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邪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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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清晨，尋惘沒有外出練劍，而是帶著夜楓送他的那把劍找到了青城派內的鑄劍師。

“好狠的劍！”鑄劍師看過劍後嘆到。

“狠在哪裡？”尋惘問道。

“這劍不是你自己買的吧？”

“別人送的。”鑄劍師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說道:“送你劍的人可能沒安好心啊。”尋惘默然。

鑄劍師接著說道:“這劍每次攻擊都要消耗一層內力，瞬間提升120點的戰力，半個時辰內內力恢復速度降低80%。這本就是捨命劍！”尋惘的眼中顯出幾分怒意。

“不過這劍只有對敵時才會產生那些效果，你若只是用來練劍則毫無影響。”鑄劍師補充道。

“謝大師告訴我這些。”尋惘拱手道。

鑄劍師搖搖頭，說道:“別叫我大師，我只不過是一個高級鐵匠而已。劍之一道，主修劍心，若無必要，還是用尋常的劍對自己的修行更有利。”

“弟子受教了。”尋惘恭敬地說道。

“這把劍你還是還給他的主人吧，或許他也是無心的。”鑄劍師將劍還給尋惘。

“是。”

“夜師兄，試練已過，這劍還給你。”夜楓愕然看著尋惘，說道:“師弟，明天還有鬥秀會啊，難道這劍不好用？”尋惘看不出夜楓表情的真假，於是試探地問道:“師兄以前可用過這劍？”夜楓面帶疑惑，說道:“當然，這劍是我回山的路上買的，回山後我一直用這把劍練功。”哪有那麼巧的，尋惘自是不信，他不是天真的孩子，但他也無力證明夜楓想害他。

“夜師兄，劍還你，你去問問鑄劍師這劍的屬吧。”尋惘冷笑著將劍還給夜楓。

“師弟，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飄雪小心地問道，她覺得尋惘的眼神很冷。

“也許吧，是不是誤會夜楓該最清楚。”尋惘說完轉身離去。

“夜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飄雪帶著幾分怒氣問夜楓。

“我哪有啊，我真不知道這劍有什麼問題，你也知道，我和你對練的時候用的也是這劍啊。”夜楓苦著臉說道。

飄雪見他不像說謊，嘆口氣說道:“我們去問問鑄劍師吧。”演武堂，青城派最宏偉的建築之一，內部長寬都超過了十五丈，由八雕龍畫鳳高逾五丈的大柱撐住屋頂，平添一股莊嚴之氣。演武堂中央是一塊長十二丈，寬八丈的空場地，兩邊則是階梯式的座位，組可坐千人。正面牆上有一幅巨大的壁畫，畫中一負劍仙人駕鶴凌於一片秀美的青山之上。山是青城山，而那仙人則據說是青城派的祖師。壁畫前是一排十餘張看上去很有些年月的茶几，旁邊各放著一個蒲團。

九月二十，是個好子。青城派三百二十七名通過了秘境試練的新秀弟子齊聚演武堂，緊張而又興奮地等待鬥秀會的開始。掌門青雲子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臉上波瀾不驚，很有一番仙風道骨。青雲子左右的四位長老看著濟濟一堂的新秀弟子們暗自點頭，這些年來青城派招收的弟子越來越多，其中不乏資質過人的弟子，青城重入武林十大門派指可待啊。四大長老外端坐的是八名七代弟子，也就是玩家們的師傅了。

“掌門師兄，吉時已到，可以開始了。”祭祀長老在青雲子在青雲子耳邊說道。

青雲子睜開雙眼，點點頭，運起內力說道:“宗內比試開始，所有新秀弟子聽從各自師傅的安排進行比試。比試點到為止，不可好勝鬥勇。”青雲子說完又閉上了眼。

八位師傅站起身，朝掌門長老行過禮後即開始組織自己的徒弟進行比試。比試並不一定要分出勝負，弟子們只要在師傅的監督下一對一地拆上十來招即可，如果有人覺得自己沒發揮出實力，還可以挑戰其他人，共有三次機會，儘管這樣，所有的弟子都還是全力相爭，畢竟能得到師傅親自指點的機會太少。

