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淺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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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勒佛在人的心目中有兩個最主要的標誌,一是啤酒桶般鼓起的大肚子,一是半點不因笑而咧著的厚嘴,所以人們常說:笑天下可笑之人,容天下難容之事。但還有一句可以無所不容、人們常以借用的話——隨緣。有緣,無緣,緣深,緣淺,緣來,緣去,似乎都可以任意推託。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輕攬孤獨,曾認真地想,緣是誰?緣是什麼?是一聲相見時的問候,是一把在雨天裡遞過的小傘,還是一個在失意時關切的眼神?

我終於明白了,緣,是一份心情,也是一份受,需要用心靈去體味它的存在,用真誠去呵護它的成長。它就存在於這看似平淡的世界中,甚至不易覺察,但只要你去用心了,就會到它的無時不在。

虛擬的世界,反映的是真實的人生。我有過這種受:面對貌似平靜,實則暗洶湧的世界,膽戰心驚,無心戀戰。那個時候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河邊,長長地吐出邊的菸圈,揮動那沒有線沒有鉤的釣竿,去輕輕地撥動網中的魚群,看魚濺起的花點點。

儘管有些不承認,但jane確確實實是她的網戀。幾個月的往後,他認真地對她說,他會來這個美麗的海濱城市看她,她猶豫了一下,沒多加考慮便拒絕了。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那天,他真的來了。儘管她曾經多次的幻想他們的見面,甚至多次想象他們相見時,他灼人的目光會不會燒傷她的眼睛,但是那天,她到了絲絲的慌亂,她不敢想象在天南地北,怎樣去維繫那強烈又脆弱的情。於是他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從那天起,她到了累,受了緣淺情深的滋味。在一個巨大的陰影裡,在那海風勁吹的小路上,她也似乎看到了自己疲憊的身心,還有那慘淡的路燈拖著的長長的影子。

我曾經說過,對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有太多的好奇,也不想知道她太多的過去。那一次,她似乎有很多的話想對我說,但沒有說下去,也許是考慮到了我的情緒。所以至今我也不很清楚她和jane的故事。儘管也想知道。

和jane的相知與纏綿,雖是個漫婉約的情節,但只能是預料之中的無言而傷的結局。但和dd的相逢,又讓她頹廢的心到了海天白雲的彩,因為生活不能再是無望的等待。

有時候見到她的時候,她會告訴我還有dd在,儘管她知道我不喜歡和很多人同時說話,但她還是會告訴我。她說過,對我,她不想隱藏什麼,包括她那顆寂寞的心。

dd是她的一個網友,在她情緒落寞的時候,dd找到了她。她告訴我,dd的聰明、機智,還有任都很像她小的時候。對自己的童年,她似乎有著更多的眷戀。但是dd一直不相信,纏著要她的電話,聽她的聲音,哪怕一次。和大多數故事的結尾一樣,她沒有抵擋住他的一再要求,給了他電話號碼。終於他們的聲音連在了一起。而從此dd也相信了她的一切,把她當成一個最親密,親密的無話不說的知心姐姐。

當她把這個故事告訴我的時候,我曾預言:你們已經結束了!他不會再找你了。當一個美麗的童話沒有懸念的時候,當森林王子和百花公主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可以生活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童話的引力就大大地減弱了,就不會再有人提著心去看了。但是,我錯了!錯的,的確是我自己。

dd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夥子,大學畢業後正在四處找工作,他們相隔的不遠,沒有見面也不想見面。儘管他讀懂了這個故事,還是會在疲勞了一天後,找一個附近的網吧輕輕地向她訴說,說他的一切,還有對她難以名狀的困惑的勸解。

在她說著dd的時候,我忽然覺到了緣所帶來的一種壓力,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雖然每次見她的時候,聲言只是進來坐坐,走走看看,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真情空間已經留下了一塊位置,期待著每一次續上茶水,續平淡之緣,期待著越過時空,遙遙相望,如冬夜的風,撞擊心靈之門。

也許,只要不是心枯如老井,心死如槁灰,這種覺就會存在。所以我想,緣也許是那束盛開在客廳裡的淡淡的水仙,是失路者前面的那抹絢麗的彩虹。人生在世都不容易,事業、情、家庭都不會一帆風順,得勢時的張狂,受挫時的沮喪,只是一種無知和淺薄,只有緣才是心中的那份充實,才是寂寞時那份無言的關切。

每次走的時候,她都不會說“再見”她說,“再見”就是“再也不見”的意思。每一次的臨別揮手,卻揮不掉些許的惆悵與傷。她告訴我,如果你真的想離開,一定要說聲“再見”因為一個人如果在網上消失實在是太容易了。說這話的時候她很平淡,樣子很安詳,但我知道也著淡淡的悲傷。

“濃盡必枯,淺者屢深”說的是濃重過分必定枯竭,文輕意淡反能深切。所以,我很欣賞她“緣淺情深”的名字。因為只有情思淡遠,才能懷遼闊,兩顆遼闊的心一旦連續,往往能形成一個大大的世界,使情思的共舞不乏美麗的舞臺。

她告訴我,她是a型血,雙子星座。我曾到有關的站點看過:雙子星座的人,具有雙重格,如快樂or悲傷,熱情or溫柔,有很令人惑的個,聰明,機智且善變,好玩、好動、好奇,像一枚跳動不休的火焰,時強時弱,卻永不熄滅。她說,像她,她信!我告訴她,真的像你,我也信!

就像河一樣,只要有水過就會有痕跡,當時的刻骨銘心有的會成為後的雲淡風清,有的仍會深深地藏在心底念念不忘。每一次的緣,都會沉澱許多的記憶,也象徵著許多的希望。記憶永遠忠實於過去,只有希望才會關注如何開始。而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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