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絕望的法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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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刑長見哈特一副甩手掌櫃不懷好意的模樣不暗歎了口氣曾幾何時心高氣傲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淪落到這般天地。

處刑長從寬大的衣袖中套出七細長的銀針先在格雷特的脖枕中央深深的進一針其餘六銀針按逆時針順序以第一銀針六個均衡的頂角為方位進了格雷特的脖間。銀針入脖間後昏中的格雷特似乎也到了異樣的痛苦神智不醒間皺起的眉頭滲出了一絲冷汗。

想封住一個聖階高手當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處刑長這幾針下去頓時臉煞白無比那是力嚴重消耗的症兆。

在一旁悠閒哼著小曲的哈特對處刑長難看的臉視而不見看到處刑長大功告成得了便宜的他並不打算賣乖:“輕點！要是把這傢伙醒了那就給你對付了先聲明我可絕對不管！”

“閉嘴！你要是有辦法自己動手！”心力瘁的處刑長恨不得衝上前將哈特活活掐死為了封住格雷特的力量損耗嚴重又加上傷勢他幾乎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被處刑長狠狠瞪了一眼的哈特也知道此刻不適宜再刺處刑長他假惺惺上前幾步伸臂攙住搖搖墜的處刑長。

在哈特的攙扶下處刑長緩緩的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他看了看滿地的昏厥者轉過頭衝哈特道:“我能幫你做的已經全部完成了。解決掉這些人後法恩那邊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你要剷除他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那可未必！”哈特不懷好意的盯著處刑長笑道:“你那個死鬼手下不是說過有頭暗龍在打拉爾的主意你和暗龍使那老鬼貌似關係不錯！這個忙你看…呵呵！畢竟我不希望拉爾死掉。”處刑長憤憤道:“這個用不著你心有個躲在暗處不敢見人的傢伙和拉爾情匪淺有他在區區一頭暗龍還傷不到拉爾！”哈特有些奇怪一個能讓處刑長咬牙切齒的人相信必定不是普通的角被好奇心驅使的哈特連忙追問道:“是誰？聽你的口氣似乎是個厲害的傢伙而且你還很討厭他？”

“我不想提他！”處刑長冷冷的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那傢伙的行事風格和你很像！”※※※※第二天一早法恩聯軍整個大營都沸騰了。

昨晚到底生了什麼？除了昨夜進入樹林的士兵外大部分人並不清楚他們只知道昨晚死了很多人——因為當他們從睡夢中醒來後現營地的圍欄上幾乎掛滿了血淋淋的頭顱。

從消息靈通的人口中士兵隱約得知昨天夜裡總督大人的侍衛長（格雷特）集結了一幫親信預謀動兵變只是被法恩提前察覺先一步將其剿滅。

聯軍營地從早上起開始緊急戒嚴從聯隊長到小隊長很多軍官被督戰隊抓去盤問。整個軍營人心惶惶生怕受到牽連。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這是哈特的話。聽到這句話的處刑長毫不客氣的衝他伸出中指滿臉的鄙視。

今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天午後大營中又傳出一個轟動全軍的消息——侍衛長的叛亂別有隱情他是現法恩與科頓王朝秘密勾結才被法恩殺人滅口。

相對早晨的一幕這個消息所帶來的震撼遠遠出前者。雖然它只是士兵在私下口口相傳未經證實的言。但人就是這麼奇怪在特殊的時候“真相”與謠言間人們更願意相信那些看上去匪夷所思的謠言。

言在士兵傳述中很快就漫布全軍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推波助瀾謠言從暗到明只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傍晚時分幾乎每個士兵都開始公開議論起這件事。

法恩頭疼裂因為他賴以依靠的督戰隊內部也開始傳起這樣的傳言他甚至到自己的親兵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心急如焚的法恩終於火了他下達了一條在哈特看來極為愚蠢的命令。

“殺！殺！殺！誰再提及這種無稽之談全部給我抓起來殺掉。”這個命令被督戰隊執行了下去幾個頭顱落地之後言被暫時壓了下去最起碼從表面看是這樣至於真實情況反而愈演愈烈。原本抱著懷疑態度的士兵也開始漸漸動搖了…

