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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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悅耳的聲音,宣以沅眼裡閃過一陣落寞。她不但人長的美,連聲音都這麼好聽,這怎麼能怪炫拓會喜歡上她!她若是個男人,也絕對抗拒不了像她這種水做的女人。

許恬寧看不下去,厲聲吼著“言炫拓,你別繼續裝聾作啞了。”

“你們認識他?”原來她們是他的朋友。

“請問你是誰?和他是什麼關係?”許恬寧終於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同時也替好友問個清楚。

“我…”潘玥竹好想說自己是言炫拓的女朋友。打從四年多前在布吉納法索,她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愛上狂傲卓然的他。

然而四年了,甚至在半年前一次意外讓他失去了視力,她也無怨無悔地陪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地照顧他,但卻依然走不進他的心。

若非他的心早已被另一個女人佔據,她又怎會打不開他緊閉的心門。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就快結婚了。”言炫拓聲音低沉又充滿磁,說出的話卻像是把利刃,足以將人刺得遍體鱗傷。

宣以沅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強忍著悲痛地心,咬著,不願自己的脆弱和心碎讓他發現。

“言炫拓,你還是人嗎?莫名其妙說什麼你有滿懷壯志及理想抱負,沒事拋下女朋友,跑到不知道哪一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以沅這個笨蛋無怨無悔地,有如王寶釧苦守寒窯,一直痴痴地等著你回來,你回來了不先來找她沒關係,竟然還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你的良心是不是在非洲被老虎給吃了!”許恬寧氣憤填膺、劈哩啪啦地罵了一堆。

“恬寧,別說了,他沒有錯。”宣以沅拉著好友,不願意她為了自己說出傷害他的話。

“他沒錯,是你傻、是你笨,才會痴等他這種沒良心的負心漢七年。”許恬寧罵完了好友,拉開她的手,完全不在乎自己已經惹來不少側目的目光,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繼續大聲罵“言炫拓,你的良心到底是不是被狗啃了,像以沅這麼好的女孩,你竟然不懂得好好珍惜。”言炫拓任由著許恬寧唾罵,臉上依然面無表情。

他的心早已被千刀萬剮。不痛嗎?不,痛已無法形容他此時此刻的覺了。

“恬寧,我求求你別說了,留一點尊嚴給我好嗎?”宣以沅承受不住的請求好友別再說下去。她承諾過會祝福他,不希望讓他認為自己是那種死纏爛打,會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鬧劇的女人。

說完後,她倏然轉身奔出咖啡廳。

許恬寧見好友就這麼輕易放棄,讓將近七年的等待,換來碎了一地的心,她能甘心,她卻到憤憤不平。

真是路見不平,也會氣死閒人!

“言炫拓,你絕對不會幸福的。”許恬寧丟下這句話後,邁開步伐想追上去,手卻倏地被拉住,她不屑的回過頭“怎麼?你現在是勝利者,想示威啊!告訴你,你錯對象了,我可不像以沅那麼好欺負。”潘玥竹沒回答她的話,迅速地從皮包裡拿出紙和筆,飛快地寫了一些字,然後給她。

許恬寧有些不清頭緒,帶著疑惑的眼神看看她,又瞟一眼言炫拓,卻發現他除了皺眉外,對於她們玩起小學生傳紙條的小遊戲沒任何反應。

似乎有些地方不對勁,然而什麼地方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最後,她拿著紙條趕緊跑出咖啡廳,決定先回去看看好友比較。

潘玥竹在她們都離去之後,才幽幽地開口“她就是你將我抵擋在心門之外的原因。”她這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們回去吧!”言炫拓站起身,伸出手揮動著。然而沒有她的幫助,別說這個廣大的世界,就連這間小小咖啡廳,他也走不出去。

到一陣無助,忍不住低聲咒罵“shit!”氣惱地又坐了下。

“你只不過眼睛瞎了,心並沒有瞎,你的心靈之窗,依然能清清楚楚地看見一切。”她的話中意有所指。

“玥竹,我不是病人,你更不是心理醫生,不必硬要一層一層將我剖開。”

“你別忘了我爸爸可是醫生呀!從小到大他不知替多少人開過刀,知道要想讓病痊癒,那一刀雖然很痛,卻仍必須用力地劃下去。”他可知這一刀劃在他心上,同時也等於在她心裡劃下一刀。

若她自私一點,她本不需要為另一個女人治療他的心病,就算永遠走不進他的心門,只要能守候在他身邊,對她來說已是幸福。

言炫拓並非木頭人,又怎麼會不瞭解她對他的愛,然而他的心早已給了宣以沅,他早已沒有多餘的情再給另一個女人。

“玥竹,你陪我回臺灣已經快三個月了,該回布吉納法索了,你的父母應該會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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