控器將錄製好的帶子再重新播放一樣。自從擁有異能之後，他便可以過目不忘，甚至連在某個時間段幾分幾秒鐘和誰說過什麼樣的話，當時的語氣以及細微的動作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曾經一度讓凌雲以為自己得了記憶強迫症。他曾經在一本無名的雜誌上看過一篇報道。在美國加利福尼亞洲就曾有過這樣的病人，擁有從下生到中年以後的全部記憶。任何人和事，只要經歷過，便不會忘懷。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是一件好事，永久的記憶往往會對普通人形成類似失眠類的神折磨，長時間的活在高負荷的記憶當中，必然造成神崩潰。

但是顯然，凌雲沒有這方面的困擾，永久記憶更像是大腦裡的移動硬盤，什麼時候需要便可以什麼時候工作。不需要是便靜靜的休眠，絲毫不會受每時每刻都有記憶存在的拖累。

這便是異能者與普通人的巨大差別之一，即便表現出相同的症狀，在普通人身上就是病症，而在異能者身上則在正常不過。

但是凌雲並不知道的是，擁有永久記憶的異能者也是極少數，很少有人會象他這般過目不忘，無論從哪方面來講，凌雲都是異能者之中最獨特的異類。

破妄的過程很簡單，從李玲玲開始與他約會到最後凌雲清醒，總共也不過是兩三天的時間。想到這裡，凌雲突然想起了林奈美給他的限定是三個小時，由此看來，妄境中的時間和現實裡的時間並不一致。當然，凌雲也之大，這並不代表著妄境中就一定比現實中的時間逝慢，而是要看穿越妄境中的體會。

現在在看曾經經歷過的場面，凌雲有了一種超凡脫俗的過客覺。彷彿破妄時的主角並不是他，而是某個毫不相關的人。曾經的自己的言行舉止再次在心底過時，便有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明澈，這種覺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更象是在成長以後看到從前時的自己蹣跚學步時的恍惚，而又帶著些許明悟，曾經的自己是自己，現在的自己也是自己，但是兩個不同時間段的自己卻並不相同。這意味著，時間的尺度帶來某些改變，而觀察從前的自己，也是從一個局中跳出來，以更客觀的身份去給自己尋找更好的前進的辦法。

也只有凌雲，才能做到的這一點，其他人包括顧小柔在內，恐怕有不會擁有這樣奇妙的經歷。

很顯然，現在在看妄境中李玲玲一開始對自己的態度便顯得十分不和諧，因為現在的自己已經擁有了全知全能的某種彩或者說是事後明瞭一切，但當時妄境中的自己卻並不能察覺到這一點，反而被溫柔鄉所惑，幾乎一度沉。這就是當局者旁觀者清的道理了。

真正的李玲玲也不是這樣的格，那個小丫頭應該是高傲中又帶有一點孤芳自賞，但是本純良充滿活潑少女的天真爛漫。顯然，妄境中的李玲玲只是以他過去記憶中的片段為依據，又將他心中的深藏的弱點和慾念擴大，才表現出來的一個容貌形體完全一樣，但格和心裡特點卻絲毫不相同的虛擬人物。

這個人物，便是凌雲經過放大後心裡的李玲玲形象。

為什麼妄境不選擇其他場景，不選擇他學習上、體育上、被他人嘲笑時的場景呢？這樣的場景曾經有過很多次，甚至在未獲得異能之前，他曾經被張雲峰這樣的小混混多次欺負過。

但是妄境並沒有選擇類似的場景，這樣看來，情才是凌雲最大的弱點。想到此，凌雲的心不一動，妄術結界真的很奇妙，完全將內心世界展出來，卻不著一絲痕跡。這樣的神攻擊可謂到了極致。

顯然，自己從小到大，一直便刻意迴避著情方面的困擾。凌雲雖然內向老實，長相學習也都一般，但是卻有個最大的特點，從來不曾自卑過。也許有很多少年少女，在對鏡自照的時候曾經覺得鏡子裡的臉是那般的難堪，一個小小的瑕疵也會讓人覺得無法忍受。青期的自卑便由此生來。

但是凌雲從不，他從不覺得自己長相一般的容貌有多麼令人信心受挫。生來便是如此，如果自卑便能改變形貌和格的話，那麼世界上將充滿了懺悔和自卑的人。

這也是他暗戀李玲玲而雖然知道兩個人相差懸殊，卻從來不覺得自己不般配的主要原因，也是他敢於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撕毀暗中寫給李玲玲的情書並反相譏的信心。

無可自卑，便無可畏懼，亦無可求。本來屬於淡然，又何必面對美和強壓而屈膝？凌雲一直覺得自己是壁立千仞無則剛。即便心中有所想，有所求，也可以在拿得起放得下。這是一種超然的心態，反而讓他更能冷眼看清自己，在光與暗的中間，始終表裡如一的活著。

活得真，不摻假。這便是凌雲的信仰和不知不覺的踐行之道！

他的確在現實裡暗戀過李玲玲，但正如妄境中最後清醒的凌雲對虛擬的李玲玲所說的一樣:“我對你，一開始是暗戀，但是這種暗戀更接近於青期的想象與懵懂，我要的只是心目中理想的你，而不是真實的你，或者說，我喜歡的只是一種覺，而不是真正的情歷程。這種情，說喜歡也不能是錯，但絕不是真正的喜歡。”這應該是凌雲心底最深處的潛臺詞，終於在重重的壓力之下，破繭而飛。

顯然，妄境確的選擇了一個巨大的切斷面，在凌雲內心的最薄弱處探究進去，進而模擬出一片惘的虛幻來。

現實中的凌雲是因為獲得了異能，而產生的心裡差距後才不再喜歡李玲玲。那麼如果凌雲沒有因為意外獲得異能，一直是個普通人，又沒有遭受過少女的高傲**，相反卻是在面對李玲玲的柔情攻勢下，還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面對紅粉佳人說不嗎？

這便是妄境給凌雲出的難題！

如果凌雲不能說不，在妄境中已經跟李玲玲如膠似漆，樂不思蜀，那麼他此刻已經是一個毫無生氣的植物人，永遠囚在虛幻的空間裡，復一的重複著妄境裡簡單的人生。

看似是溫柔樂土，實則是亡靈的樂園，只差一步，他便萬劫不復。所幸，凌雲闖了出來，沒有被困在妄境之中。

破妄！

醍醐灌頂般的聲音突然在凌雲意識裡響起，頃刻間，他的心裡彷彿過清澈透明的涓涓溪水，無無質的水過心田，帶給他是無上的舒適和宛如打開一個新世界的清新受。

凌雲睜開雙眼，霍然從上坐了起來，就在這時，他全身還有將近五分之一的碳化肌膚瞬間脫落，所有的傷痕也在瞬間癒合。所有的疼痛瞬間消失。

看著自己兩隻晶瑩紅潤的手掌，強大而又難以控制的新生澎湃力量正難以控制的從掌心裡散發出高熱的溫度，頃刻間將掌心上的空氣烤的一片離。

忽的一聲，一股小小的白火焰憑空在掌心上方數公分處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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