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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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後,我下意識就想要將這串手鍊扔出去,沒想到手鍊上就好似有膠水一樣,粘在了我手上,本就甩不出去。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串手鍊,手鍊上一共有九顆珠子,這九顆珠子都上了漆,呈現出一種紫紅,直徑在兩釐米左右,鏤空結構。
仔細看的話,每一顆珠子裡面都有一團氣體在旋轉,好似能把人的靈魂都入其中。
“這是用九個月大的嬰兒眉心骨製成的!”一雙胖手出現在我的眼前,將那串手鍊收走,是大鑫。
“你怎麼知道?”我問道。
大鑫將這串手鍊對著燈光,一層淡淡的光暈自紫紅的骨珠上
轉而出,他指著那道光暈對我道“九個月大的嬰兒骨頭剛剛長成,一層硬骨包裹著一層軟骨,正好適合雕刻!”大鑫一邊說,一邊指著一顆珠子的鏤空結構,“刀工好的話,正好可以將軟硬兩層骨頭分開,形成一個錯層,在燈光下,就會折
出一道光暈!這樣的正好用九個月大的嬰兒眉心骨
雕而成的手串又叫做聖念法器!”說到這,大鑫頓了頓,臉上出現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悲切表情,“因為嬰兒是最聖潔的,他們沒有嫉妒、暴怒、懶惰、貪婪以及
慾等一系列的負面情緒,他們心中只有最基本的念頭,那便是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我頓時明白了,這些嬰靈心中只存有最基本的善惡觀,你對我好,我便對你好,說白了,便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從將這串手鍊放在我的手裡開始,我就發現,大鑫是帶有目的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串手鍊代表的意義。
大鑫沉默了片刻,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天命教到底幹了什麼!”說完,大鑫將那串手鍊收了起來,小心的用一張黃表紙包了起來。
看大鑫的樣子,我就明白,大鑫這輩子是和那個天命教槓上了,不是他死,就是天命教亡。
而今天晚上過後,我算是與天命教結下了一個不小的仇怨。
從王大子開始,我和那個所的天命教就有了仇,無論是那棟別墅內的百餘個嬰兒屍體,還是那個活閻王張峰,亦或是現在的黃雲
出來的九鬼,我懷了這個天命教太多的事。
按照大鑫的描述,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這個天命教都不可能放過我。
“別想太多,我們現在積蓄實力為主!”大鑫勸了我一句,指了指老張的屍體道“今天收尾就夠忙活的了!”張家的四具屍體,確實是夠我和大鑫忙活的了。
處理好四具屍體,天已經放亮了,和老張太太告別後,我和大鑫開車回家。
回到店裡,倉庫裡又多了九個骨灰盒,這一次,每個骨灰盒裡面放的是一顆骨珠,那是九個嬰兒的眉心骨。
這次回來,大鑫對我的要求明顯高了很多,就連那副財樣都不見了。
最明顯的就是大鑫開始教我畫符了,無償教授。
前些子,我求了他很多次,他每次要麼說不到時候,要麼就是
手指,開出一個高價,能主動教我實在是出乎我的預料。
不過真正接觸畫符,我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大鑫告訴我,符是溝通人與另一個世界的法寶,不是隨便畫的,自古便有“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笑”的說法。
畫符的方法成百上千,或是掐訣存想生靈隨筆而來,或是步罡踏斗,念動咒語,或是在鋪紙研墨、運筆方面有所考究。
大鑫教給我的辦法則沒有那麼多的說法,只是強調一點,那就是信念要堅定。
這幾個月來經歷了這麼多,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我過去二十年的世界觀,讓我從一個無神論者變成了一個堅定的有神論,信念堅定這點本就不必多說。
最重要的是,大鑫告訴我,他之所以教我畫符,不止是因為我觀念的改變,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店的原因。
隨著倉庫裡面供奉的陰魂越來越多,那些陰魂附加在我身上的執念也就越來越多,所以我畫符成功的幾率與威力也就越來越大。
符分符頭、符膽、符腳,所的符頭和符腳其實就是一個派別的記號,最普遍的符頭就是“三勾”代表的是三清,還有符腳,就是結束的手續,相對於印章,讓人一眼就能明白這是哪個派別的。
大鑫教給我的是傳承自明朝萬曆年間的柳洪泉先生的三元總錄,有有底有傳承,只要記住符頭和符腳的規矩,就很容易畫出。
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符膽,符膽是一張符令的靈魂,是符的主宰,一張符能否充分發揮效應,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是否有符膽鎮守其中。
畫符所的入符膽,就是請祖師或者神明鎮守於一張符內,其實就是要將自己的信念注入其中。
念力越強,符膽便越堅固,符的威力也就越大。
用大鑫的話來講,只要我的倉庫裡面供奉的陰魂越多,那麼我能夠聚集的信念也就越強,符的威力也就越大。
聽了大鑫的解釋,我隱隱的明白了他為何讓我供奉陰魂,為何要讓我做鬼的生意。
除了積累陰德,大鑫的主要目的恐怕還是要積累念力,增加他的修為,讓他的符咒威力越來越大,他在為大戰天命教做準備。
而第一次畫符,我就有一種奇特的覺,我能夠清晰的
覺到後院倉庫內那些供奉的陰魂對我膜拜,本來一筆畫不好的符在他們的支持下,很輕鬆的便完成了,我幾乎沒有費什麼勁。
在第一張符畫好的那一剎那,我甚至出現了幻覺,好似看到了一名名慘死的人在我的耳邊哭嚎著,讓我為他們報仇。
如果不是大鑫在我身邊及時的叫醒我,我估計我當時可能直接瘋掉。
還有一點值得我高興的便是,自從成符那一刻起,我對於鬼神一類的終於能夠以一種平常心對待了。
就這樣平靜了一個月後,我來了第二位顧客。
那天晚上九點,我剛在門口掛上兩個紅燈籠,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就走了進來。
這個男孩看樣子不大,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身土藍的校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老闆,我想要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他看著我,好似面癱一樣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之。
我心裡一動,便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孩,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還在上學,這麼點就死了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看樣子就非常奇怪。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他搖了搖頭,臉上的疑惑之越來越重,那張臉上漸漸出現了一絲猙獰之
,眉心處更是出現了一個破
,一滴滴紫黑
的鮮血從其中冒了出來。
“你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死的?”他的聲音也隨著鮮血冒出,陡然尖利了起來。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還沒等我回答,他的聲音又變了調,帶上了一絲哭腔,身體更是不斷的向後退,就好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拽著他。
我疑惑的看著他,心裡面的疑惑越來越多,更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喵!”黑爺這個時候從後院走了過來,眯著眼睛叫了一聲,這個男孩努力的伸著雙手,想要留下來,想要繼續問,但是卻迅速的消失不見,沒了蹤影,留下了一腦門疑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