演武堂的場地雖不小，但也不可能讓所有人同時比試，為了給弟子們有足夠的發揮空間，大會規定每個師傅只能同時監督兩對弟子的比試，這樣也有利於弟子們相互學習。葛天的徒弟裡共有三十名通過了試練，正好分成十五對，尋惘被葛天放到了最後一對，算是壓軸。

鬥秀會熱熱鬧鬧地進行著，所有弟子都顯得很興奮——除了尋惘。尋惘盤腿坐在位置上，靜靜地修煉內功，外界嘈雜的聲音對他不能產生任何影響。殿堂裡，還有一個人和尋惘一樣靜修著，那就是青雲子。

“劍雨，尋惘。”尋惘站起身走進場內，向葛天行個禮，隨後同劍雨互行了個禮。

尋惘右手提著劍，無聲無息地站在場中，默默地看著劍雨的眼睛，渾身溢出一股蕭颯之氣。

劍雨被尋惘看得渾身不自在，低頭不敢與他對視，但他又覺得這麼做顯得自己太膽小了，於是一咬牙，出長劍衝向尋惘。

十步，八步，尋惘看著劍雨快速衝進，一動不動，以至於有些人以為他被嚇傻了。五步，三步，劍雨的劍再往前半尺就可以刺中尋惘了，但這半尺卻成了咫尺天涯。尋惘的劍帶鞘點在了劍雨左，使劍雨失去了行動力——沒有幾人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

“承讓。”尋惘拱拱手，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修煉內功。

劍雨看著尋惘走開，背上全是冷汗，他也沒看清尋惘的出手。

“高出不止一個級別啊，不愧為我看好的徒弟。”葛天看著尋惘出欣的微笑，回過頭，他問眾弟子:“有要挑戰的嗎？”

“師傅，我要向狂兕挑戰…”

“師傅，我要向藍星挑戰…”

…

沒有人向尋惘挑戰。

一個時辰後，所有挑戰結束，宗內賽收場，師傅們將各自選中的八名弟子告知掌門和四位長老，長老們商議一會後將六十四名弟子再次分成八組，每組的弟子都來自不同宗系，隨後宣佈宗系排位賽開始。宗系排位賽是確定八個宗系新秀弟子整體水平的比賽，八個小組中每組第一名得十分，第二名得九分，以此類推，然後將每個宗系八名弟子的得分相加，以總分排定宗系的次序。小組內則採用單循環賽，也是以積分排序，勝者記一分，負者零分。

尋惘在小組中第一個出場，他的對手比他矮了一個頭，卻十分壯，力量應該很強，但速度也許就要差上許多，所以尋惘決定主動出擊。隨著長老一聲令下，尋惘催發劍意，身上爆出一股凌厲的氣勢，直衝向對手。對手被尋惘的氣勢所懾，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等他發覺頓時臉上一紅，連忙拔劍想要找回顏面。然而他的劍才拔出半截，就見眼前黑影一閃，然後一把未出鞘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劍再也拔不出半分。

“承讓。”尋惘收回劍。

“兄弟好工夫，佩服。”對方倒也乾脆。

尋惘點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修煉內功。同宗弟子見尋惘一招克敵，為本宗贏得榮譽，紛紛將目光投向他，但沒人與他說話，一是他們不認識，二則是他們不敢打擾尋惘修煉。

比賽有序地進行著，尋惘沒有讓葛天失望，每場比賽都以絕對優勢獲得勝利，一直到七輪比賽全部結束，還是沒人能讓尋惘的劍出鞘，葛天一宗的弟子望著尋惘的眼神漸漸有了崇拜。落時分，所有小組的比賽都結束了，葛天一宗以四十七分的成績排名第六，這是個不是個好成績，但葛天並不在意，只要有尋惘在，誰又敢小看自己的這些新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