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軟玉溫香羅襦慵自解尋幽選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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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雙玉臂,不自覺地緊緊環著他脖子,整個嬌軀,貼在他寬潤的前,兩個人似乎要融化成一個人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好像經過了很久,也好像只有一霎那。

嶽天心頭慢慢的清醒了,不俊臉脹得通紅,結結巴巴的道:“英妹妹,快替你把衣衫穿上,著了涼可不是玩的!”尹稚英更是不勝嬌羞,身躺微微扭動了一下,幽幽的道:“哥哥…你壞…”她把頭埋在他的懷裡,不肯抬起來。

嶽天在她紅得像蘋果似的臉上,輕吻了一下,再替她整理了散亂的秀髮,才抱起嬌軀,把衣衫穿好,繫上襟扣。

這時的英妹妹,黎渦微暈,桃腮帶笑,配著一身窄窄的衣服,曲線玲瓏,婀娜多姿,越發顯得雪膚玉貌,嬌豔如花。

兀自低垂著粉頸,那裡還像個巾幗英雄?簡直是新嫁娘!

儘管她低著頭兒,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卻無限深情,脈脈含羞地睨著哥哥。

他,被她的似水柔情,看得心神飄忽,在熊熊火光之下,怔怔的瞧著她,失魂落魄,動也不動,當真是秀可餐。

尹稚英嗤的笑了一聲,嬌嗔著道:“我臉上又沒有花,你幹麼,老瞧著我?”嶽天道:“我在想…你和琪妹妹,真是花秋月,難分軒輊,一個是清麗出塵,一個是秀麗絕倫!”

“什麼!瑛妹妹?琪妹妹又是誰?”尹稚英只聽得芳心裡突突猛跳,那雙秀目,一下子睜得又圓又大,急急的問著。

嶽天握著她一雙柔荑,笑道:“琪妹妹,那就是你的奇哥哥嗄!”尹稚英秀目裡含著驚訝的神氣,說道:“奇哥哥?哦!他…他也是女的?”嶽天摟住她的纖,笑道:“你彆著急,聽我說哩!”接著就把自己兩人和她在舒城分手之後,誤走天柱山,被黑煞老怪擊下危崖,得遇玉簫真人,琪妹妹揹著自己找到天柱峰石室,巧得靈丹遺書,和下山後情形,詳細說了一遍。

尹稚英聽到他和萬小琪在石室中一住經年。孤男少女,那得不生情愫?

不覺心頭小鹿,一陣猛撞,立時有一縷寒意,直透頂門,粉臉上神大變。

嶽天瞥見她神有異,急急的問道:“英妹妹,是不是你身上不舒服啦?”尹稚英螓苜微搖,說道:“不要緊,我不過有點頭暈。”說著抬起頭來,大眼眨了兩眨,出幽怨的眼神盯著他問道:“琪姐姐待你很好是不是?”嶽天臉上一熱,笑道:“英妹,你不是也待我很好嗎?”尹稚英心裡甜的,故意披嘴道:“人家和你說正經,你倒纆到我頭上來了。”嶽天忙道:“說正經,英妹,等我傷好之後,我們一起去找她可好?”尹稚英悽惋的搖了搖頭道:“我才不去呢,夾在你們中間,給人家礙眼。”嶽天笑道:“你又小心眼起來了,以前,你們不是很好嗎?”尹稚英吐了口氣,幽幽的道:“你是不會了解女人的心的。”接著大眼睛眨了兩下,滿臉泛紅,螓首一側,低聲問道:“哥哥,你有了琪姐姐,以後打算怎麼待我呢?”她聲音輕得只有哥哥可以聽得到。一顆頭,又猛的躲到他的懷裡去了。

嶽天眼看著英妹妹那付宜嗔宜喜的嬌羞模樣,柔情如水,那有什麼不明白的?