看到此種情景身為幕後黑手的哈特不心花怒放。一切都按照他設定的節奏展著哈特相信最多三後他就能光明正大的亮出身份將法恩“繩之以法”或許老天都在幫助哈特。

當天夜間一隊巡邏兵抓獲了幾個從皇城溜出來的人緊接著這些人就被證實了身份——他們正是前攻打皇城時被俘的先鋒部隊。

從這些俘虜口中負責審訊的督戰隊中隊長得知了整個皇城乃至戴麗爾的真實消息震驚之餘中隊長果斷的封鎖了這個消息並秘密通知了自己的上司。而那個獲得消息的大隊長經過一番烈的思想鬥爭又通知了他的上司督戰隊的最高長官若梅卡。

得知這個消息後若梅卡也嚇了一跳身為土生土長的南蒙斯人忠君愛國的信念讓他最終壓住了將此消息第一時間報告給法恩的衝動若梅卡打算等他親自傳訊那幾個逃回來的俘虜後再作出決定。

決定整個聯軍命運的審訊從開始到結束足足花了三個多小時以若梅卡豐富的經驗他最終判定那幾個俘虜並沒有說謊。

聯繫先前傳在軍中的謠言若梅卡再也無法保持他一貫的冷靜。他相信若自己的猜測就是真相那法恩絕對是帝國的叛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科頓王朝意圖顛覆整個南蒙斯帝國的驚天陰謀。

除了無利不快的商外土生土長南蒙斯人在耳目渲染下很少有人不仇視科頓王朝。至於帝國的軍人這個比例更是驚人。

而若梅卡正是其中之一。

※※※※被驚醒的法恩現事態開始不妙。從十分鐘前開始他的營帳前嘈雜一片親兵在圍在帳篷外與數百名手持兵器的督戰隊相互對恃。被吵醒的士兵聽聞這一難以置信的消息後甚至來不及穿戴整齊就徑直奔向法恩的營帳。

往維持軍中秩序的督戰隊竟然和統帥的親兵幹上了這在南蒙斯立國的幾百年裡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帳篷的圍觀者越聚越多短短十幾分鍾就人滿為患。

得知這一消息的哈特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看到眼前劍拔弩張的緊張局面他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難道說:身在皇城的戴麗爾與自己心有靈犀竟然想到一塊了？

躲在人群中哈特冷靜的掃視著身邊的士兵他心中很快就有了初步的判定。

這些圍攏過來的士兵中肯定有科頓王朝的細可是因為昨夜生之事他們完全蒙了。格雷特失蹤讓這些細失去了指揮者他們甚至懷疑。法恩意圖背叛王朝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從早上開始一直就沒有任何動靜。

想從十幾萬士兵中揪出細這無疑不是短期可以完成的意識到那些細不會影響到顛覆叛軍大計的哈特也放下了懸著的心他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饒有興趣的瞧著眼前的一幕。

“你們這些食古不化的傢伙還不明白嗎？這並非叛亂我們只是想請總督閣下出來對質！”在督戰隊的威懾下與勸導下親兵開始一步步後退部分人甚至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很明顯親兵們也開始動搖了剛才被督戰隊押解過來的那幾個俘虜所說的一番話確實勾起了他們的疑心。

圍觀在旁的普通士兵在督戰隊最高長官若梅卡慷慨昂條理清晰的演說下漸漸傾向於督戰隊一方。

“法恩出來對質！”的呼聲一高過一。

“真的要讓督戰隊搶盡風頭嗎？”這個念頭在哈特腦海中飛快閃過轉瞬間他就作出了決定。

哈特心念微動隱跡披風瞬間動他悄悄的潛進法恩躲藏的帳篷那些圍觀者因為過度昂的情緒自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身邊突然少了一個人。

只隔著一張薄薄的牛皮外面生的一切法恩都聽在耳中隨著事態越緊張他已經瀕臨絕望了。就在絕望關頭處刑長的身影突然浮現在法恩腦海中。

“對！他答應過我不管生任何事他都會站在我這邊他都會保護我！”法恩自言自語道猶如在安自己他一遍一遍的小聲重複著彷彿這樣能稍稍帶給他安全。

只可惜一個帶著冷酷頑劣的聲音將他心中燃起的最後一絲希望毫不留情的掐滅了。

“哈！堂堂法曼行省副總督竟然會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躲在底下。咦我說錯了應該尊稱閣下為總督大人幾個月未見差點忘記大人已經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