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復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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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公也知道如今李嬤嬤是太后極為看重之人,難得的是她又極為忠心,為了太后什麼都肯舍下,因此便笑著說道:“嬤嬤說的有理,本國公一定會仔細查訪那唐月如的下落,只要一有消息便立刻向太后回稟。”李嬤嬤笑道:“那就請國公爺多多費心了,今兒太后娘娘召見世子,世子爺文武雙全俊逸非凡,太后娘娘心裡可歡喜極了,趕明兒世子爺成了親,國公爺很快就能抱上大胖孫子,太后娘娘可盼著這一天呢。”吳國公聞言勉強笑了笑,娶內侄女兒做兒媳婦,吳國公心裡其實是不怎麼情願的,這樣就平白費了一個結得力盟友的機會,可是他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如今除了他的舅兄肯將女兒嫁給莊焰之外,憑著莊焰那在京城頭一等的人才,竟然沒有一門親貴願意召他為婿。人家拒絕的很辣氣壯,他們的女兒斷不能有一個身為賤奴的小叔子。為著此事,吳國公恨的不知道在書房裡大罵隆興帝多少回。若非如今隆興帝對吳國公府採取內緊外鬆的策略,讓吳國公不敢擅動,吳國公早就宮奪位了。

李嬤嬤也是乖覺之人,見吳國公笑的勉強,便也不再說下去了,只說了些太后的近況,吳國公聽的很是仔細,對他來太后一直都是他唯一的靠山,他比任何人都盼著太后健健康康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等李嬤嬤說完,吳國公親自拉開百寶閣上的一個小屜,取出莫約一尺半長的紫檀木匣子,當著李嬤嬤的面打開,李嬤嬤展眼一看,不由驚呼了一聲。吳國公見李嬤嬤如此震驚,不免得意的笑了。

這隻紫檀木匣以極純淨的羊脂玉片為內襯,一隻首尾俱全活靈活現的參娃娃被紅絲線綁在玉片之上。李嬤嬤跟在太后身邊,自然是什麼樣的珍稀藥材都見過的,可她還真沒有見過這般真的參娃娃。

細細數了數參娃娃身上的皺環,李嬤嬤驚呼道:“呀,這怕不是上千年的玉參童子!”吳國公得意的笑道:“這正是玉參童子,可惜不足千年,只有八百多年,若真是千年的玉參童子,服下去便能白飛仙了。太后如今有了秋,正該好生補養身子,李嬤嬤,你把這玉參童子帶回宮中獻於太后,也算本國公略盡心意。”

“是是,國公爺的心意老奴一定會向太后娘娘稟明,這可真是太好了!”李嬤嬤急忙將匣子蓋好,免得走了靈氣,然後歡喜的說了起來。

太后畢竟是有了年紀的人,在宮裡又處處不順心,這身體自然不會太好,正該用些個靈丹妙藥好好調養一番。李嬤嬤是依附太后生存的,太后好了她才能好,所以在盼著太后健康長壽這一點上,李嬤嬤與吳國公的心思是一樣的。

李嬤嬤不敢在吳國公府停留太久,說完話便攜那枝玉參童子匆匆趕回宮中。而吳國公在書房裡想了一會兒,才徑直往後罩房那邊走去,唐瑤仙唐姨娘自搬進後罩房之後就沒有換過住處,也沒有得到機會面見吳國公,再對吳國公下蠱。

“姨娘,國公爺來了…”一聲極度驚喜的大叫傳入枯坐在梳妝檯前的唐瑤仙的耳中,唐瑤仙身子一震,猛的跳起來叫道:“國公爺真的來了,翠翠,快服侍我梳妝。”服侍唐姨娘的小丫鬟應了一聲跑到梳妝檯前,拿起已經顏發烏的銀梳給唐瑤仙梳頭,還沒梳兩三下,吳國公便推門走了進來。

