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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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敖戰內心深處響起一連串的嘆息。

他有些欣,亦有些害怕。

的是,迪亞已逐漸認識到自己的本,這對為他驅除最本質的劣無疑大有裨益;害怕的是,在未來的內心鬥爭中,一旦迪亞的本佔據上風,不但眾神的計劃無法進行,拯救五界的任務更將化為泡影。

敖戰不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正像他重生人界時眾神對他的囑託所說一樣,這個時候是關係迪亞未來,也是關係五界未來最關鍵的時刻,稍有閃失,五界將從此萬劫不復。但是,偏偏任何人都無法化解,只能依靠迪亞自己摸索。

當然,在漫長的摸索過程中,所有人、所有事都或多或少會對迪亞產生一些影響。

就像黃塵。

就像大山。

就像綠黛兒。

就像寒城。

就像妙妮。…而此刻,影響迪亞的正是妙妮。

敖戰欣地看到,妙妮對迪亞產生了積極而又深遠的影響,是最有可能驅除迪亞本質劣的人選。

敖戰悄然由玉佩化為人形,陪痴的迪亞坐了整整一個通宵,當初升的太陽將第一縷霞光撫上迪亞臉頰的時候,迪亞忽然笑了。

著朝霞,迪亞的笑燦爛而光明,明亮的眼眸閃爍著頓悟的光輝。

敖戰喜極而泣,他知道,迪亞又一次戰勝了自己,而這次,他沒有藉助任何人的幫助。敖戰相信,迪亞終有一天會完全戰勝自我,到達光明的巔峰。

迪亞拍拍敖戰,笑道:“謝謝你,老夥計。”敖戰心說“你小子還算知道好歹,知道我陪你坐了一整夜”口中卻依然硬,佯怒道:“我有那麼老嗎?”迪亞心情大好,大笑道:“拜託,兩萬歲還不算老嗎?”敖戰哼了一聲,道:“對我們古龍一族來說,這可是鮮花一般的年齡。”

“鮮花?”迪亞頓哭笑不得。他盯著敖戰滿是火紅虯髯的長臉看了半晌,隨即作恍然大悟狀大笑而去。

敖戰急道:“幹什麼去?話還沒說清楚呢。”迪亞回笑道:“道歉!升官!”敖戰一臉懵懂,喃喃道:“道歉?升官?”思索間,迪亞已走出了盤龍殿。

“迪亞!”剛出盤龍殿,忽傳來一聲悲悽的呼喚,迪亞扭頭望去,只見火鳳美目紅腫站在迴廊簷下,手扶雕欄,一副弱不風的模樣。

迪亞一陣心痛,才幾天不見,素來堅強的火鳳竟憔悴至斯,由此可見自己的冷漠給她帶來多麼大的傷害。

迪亞舉步走,忽聽火鳳又一聲悲呼,哀求道:“別走,你聽我解釋。”迪亞搖頭苦笑,火鳳竟誤會了自己的意圖。他疾步奔至火鳳身旁,用力將她攬進懷中。

這意外的結果使火鳳受寵若驚,嬌軀竟情不自地輕微顫抖起來。

迪亞捧起火鳳梨花帶雨般的臉龐,輕聲道:“對不起。”火鳳疑惑地看著迪亞。

迪亞深深望進火鳳人的眼眸中,動情道:“無論生什麼事,我都不應該讓我的寶貝兒火鳳傷心,這是我的責任和義務,難道不是嗎?”火鳳“哇”地大哭起來,連來的委屈在這一刻完全釋放。迪亞忙柔聲安撫,並溫柔地吻去佳人臉上放縱的淚水。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火鳳掘起小嘴兒嗔道:“可是人家都已經傷透心了,你要怎樣補償人家?”迪亞暗自苦笑,這火鳳還真懂順竿子爬。可是話已出口,想要收回談何容易。迪亞使盡渾身解數奉火鳳,火鳳又哪裡真要什麼補償,只將迪亞恣意戲一番便屈服在迪亞有力的懷抱中。

火鳳此時方才有機會為自己辯解。

原來,蘿娜的確是她去監視施分達的,但是連她自己也不曾想到,蘿娜竟採取瞭如此令人痛惜的方法。

兩人事後才從應謬那裡知曉,美是施分達最大的弱點,而蘿娜正因為看清了這一點,所以才毅然決定犧牲自己,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施分達的生活重心。

古風和艾斯卻爾後來安迪亞說,如果不是蘿娜及時將施分達叛逃的消息傳遞出來,近衛軍本不可能對叛軍實施有效攔截,所以蘿娜並沒有白死,因為她的死換來的是帝國的長治久安,死得其所。

迪亞不勝唏噓,蘿娜放蕩的形象在腦海中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富有犧牲神的剛烈女神。

當天,迪亞快處理完政務,隨即下令重賞法威爾,將他由伯爵晉升為侯爵,後又通令全國,將在大婚之後特赦施分達。

軍方眾將領歡欣鼓舞,帝都登時大定。

迪亞的轉變令一干敢於進諫的重臣瞠目結舌,他們實在難以想象,昨蠻不講理的混世魔王竟會在一夜之間作出如此明智的抉擇。

威特和傲天含笑點頭,彷彿又看到了希望。

應謬攔下法威爾,衷心向他表示祝賀,但法威爾卻沒有絲毫喜悅,反出惶惶不可終的神

應謬訝道:“大人高升,當到高興才是,為何一副憂愁模樣?”法威爾嘆道:“我有什麼好高興的?”應謬訝道:“卻又為何?”指指頭頂青天,法威爾嘆道:“天威難測,殿下今將我晉升侯爵,明就可削去我所有的貴族頭銜,天知道…”話未說完,法威爾忽然看到迪亞向這邊走來,猛地一陣哆嗦閉上了嘴巴。

應謬心忖自己無爵一身輕,甚至連貴族都算不上,倒不用害怕升來降去的。眼見法威爾害怕的模樣,不由暗暗好笑,心說昨天那一嚇著實不輕,恐怕都留下後遺症了。

應謬忽然心中一動,湊在法威爾耳旁神秘道:“大人不必擔心,殿下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大人不利的?”這次換作法威爾一臉訝異,呆呆問道:“為何?”應謬輕笑道:“大人不是有一個侄女,叫做茜的?”法威爾茫然道:“是啊。可是這跟茜又有什麼關係?”應謬正要據實以告,忽然瞥見迪亞已滿面風地走到他們身邊,不由得噤若寒蟬,連忙將已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應謬暗暗心驚,心道:難道我也得了後遺症?

迪亞走到兩人身邊,笑道:“兩位大人在談論些什麼呢?”兩人忙矢口否認,只說隨便拉拉家常。迪亞看起來心情很好,倒沒注意兩人的言不由衷,頓了一頓,赧然道:“侯爵大人,茜小姐是否已經回府?”法威爾一愣,怎麼應謬才提起茜,迪亞就問到了她。

法威爾忙道:“回殿下,微臣三天前已將她從鴻運財團接了回來。”迪亞笑道:“如此甚好,請大人轉告茜小姐,晚間我將登門拜訪。”在法威爾疑惑的眼神中,迪亞已自湊到了傲天身旁。

法威爾一路思索著回到伯爵府(現在應是侯爵府),將迪亞的話轉達給了茜。

法威爾離開不久,忽然想起要跟茜商量一下該如何招待迪亞,又連忙返轉回來。經過茜房前,只見閨門緊閉,房內傳出歡快的歌聲。法威爾暗自惱怒,茜病情如此嚴重,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在她的閨房內放聲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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