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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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痕,什麼時辰了?”我躺在軟塌上,望著窗外繁茂的綠葉,口中吃著京城上好的餞,漫不經心的問著。

“申時了,小姐。”綠痕,也就是那我醒來時看到的小丫鬟,今年十六歲,長得清秀大方,一張嘴更是能說的不得了,是我在府中的貼身婢女。

“唉!又是一天了。”幽幽的嘆息傳出,我不唏噓。

來到這裡已經兩個月了,基本適應了這種閒淡的生活。而讓我決定留在這裡的原因,只是因為這裡有他!那個我在現代窮極所有也無法遇到的人,卻真真切切的活在這裡。

愛新覺羅?胤祥,我終會見到你的,一定要窺得你的廬山真面目!

想著自己再也不用靠文物去猜測他的生活,而是可以看著活生生的偶像,頓時一陣新澎湃!雖然我不知道,把他歸結為偶像,算不算準確?

不過,這些,也算是我唯一到欣的地方了。

記得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只是輕輕一磕,卻昏了兩天?除了醫術的不高明外,唯一的理由便是:這個身體確實很虛弱!

“小姐,你總算醒了,我這就去告訴福晉。”綠痕一臉悲切,明亮的大眼紅腫著,顯然已經哭了很久。

不一會兒的功夫,額娘便步履慌張的趕過來,看到我半靠在邊,動的攬住我,不住的哭泣“月兒啊,你真真嚇死了額娘啊!這兩天來,額娘吃不好,睡不好,擔心你有個好歹。…女兒啊,你總算是醒了啊!”她顫抖的身體得我胃裡一陣翻滾,天啊,我清楚的覺到胃裡的空乏,但是現在卻有嘔吐的衝動。

看她哭得那麼投入,我真的不忍心打斷她,但是不打斷她,難道讓她勒死我?

“對不起,你是誰?”我輕輕推開她,左手慢慢的著胃部,一字一頓道“我又是誰?”額娘以及屋內的丫鬟們一臉驚恐的看著我,久久不語,彷彿成了石膏一般,隨後而出的哭喊聲卻險些讓我失聰。

在一陣兵荒馬亂的號脈與診斷後,老大夫連連搖頭,撫著長長的鬍鬚遲遲不說話。阿瑪和額娘則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一臉擔憂。

“大夫啊,我女兒她,她…”額娘哽咽著,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塊手帕不斷拭臉上的淚痕。

“小姐福大命大,頭上的傷勢沒有大礙,只需調養一段時間,疤痕自是可以消除。只是,這腦子,怕是摔落時碰到了,裡面有血塊阻,所以才失去了記憶。”大夫仍是那副表情,徐徐的說。…“我可憐的女兒啊…”

那一晚,簡直是噩夢,額娘抱著我哭了好久,而我也哭了,倒不是被她動的。而是他們沒有人給我說話的機會啊!我真的好想知道這是什麼年代,還有,我肚子好餓!

幸好,這個叫綠痕的小丫頭十分機靈,第二天便把所有的事情給我講了個遍。

現在是康熙三十八年四月,明年就要選秀女。我,完顏凌月,今年十三歲,阿瑪是禮部侍郎羅察,額娘是嫡福晉,只生了我一個女兒。上面有個兄長,名叫完顏凌楚;下面還有兩個妹妹:完顏凌雪,完顏凌霜,他們均是側福晉所生。只不過我們關係好像不親,因為我生病期間,他們從沒有來看過我。

自小我便聰慧好學,因此阿瑪對我甚是疼愛。不過,由於身體虛弱的緣故,所以七歲那年便由孃帶我到杭州居住,調養身體。

知道現在是康熙年間我很是興奮,但是聽到綠痕後面的話,我嘴角的笑容便漸漸凝結。完顏凌月雖是在南方長大,父母並未隨在身邊。但是,由於她自幼聰慧好學,所以她阿瑪也就請了師傅前去教導她,據說是琴棋書畫樣樣通,知書達理,賢惠淑德等等,儼然是一個大家閨秀,唯獨格有些冷漠高傲。

可是,我畢竟不是真正的完顏凌月啊,我是夏盈盈,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接受高等知識教育,出國留學五年的現代人啊!

琴,倒是難不倒我。我媽媽是大學音樂系教授,各種樂器一類的我都可以玩玩兒;棋,這個就不行了,只會五子棋和跳棋;書,拜託,硬筆書法還差不多,當初為了雕刻只學了幾種筆法,但是用筆?我都不敢想象那種慘絕人寰的字體;至於最後一項畫嘛,理應是我最拿手的,可是,人家畫的是國畫,我畫的是建築圖,油畫,或是素描圖,那能比麼?

拿我的這幾項和完顏凌月相比,簡直沒有可比嘛,時空太強烈了。

“小姐,小姐,你頭不舒服嗎?”頓時,一張放大了n倍的嬌顏擺在面前,嚇得我猛然後靠,險些撞到頭。

“嚇死我了,一驚一乍的。”我推開她,起身彈彈衣服上的褶痕,走向外屋。

這兩個月裡不是躺著就是坐著,還沒有好好參觀我自己的屋子呢。以前不喜歡碰是因為總覺得那是別人的,正主不在我也不好動她的東西。可是,現在既然我是她了,那麼,總應該學習她以前的習吧,我可不想出馬腳被人當妖怪斬了。

“小姐…”綠痕嘟著嘴,埋怨的看著我“你沒有看到自己剛才的神,跟什麼一樣,而且還總摸著額頭,害奴婢以為您哪裡不舒服。”

“我要是看得到自己,那才恐怖。貧嘴的丫頭。”我緩緩走向書桌,拾起桌上的一摞紙張“這是我寫的?”天啊,蠅頭小楷,清秀俊雅的字跡,像她的主人一般,舒適溫婉。我算明白了“字跡如人”這句話。

心底不暗自慚愧,再看看我自己的手,除了繪製美的建築圖外,還能幹些什麼?這筆,我可是頭一次碰。真怪自己當年為什麼就不多學樣書法呢?

“小姐,你怎麼就都忘記了呢?”綠痕眼悲切,淚水在眼眶中迅速凝結,垂首嚶嚶啜泣。

沒由來的,我心裡一陣煩悶,不願面對這樣一張梨花帶雨的面孔。哭泣,只是懦弱的表現,我討厭懦弱,即使我知道這是古代。

我自己的心情就已經很鬱悶了,還要你在這裡給我添煩?

“你先出去吧,我看會兒書,不要打擾我!”我收斂神,冷然的抬頭瞅她。而她,顯然沒有看過這樣的我,竟然忘記哭泣,只是呆呆的看著我,隨後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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