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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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繁茶的意思。”拿鋼筆的手輕微顫抖著,他加重握筆力道。

他寫支票的平靜模樣,氣壞了霍香薊,她怒火狂燒的指著貝樊風道:“我真的很受不了現在的情況,你們同父異母又如何,繁茶愛的是你,貝、樊、風!不是她的大哥,在繁茶眼中你是她的男人她的天,為什麼把事情搞得如此複雜?繁茶去相親,你就這麼無所謂嗎?”貝樊風眼中翻飛的狂亂及明顯的傷痛讓坐在一旁始終投出聲的武成新看不過去,出聲制止。

“小薊別再說了。”貝樊風聞言,謝地看了武成新一眼。

武成新隨即拉過紅著鼻頭掉淚的霍香薊到身後。

“請原諒她的口不擇言。”

“我不會介意的。”他知道霍香薊會如此動是出自對繁茶的關心。

霍香薊如貓叫的哭聲。一聲不漏地傳人武成新的耳朵。

“如果你能給繁茶幸福,我們會很高興。

貝樊風神情複雜,嘆道:“我也希望。”說完,他便離開了,留下滿屋子的惆悵憂鬱。

玻璃門旁風鈴發出清脆純淨的聲音,迴盪在室內久久不散。

“我不是故意的。”霍香薊梗聲道。

“他知道。”武成新著埋在他懷裡的頭。

“我在哭。”好丟臉!有什麼好哭的嘛!

“我知道。”他溫和淺笑。

武成新因笑起伏的膛,讓霍香薊到安心,這是她的港灣,只屬於她一個人,意識到這點,霍香薊反手用力地緊抱著他,武成新身上溫暖的熱力一陣陣傳人她心田。

“不哭了。”她將鼻涕眼淚全往武成新身上擦乾淨。

“別悶悶的,開心點,嗯?”她的情緒太容易受外在事物影響,時常大起大落得讓人無所適從,但他還是愛她。武成新充滿包容地在她額上親了一記。

“好——”她被親得呵呵直笑。

***武成新雙手放在口袋裡,面無表情地打量這間豪華飯店。

挑高的大廳籠罩在劇院般的層層柔紗布幔後,巧妙地自成一局。右方牆上懸著一幅古董級的中國刺繡,底下鋪置了尼泊爾羊地毯,拱頂天花板拼貼了銀箔彩繪。

飯店華麗豪奢得讓他聯想到一個女人,而那女人正是他來此的目的。

武成新往大廳瞧一眼,迅速找到芙休伊,而她背對著大門口,所以未察覺他的到來。

“沒想到,這次你提早到了,還以為你會像上次一樣有事‘忙’。”武成新坐人芙休伊對面的位子,語出嘲。”新,你…”芙休伊驚訝,她萬萬沒料到他開口第一句話竟是諷刺。

武成新待人接物是出了名的紳士圓滑,如今她惹惱他了嗎?或是他已經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芙休伊驚恐地想。

“說吧,找我有何事?”燦爛的笑容輝映上冷淡的眸子。

他真的知道了——“我…”她語還休,內心掙扎著是否要坦白。

隔了好——會兒,她才垂著頭道:“我不是故意對她說謊的。”他不置可否地冷哼,眼神銳利直接。

視線像上了溫度的熱鐵,烙在她身軀,冷熱共存的覺讓她心慌意亂,下意識想將所有的錯誤怪罪他人,尤其是那朵野花。

“沒錯,我是對她說了謊,但又如何?如果她夠信任你,我說得再多也是廢話…

“對她說了什麼你自己知道,殺傷力有多強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他黑眸進出火花,目光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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