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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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寶林的底下搜出一個桃木符,據說是巫蠱之物,上頭有趙良娣的生辰八字,現在趙良娣已經拿住了緒寶林,就候在殿外,要請太子妃發落。
“我又累又困又氣:”多大點事啊,一個木牌牌也值得大驚小敝麼,這年都還沒過完呢!緒寶林不會這麼笨吧,再說刻個木牌牌就能咒死趙良娣了?趙良娣這不還活得好好的!
“永娘正了正臉,告訴我說:”巫蠱為我朝
忌,太子妃也許不知道,十年前陳徵就是因為擅
巫蠱,怨咒聖上,而被貶賜死,並抄滅滿門。我朝開國之初,廢吳後也是因為巫蠱許妃,被廢為庶人,連她生的兒子都不許封王…“我覺得頭痛,我最怕永娘給我講幾百年前的事,於是我順從地爬起來,讓宮人替我換上衣裳,匆忙梳洗。永娘道:”緒寶林巫蠱之事甚是蹊蹺,太子妃千萬要小心留意,不要中了圈套。
“我很乾脆地問她:”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永娘道:”太子妃本來可以推脫,給皇后聖裁,只是現在中宮空虛,又正值過節,不宜言此不吉之事。奴婢竊以為,太子妃不妨
給太子殿下裁決。
“我不作聲,我想這事如果給李承鄞的話,緒寶林一定會被定罪。
趙良娣是李承鄞的心尖子眼珠子,不問青紅皂白,他肯定會大怒,然後緒寶林就要倒大黴了。緒寶林那麼可憐,李承鄞又不喜歡她,上次去宮裡看她,她就只會哭,這次出了這樣的事,她一定是百口莫辯。我想了又想,只覺得不忍心。
永娘看我不說話,又道:”娘娘,這是一潭濁水,娘娘宜獨善其身。
“我大聲道:”什麼獨善其身,叫我不管緒寶林,把她給李承鄞去處理,我可辦不到!
“永娘還想要勸我,我整了整衣服,說道:”傳趙良娣和緒寶林進來。
“每當我擺出太子妃的派頭,永娘總是無可奈何,永娘記得牢牢的宮規,還有幾十年的教養,總讓她不能不對我恭聲應諾。
趙良娣見了我,還是恭敬,按照規矩行了大禮,我
客氣地讓永娘把她攙扶起來,然後請她坐下。
緒寶林還跪在地上,臉頰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
我問左右:”怎麼不扶緒寶林起來?
“宮人們不敢不聽我的話,連忙將緒寶林也扶起來。我開始瞎扯:”今天天氣真不錯…兩位妹妹是來給我拜年的麼?
“一句話就讓趙良娣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本來按照東宮的規矩,她們應該在新年元便著鞠衣來給我叩首行禮,但這三年來李承鄞怕我對趙良娣不利,從來不讓她單獨到我住的地方來,所以此禮就廢止了。因此我一說這話,趙良娣就以為我是在諷刺她。其實那天我在宮裡忙著元辰大典,直到夜深才回到東宮,哪裡有功夫鬧騰這些虛文,便是緒寶林也沒有來給我叩首。
我可沒想到這麼一層,還是事後永娘悄悄告訴我的。我當時就覺得趙良娣的臉有點兒不好看了,還以為她是因為我對緒寶林很客氣的緣故,所以我安撫了緒寶林幾句,就把那塊木牌要過來看。
因為是不潔之物,所以那木牌被放在一隻托盤裡,由宮人捧呈著,永娘不讓我伸手去拿它。我看到上頭刻著所謂的生辰八字,也瞧不出旁的端倪來。我想起了一個問題:”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去搜緒寶林的下呢?
“我這麼一問,趙良娣的臉忽然又難看起來。
原來趙良娣養的一隻猧兒走失不見了,宮人四處尋找,有人看見說是進了緒寶林住的院子,於是趙良娣的人便進去索要。偏偏緒寶林說沒看見什麼猧兒,趙良娣手底下的人如何服氣,吵嚷起來,四處尋找,沒想到猧兒沒找著,倒找著了巫蠱之物。
趙良娣道:”請太子妃為我做主。
“我問緒寶林:”這東西究竟從何而來?
“緒寶林又跪下來了:”臣妾真的不知,請太子妃明察。
“”起來起來。
“我頂討厭人動不動就跪了,於是對趙良娣說,”這世上的事,有因才有果,緒寶林沒緣沒由的,怎麼會巫蠱你?我覺得這事,不是這麼簡單…“趙良娣卻淡淡地道:”如此鐵證如山,太子妃這話,是打算偏袒緒寶林了?
“她說得毫不客氣,目光更是咄咄人。不待我說話,永娘已經說道:”太子妃只說要細察緣由,並沒有半句偏袒之意,良娣請慎言。
“趙良娣突然離座,對我拜了一拜,說道:”那臣妾便靜候太子妃明察此事,只望早水落石出,太子妃自然會給臣妾一個
待。
“說完便道,”臣妾先行告退。
“再不多言,也不等我再說話,帶著人就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