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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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的夜晚，牧豐走進約定的pub。

一進門他就蹙起了眉頭，這地方所表現出來的混亂聲音，像小提琴初學者嘎、紊亂、不堪人耳的音。

“怎麼會約在這種地方？”牧豐實在不習慣這種聲音。

“這家pub的餐飲不錯，樂團也一，慢慢你會知道我所言不假。”統籌克盡職守地替牧豐點餐。

牧豐意興闌珊地喝著紅酒，心中只想快把事情辦完，走人。

在他就位，靜下心來後，觀眾的鼓譟引起他的好奇。

“冥想曲，彈冥想曲。”觀眾喧譁著。

“你們確定？”一個清亮香甜的聲音送進耳裡，令他的心瘋狂地鼓譟、悸動起來。

不敢置信地轉過頭去，他看見那個思念多時的人。

是艾蘭，雖然她一身帥氣的牛仔裝扮，也上了點妝，但他無比確定，那就是他的艾蘭。

她居然有這麼清亮甜美的嗓子！牧豐驚訝得幾乎要心臟衰竭。

看到思夜唸的她，他動地想把她綁回家，但他的手腳卻被這意外的驚喜，震撼得無法動彈。

“噓，小聲點，這首是從演奏會a來的，別讓原作曲人聽見。”艾蘭用食指抵著，做出噓的動作。

因為小晶有事請假，她只好貝斯手權充主唱，努力把歌還完。

“噓…”觀眾也學著作出噓聲。

“來了。”手一撥，熱切的旋律飄進每個人的心。

得不能再的旋律一竄入牧豐耳膜，他的眼眶沒來由的發熱。

雖然使用的樂器不同、音不同、節奏不同，但他絕不會錯認，這是他所作冥想曲裡的第三樂章！

當時，他邊想她，邊寫出這首曲子，只在維也納當地舉辦過幾場發表會，想不到她不但找到，還準確無誤地彈奏出來！

是了，這就是艾蘭獨特的技法…

除了她，沒有人能這樣彈弦，她的技法，成、多變又彩！

技法沒話說，情沒話說，詮釋方式更沒話說！

若非對音樂浸數十年的人，本無法有如此湛細膩的表現！

牧豐突然明白，她都沒有離開音樂，從來都沒有，當年是他忍不住心裡的疼痛，自私地她離開…

對她的認知愈多，牧豐就愈慚愧、心痛。

緊接著一串變奏音，讓牧豐驚為天人，艾蘭以其獨特的品味和高難度的技巧，把這首曲子修飾出另一種更人的味道。

他想聽她拉小提琴，想聽她詮釋思念奏鳴曲！他的心瘋狂地喧騰著。

“謝謝各位。”演奏完一個章節，艾蘭向觀眾敬禮，也向伴奏的鍵盤手眨眨眼，聊表謝之意。

鍵盤手也回以充滿默契的親密眼波。

牧豐的心中衝進強烈的妒意，口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