心頭一陣跳動,緊摟著她纖,附耳說道:“英妹妹,我決不會忘記你的,你放心好啦!”尹稚英心中放下石頭,一高興,偎在他懷裡,飄飄然的好不舒服。

接著幽幽地告訴哥哥,說出自己來歷:原來她是玄陰教主門下的二弟子,自從邂逅了哥哥,一顆芳心,不自覺的起了漪漣。

那時正好在褚家潭掘寶,褚老莊主贈劍,萬小瑛和商泰官動起手來,她暗中放了兩支玄陰針,才把商泰官擊敗。

後來三人結了口盟兄弟,湊巧黑煞老怪一路追來,她知道萬小琪決非敵手,才催著兩人上路,自己卻冒險把老怪引開,但終因不放心哥哥安危,趕上天柱山卻不見了兩人蹤跡,後來還是從老怪的門下,探出口風,才知兩人同時傷在黑煞掌手下,跌落懸崖。

她聽到這噩耗,真是傷心絕,就哭哭啼啼的趕回神女峰總壇,一心要替心上人復仇,私下哭求教中護法金花劍莫寒波和師姐辣手觀音簡玉珍,趕上峔山,找黑煞掌算賬,那知到了峔山,商震天父子都遠出未歸,她怒氣難銷,就放了一把火,把黑煞老怪的巢,燒了個片瓦不存。

她幾次想以身殉情,一死了事,經莫寒波和簡玉珍再三開導勸勉,才一同迴轉總壇,可是終裡鬱鬱不樂,以淚洗臉。

第二年的秋天,莫寒波奉教主之命,帶著簡玉珍、米鳳娘,會合了五臺的風火扇霍文風,上九華山下書,無巧不巧的和嶽天相遇,霍文風鎩羽而歸,莫寒波等三人回到總壇,和她說起這次在九華山遇到一個俊美少年,武功絕倫,名叫嶽天

尹稚英一聽,不由疑信參半,照他們口氣,分明就是哥哥,可是哥哥那有如此武功?

這才藉故稟過師傅,趕下山來,一口氣跑到九華山崑崙下院,一問嶽天,才知業已下山,她想起奇哥哥住在龍官湖,又趕到龍官湖,可是萬松齡家中除了莊丁,竟一個人也不在,問不出所以然來,第二步就趕到褚家潭,又撲了空,幸虧莊丁還認識她,說出嶽公子幾前來過,現在已經到石臼湖去了。

她這才證實心上人確實無恙,心頭這份高興,真是無法形容,當下一路急馳,到了石臼湖,正碰上專司接待的孫英,看她揹負長劍,氣宇不凡,就攀談起來,尹稚英說是為了找人來的,孫英一問情形,就把嶽天追趕褚老莊主,可能上太行山尋仇的事,說了一遍。

尹稚英一聽嶽天上太行山尋仇,不由芳心驟然一驚,因為大雄寺住持枯木和尚,最近被自己師傅邀請擔任了玄陰教總壇的總護法,武功通玄,哥哥就是本領再大,也決非敵手,於是晝夜馬不停蹄的疾趕,妄想攔在哥哥前面,阻止他上太行山去,就在酒店中碰上了醉仙翁。

她娓娓而談,直聽得哥哥非常動,擁著她一陣輕吻,低聲的道:“英妹妹,你這樣多情,叫我如何報答你呢?”尹稚英嗤的笑道:“誰要你報答?以後只要不忘記我就好了。”嶽天急道:“英妹妹,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尹稚英仰起頭來,那纖纖的玉掌,輕撫著他的面頰,說道:“我相信你就是,其實,不管你怎樣待我,我這顆心,早就屬於你的了。”四片火熱的嘴,又膠在一起了。

兩人情話綿綿,輕憐愛,不知說了多少時候,尹稚英才躺在她哥哥懷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尹稚英已能起身,但仍是不勝嬌慵渾身乏力。嶽天瞧她一夜工夫,玉容憔悴,嬌柔到弱不風的樣子,心頭生出無限憐惜,登時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翡翠葫蘆,向尹稚笑道:“英妹,你重傷初愈,服上十滴‘天府玄真’,立時可以復原啦!”尹稚英還想再問,卻被他攬入懷中,擰開玉,替自己滴入口中。只覺一縷清芬,立時從喉中直沁五臟,自己身體,被哥哥扶起,他在耳邊說道:“英妹妹,不要開口,你快盤膝運功要緊!”尹稚英依言趺坐,運起功來,那縷清涼之氣,由臟腑直透丹田,不多一會,竟變成一股暖,再由丹田湧起,通行十二玄關,周行全身,只覺遍體奇熱難耐,五內如焚。

她自幼由玄陰教主收在身邊,傾囊傳授,對內功已有相當火候,但平運功行氣,那有如此境地?

她不知哥哥給自己服的到底是何種靈藥?竟能打通玄關,自然十分驚喜。知道此時關係重大,可不能絲毫大意,強忍奇熱,一意調息寧神,返虛內視,這樣又過了半個時辰,方覺渾身通泰,無比舒適,倏地睜開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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