翠翠手下一滯,梳齒帶下唐瑤仙的一縷髮絲,隨著打開的門而照進來的陽光正投到那縷髮絲之上,吳國公看到那縷髮絲中竟然閃著一絲銀光,他定睛一看,原來那竟是一白髮。

就是這一白髮,勾起了吳國公的回憶,他突然想起剛娶唐瑤仙之時,房後的第一,唐瑤仙為他梳頭,曾為他拔下一白髮。吳國公還記得唐瑤仙那時撒著嬌的說道:“王爺,後仙兒若也生出白髮,王爺可願為仙兒拔去…”回憶著過去,吳國公的眼神不由軟和了許多,他出聲喚了一句:“仙兒…”唐瑤仙身子又是一震,她猛的回頭看著吳國公,什麼話都沒有說,只見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眼中湧出,撲落落的直往下掉,很快便洇溼了她那身上件微有些泛白的秋香的對襟褙子。

吳國公見唐瑤仙就這麼坐著,委屈的淚水越湧越多,有些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異樣的紅暈。吳國公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紮了一下,隱隱有些疼痛。

“仙兒,你…”吳國公想說些什麼,只是不等他說完,唐瑤仙彷彿是才反應過來一般猛的衝入他的懷中,死死的抱緊吳國公,唐瑤仙放聲大哭,邊哭邊叫道:“你好狠心…”吳國公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唐瑤仙給哭碎了,他雙手環住唐瑤仙的身子,發覺唐瑤仙竟然如此的消瘦,觸手之處都有些硌人了。吳國公心中憐惜之意大起,雙手輕輕捧起唐瑤仙已經哭的泛紅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小丫鬟翠翠已經識相的退了下去,並從外面將門關了起來,只坐在廊下的石階上守著聽吩咐。她聽到房中先是一陣哭聲伴著一些細語,然後哭聲沒了,又傳些很奇怪的動靜,接著唐姨娘便壓抑的叫了起來。翠翠的臉沒由來的紅了起來,她彷彿記得小時候半夜常被爹孃出來的動靜吵醒,那動靜和國公爺與唐姨娘出來的一模一樣。

吳國公一去後罩房,便立刻有下人去向吳國公夫人林氏回稟,林氏愣住了,她不知道那李嬤嬤到底與吳國公說了些什麼,怎麼竟讓他又想起了那個姓唐的小賤人。給心腹嬤嬤使了個眼,那嬤嬤立刻去了後院。過了莫約一刻鐘她才又紫漲著麵皮回到林氏的房中。

林氏立刻屏退其他下人,沉聲問道:“國公爺在做什麼?”那嬤嬤臊著臉低頭說道:“回夫人,唐姨娘正使獨狐媚子手段媚惑國公爺,那動靜…老奴實實的說不出口。”吳國公夫人氣的臉發青,身子不停的打顫,她真萬萬想不到吳國公在冷落唐瑤仙兩年多之後竟然又重新對她有了興趣,這青天白的就在房中行那苟且之事,這不是白晝宣又是什麼!

“夫人,夫人您一定要穩住啊,您千萬不能亂了陣腳,就算是國公爺去了後罩房,她也越不過您的次序,這裡可是京城,不是蜀中那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那嬤嬤一見林氏氣的快昏過去了,忙急急的勸起來。

林氏深深了口氣,強自鎮靜的說道:“本夫人知道,你先退下吧。不必叫任何人進來,本夫人要靜一靜。”等嬤嬤退下之後,林氏才死死咬住帕子無聲的哭了起來。這一次,她竟比當年吳國公娶唐瑤仙時更傷心。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林氏覺得自己的眼淚彷彿已經哭幹了,這才起身就著盆中的殘水的亂淨了面,又用帕子蘸了冰盆中冰塊化盡後的冰水敷了敷雙眼,好讓雙眼看上去不會太過紅腫。然後林氏才叫人進來服侍。

丫鬟們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小心翼翼的服侍林氏梳妝,林氏一反素在府中穿著簡單的風格,命丫鬟給自己梳了繁複的海棠花髻,簪上太后賞的赤金紅寶石頭面,換上一襲大紅金羅紗夏裳,薄如蟬翼卻並不透明的金羅紗上用拈了金線的五彩絲線繡滿了大朵的牡丹花。彷彿只有這樣的濃烈正式的大紅裝扮才能讓林氏確認自己的正室地位。

後罩房中數度**過後的吳國公緊緊摟著唐瑤仙,唐瑤仙如一朵花兒在吳國公身下綻放,這讓吳國公得到了極度的快,當初在蜀中之時那快活似神仙的覺一下子全都湧入吳國公的記憶之中。

