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二章有錢人的煩心事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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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頭最近幾天言又止的,總是在面對夏愛國的時候,吐吐,一副有苦難言的狀態。

雖然老爹最終沒說出來啥,估計有心理壓力,但夏愛國心裡明鏡似的。

蘇美麗踹了踹棉被:“哎呀媽呀,我咋享不了福呢?被子也太厚實了。”被子喧呼(蓬鬆)的不行,心裡不踏實。

側過頭,發現夏愛國睜著個眼睛,不知道尋思啥呢,蘇美麗疑惑地問道:“咋的了?今兒個領娘和李大娘鑲牙,發生啥不樂呵的事兒了?”夏愛國嘆了口氣,手背放在額頭上。

蘇美麗瞧不上夏愛國這幅蠻樣兒,大兒子有時候跟他爹一模一樣,就是甜甜上來那股勁,也不愛多言多語。

在蘇美麗看來,都是遺傳夏愛國。

瞟了一眼身側,再瞟了一眼,蘇美麗也跟著嘆口氣:“你看見我稀罕那大衣,稀罕的恨不得沒事兒就摸摸了吧?你說我上哪穿去?沒那場合讓我穿出門,還花那老些錢。”這回夏愛國發聲了:“賤皮子!”

“可不就是賤皮子?!等咱回村兒了,我都得藏起來。

怕我大姐二姐上門借錢!我二姐那人…

主要是我爹他啊,真能幹出來為我二姐出頭的事兒!你說咱家有錢了,咋也是負擔呢?”夏愛國乾脆圍著被子坐了起來,拍了拍蘇美麗的手:“說的就是。咱爹啊。沒說出來,但我明白,我就犯愁這事兒呢!

他是惦記上大哥一家了,我妹子那頭過的不錯,說是鐵柱他爹找人活動著,想去縣裡上班,估麼著年前能有個準信兒。”蘇美麗的心頭火升騰了起來,她就是煩夏大伯一家,這輩子都忘不了餓冬子的事兒!

壓抑,再壓抑。想先聽聽夏愛國的意見。

夏愛國沒注意到蘇美麗的變化。繼續道:“咱大哥變了,這我承認,包括文兒也改好了。他們要是能有個其他進錢的道兒,事先得投點兒錢。我給。可爹那意思…最怕爹的意思是平白無故地給錢。”蘇美麗情緒有點兒動:“夏愛國。我告訴你啊。沒那個道理!都好好的,有手有腳的,咱家就是錢海了去了。也花不到他們頭上!”夏愛國心裡明白,不是差千頭八百的,確實是事兒不是那麼回事兒。

回身瞪了一眼蘇美麗:“爹不是沒說出口嗎?睡你的覺!咋咋呼呼的。”這一夜,兩口子都跟烙煎餅似的翻來覆去。

兩人都給這種煎熬,埋怨在昨個兒烀燒炕燒的太熱上了,不想直面面對問題。…早上五點半,葉伯煊出門晨練了,夏秋也跟著起來,掃院子裡堆積了一晚上的雪。

回頭一瞧,他爺爺坐在院子的旮旯處,正著菸袋鍋子,滿臉愁容。

夏秋略一琢磨,走上近前,拽過小板凳,使勁凍的有點兒發麻的手,先開口道:“爺爺,假如有一天,甜甜和冬子過著普通的子,我呢,當老大的,條件很好。

我手裡有再多的錢,會在她們著急用錢解燃眉之急時,盡當大哥的義務。或者是她們看好某個方面的投資了,真的做到下定決心幹好某一樣了,伸手幫忙。”夏老頭忽然側過頭,認真的看向夏秋,眼中有不解。

夏秋十分肯定地點點頭,呼出幾口哈氣暖了暖手指,繼續道:“住土房、磚房,穿的好孬,這些都得靠他們自己。成家了,結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子。不像過去,一個鍋裡攪合著過子!誰的錢再多,也沒那個義務。那麼整,好好的子都會亂套。”夏老頭重新點燃菸袋,嘆了口氣。

夏秋聽著身後有小腳挪動的聲音,這次再出聲說話意味深長:“爺爺,我爹乾的是偷偷摸摸的事兒!其他暫且不說,就咱那個村子,給我大伯父家點兒吃喝,那還說的過去!

改變太多,那和忽然乍富有什麼區別?鄉親們不得奔走相告啊?到那一天,我爹,包括我妹夫、我,都得搭進去!”其他不再多說,夏秋拿著掃帚繼續掃著院子。

他理解夏老頭的心思。

夏秋認為,就是他爹夏愛國也理解爺爺的心情,所以才為難。

親情上,是最難拒絕的一種關係。

當父母的,誰不希望哪個兒女都過的富足?

手足情誼,都希望兒女們互相幫扯一把,子往好了過。

這些方面,但凡是做了父母的,都明白。

夏秋掃完院子回了自己屋,老太太才推門走出來:“老頭子,秋兒說的對!你真是沒必要著咱老兒子給老大家蓋房子!是,老兒子家過的好了,不差三頭五百給他大哥買磚蓋房,可咱村裡那些人啊…咱倆哪好在哪待著,別作兒女,不好嗎?”

夏老頭和老太太沒有看見夏愛國艱難掙錢的那一面,只看到夏愛國帶著他倆花錢如水,自然認為乾的買賣是暴利,錢來的快,想要拉扯大兒子夏愛華的心,益漸長。

如果不是夏秋剛剛的一番話,夏老頭真的想和夏愛國談談了。

由於富了,當父母心理上的轉變,在夏秋剛才的“偷摸”倆字上,給了夏老頭當頭一

從這天起,夏老頭活的心裡坦然多了,老太太也不再是吃啥用啥都尋思著鄉下的大兒子一家。

站在屋裡看著外面的老兩口,笑了。

她家夏秋竟幹不起眼的關鍵事兒。

是個好老爺們!

眼瞅著她和夏秋的小家,條件越來越好,似乎都是她小掙的,其實不然。

心裡清楚的狠。

夏秋給那幾個哥哥們送飯,陪著推貨,偷摸揹著她和李大軍給李大娘接了回來,說是給大傢伙個驚喜。

家裡有錢了,不差三十二十塊錢,夏秋穿的好、吃的好,但在花錢上還是原來那個他。

就連給同事隨禮十塊錢,那都和她一五一十的報賬,掙的一百多塊錢工資,一分不少的上

伸伸胳膊腿,又是一個嶄新的一天,小覺得自己的氣神十足。

另一個臥室裡的夏天,正在和葉伯煊撒嬌。

每天早上,葉伯煊晨練完都愛把冰涼的手進夏天的被窩,倆人非得鬧一番才算完。

今天早上也是,只是夏天犯愁了:“咋整啊?快‮試考‬了!我都不敢低頭。”

“什麼意思?”葉伯煊笑著疑惑著。

“怕狀元的王冠掉下來。”葉伯煊笑出了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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