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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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去，不置信地問:“你每天都觀察我？”周晚晴手中已經握著酒杯“是。”她給他一杯冰淇淋蘇打。

“有什麼目的？”周晚晴回答:“我想知道你一舉一動。”

“你看到什麼？”

“你打籃球、你練小提琴、你陪母親整理花園、你在樹蔭下讀書。”

“這好似偷窺狂的行為。”周晚晴伸一個懶“也怪不得你那樣說。”

“你看到的不過是一個正常愚魯的年輕人。”

“你平靜的生活叫人羨慕。”周晚晴忽然走過來，她窈窕的身型貼近他，這時，天空中傳來隆隆雷聲，豆大雨點灑下。

展航把雙手輕輕放在她上。

竟有那樣細的身，差一點點，展航的兩手就可以合攏，拇指碰到拇指。

連毫無經驗的他，都知道這樣美好的身段是最難得的。

他貼近她的臉，呵柔肌滑溜如絲緞一般。

她輕輕後退，那時，雨點已經淋溼了兩人的肩膀，他們回到室內。

玻璃長窗始終沒有關上，雷雨風把紗廉卷得飛舞。

於展航到黃昏才離去，仍由周晚睛駕車送他，不過車子到街角已經停下來。

展航下車向家裡走去。

另一輛車子向他響號，展航在雨中抬起頭來，發覺那是姐姐展翹。

“那是周小姐？”她看到了一切。

展航點點頭。

“她比你大很多。”

“我知道。”

“媽媽止你們來往。”展航笑了，姐姐臉上化著濃妝，又何嘗不是母親所止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子女會聽從父母指令。

到家門之前，展翹把胭脂抹掉。

於太太看見他們姐弟一起回來，有點高興“現在由你接送展航，最好不過。”回到臥室，展航躺在上沉思。

周宅米白大理石地板陰涼覺仍在，他心靈中那一線喪父後的空虛似乎稍微得到彌補。

每個月初是葉律師來探訪他們的子。

“一切都好嗎？”於展航微笑。

“我們的一切，你最清楚不過。”

“少年人幾時變得這樣諷刺。”展航還是笑。

葉律師凝視他。

展航問:“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