唐瑤仙此時臉上已經再沒了一絲蒼白之,甚至於她整個身體都泛起了極為媚惑的嬌紅,讓吳國公深深的沉。唐瑤仙偎在吳國公的懷中,右手輕輕的放在吳國公的心口之處,一點針尖大小的紅點兒從唐瑤仙的掌心鑽出,直直鑽入吳國公的心口,唐瑤仙微垂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得意,她苦等了兩年,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不知道自己又中招的吳國公一手摟著唐瑤仙,一手在她身上輕輕滑動著,雙眼微微閉起來,顯然他很享受這種覺。

“仙兒,都是我不好,這兩年讓你受苦了。”吳國公緩緩說道。

唐瑤仙低低嗯了一聲,小聲說道:“只要您還惦著仙兒,仙兒就不苦。”這句話讓吳國公很是受用,他喉頭震動笑了幾聲,然後問道:“對了,仙兒你當初到京城來的時候是和唐家小姐一起來的,如今可知道她在何處?”唐瑤仙身子一緊,立刻坐起來看著吳國公,滿面怒意的問道:“怎麼你還想要她給你做小?”吳國公卻沒有一丁點兒生氣的意思,只在唐瑤仙身上捏了一把,調笑道:“爺有你就夠了。唐月如早有心上人,爺又不是不知道。爺不過是想成全她罷了。”聽了這話唐瑤仙的臉才緩和下來,重又偎入吳國公的懷中,嬌嗔道:“原來您是這個意思啊,仙兒不知道,還白吃了一回乾醋。”吳國公的大男人心理立刻得到極大的滿足,他哈哈大笑道:“真真是個愛吃醋的小東西,爺有你就知足啦!”這話一出口,吳國公突然愣了一下,彷彿有些不相信這話出自他自己的口中。

唐瑤仙心中一緊,忙將自己的身子全都貼在吳國公身上,一隻手還若有似無的在吳國公的某一要緊之處撥著,果然吳國公的身子一緊,剛才的小小疑惑便全都拋到腦後去了,此時他的大腦已經被他下某件物事所控制,只翻身將唐瑤仙壓住,又**了起來…

從中午一直到太陽落山,吳國公竟然在後罩房中沒有出來,而坐在廊下臺階上的翠翠早已經受不了房中越來越不堪入耳的聲音跑開了。

吳國公夫人一直坐在上房等吳國公出來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可她等到天黑都不見吳國公進來,再使人一打聽,原來吳國公自進了後罩房就沒有出來過。這讓吳國公夫人心如刀絞,連死的心都有了。她都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全然沒有想到那後罩房連個冰盆子都沒有,這般火熱的天氣,吳國公就算是再戀唐瑤仙,至少也要使人送個冰盆子吧,可是後罩房的門自從關上之後可就再沒打開過。這樣熱的天氣,後罩房又不通風透氣,一向養尊處優的吳國公怎麼可能受的住,這裡頭一定有古怪啊!

後罩房中,吳國公與唐瑤仙不知大戰了多少回合,兩個人都已經累的睡沉了。等他們熱醒餓醒過來之時,已經是月上中天,整個吳國公府已經陷入黑暗之中了。唯獨還有一點燭火還亮著,那便是林氏所處的正房。

吳國公醒來之後,便一疊聲叫餓叫熱,大聲叫人送冰盆子準備飯食。可是卻只翠翠一個人應答,吳國公立刻怒喝道:“人都死到哪裡去了?”唐瑤仙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立刻幽幽說道:“國公爺息怒,妾身這裡只有翠翠一個人服侍,妾身的份例中並沒有冰盆子,您讓翠翠如何拿的出來?”

“你這裡沒有冰盆子?”吳國公皺眉沉聲問道。

唐瑤仙點了點頭,低低道:“夏天沒有冰盆,冬沒有炭盆,這兩年來妾身已經習慣了,倒也不覺得熬不下去。只是委屈了國公爺,您何曾受過這樣的罪。都是妾身不好,若妾身早知道您會過來,便是腆著臉求也要求些冰回來的。讓爺受了暑氣,妾身心中著實難安。”唐瑤仙越說吳國公心頭的火便越往上衝,他立刻大喝道:“別說了,仙兒,是我讓你受委屈了。我這就命人收拾屋子,你現在就搬到清漪軒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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