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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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提到這幾把劍,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一番的,即使某人的呼清晰的噴到我的腦後。或許,可以藉助它轉移我的注意力?

“十四爺,這您就有所不知了。這幾把劍合起來,被譽為古代十大名劍。這十把劍分別為:軒轅夏禹劍、湛瀘劍、赤霄劍、泰阿劍、七星龍淵劍、干將莫雙劍、魚腸劍、純均劍、承影劍。而您手中拿的正是干將莫劍,也是我最喜歡的兩把劍。”我身體靠前,回頭看著他笑說。

“為什麼?”他看了看劍,又看向我,眼睛裡閃著疑問。

“干將、莫是兩把劍,沒有人能分開它們。干將、莫是兩個人,同樣,也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干將、莫是干將、莫鑄的兩把劍。干將是雄劍,莫是雌劍。干將是丈夫,莫子。干將很勤勞,莫很溫柔。”我起身,到桌邊倒了兩杯茶,遞給他一杯,自己則靠著桌上對視著他。沒辦法,當初講課時習慣使然。

“干將為吳王鑄劍的時候,莫為他扇扇子,擦汗水。三個月過去了,干將嘆了一口氣,莫出了眼淚。莫知道他為什麼嘆氣,因為爐中採自五山**的金鐵之無法熔化,鐵英不化,劍就無法鑄成。干將也知道莫為什麼淚,因為劍鑄不成,自己就得被吳王殺死。干將依舊嘆氣,而在一天晚上,莫卻突然笑了。看到莫笑了,干將突然害怕起來,因為他知道她為什麼笑,於是他對莫說:莫,你千萬不要去做。莫沒說什麼,她只是笑。”我笑著看向十四,卻發現他驀然一怔,蹙眉深深的看著我。

“干將醒來的時候,發現莫沒在身邊。他有如萬箭穿心,因為他知道她在哪兒。莫站在高聳的鑄劍爐壁上,裙裾飄飛,宛如仙女。莫看到干將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從遠處急急奔來。她笑了,她聽到干將嘶啞的喊叫:莫…,可是她依然在笑,但是淚水也同時了下來。干將也下了眼淚,在淚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飄然墜下,他聽到莫最後對他說道:干將,我沒有死,我們還會在一起…鐵水熔化,劍順利鑄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將莫。干將只將“干將”劍獻給吳王,而他私藏“莫”劍的消息很快被吳王知曉,武士將干將團團圍住,干將束手就擒,他打開劍匣絕望地向裡面問道:莫,我們怎樣才能在一起?劍忽從匣中躍出,化為一條清麗的白龍,飛騰而去,同時,干將也突然消失無蹤。在干將消失的時候,吳王身邊的“干將”劍也不知去向。而在千里之外的荒涼的貧城縣,在一個叫延平津的大湖裡突然出現了一條年輕的白龍。這條白龍美麗而善良,為百姓呼風喚雨,荒涼的貧城縣漸漸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縣城的名字也由貧城改為豐城。可是,當地人卻時常發現,這條白龍幾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張望,像在等待什麼,有人還看到它的眼中常含著淚水。六百年過去了。一個偶然的機會里,豐城縣令雷煥在修築城牆的時候,從地下掘出一個石匣,裡面有一把劍,上面赫然刻著“干將”二字,雷煥欣喜異常,將這把傳誦已久的名劍帶在身邊。有一天,雷煥從延平津湖邊路過,中佩劍突然從鞘中跳出躍進水裡,正在雷煥驚愕之際,水面翻湧,躍出黑白雙龍,雙龍向雷煥頻頻點頭意在致謝,然後,兩條龍脖頸親熱地糾纏廝磨,雙雙潛入水底不見了。在豐城縣世代生活的百姓們,發現天天在延平津湖面含淚張望據說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龍突然不見了。而在第二天,縣城裡卻搬來了一對平凡的小夫。丈夫是一個出的鐵匠,技藝非常湛,但他只用心鍛打掙不了幾個錢的普通農具卻拒絕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幹活的時候,他的小子總在旁邊為他扇扇子,擦汗水。干將、莫是一把摯情之劍。”我歪著頭,想著網上的介紹,一邊凝思的給他講述。

我忽然發現,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這麼平心靜氣的談話,而十四,也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因為我最怕有人打斷我講話。

“十四阿哥,您沒事吧。”我盯了他很久,卻發現他只是死死的看著那兩把劍,目光呆滯。

“啊?怎麼了?”他醒神,茫然的看著我,險些逗得我大笑。

“沒事,沒事。”憋住笑,我轉身卻咧開了嘴,眼底笑意濃濃。

“凌月,你還記得年前你答應過我,要為我作畫的麼?”十四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忙掩住角,回身點頭。

“今兒個我有空。”他看著我,目光被陽光遮住,看不清神

我想了想,趕忙取來了紙筆。

“十四爺,您坐下可好?”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自己則找了舒適的位置放穩了畫板。

“我記得十四爺說過,想要一種與眾不同的!所以,我今天為您畫素描。”削好的炭筆刷刷刷的落在白淨的紙上,我不時抬頭觀察他的神,然後默默落筆。

“什麼是素描?”

“廣義上的素描,涵指一切單的繪畫;狹義上的素描,專指用於學習美術技巧、探索造型規律、培養專業習慣的繪畫訓練過程。美術是表現事物的一種手段。美術的基礎是造型,藝術造型是人按照自然方式進行的複雜勞動,是一項需要長期訓練才能形成的特殊技能。藝術造型不只是塑造孤立靜止的物體形態,更重要的是表現物體中各種形式的有機關係。掌握藝術造型的方法,需要恢復人的自然思維方式和作方式,需要研究自然物體的形式特點和認識它的變化規律及條件。素描是解決這些造型問題的最佳途徑,這在藝術造型的實踐中得到了完全證明,因此,素描被稱為“造型藝術的基礎””我專注在畫上,聽到他發問,自然而然就將平時‮試考‬時的那些條條框框說了出來,說完後才猛然意識到他可能聽不懂。

“十四爺,您…我…”我抬頭,訕笑的看著他,不知要怎麼說才好。

“我明白,你繼續啊!”他笑了笑,灑進的眼光鋪散在他的身旁,淡淡的金暈下,像是一尊完美的藝術品。

看著這樣平和的十四阿哥,我心底卻有些打鼓,以往的每次見面,我們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鬧得不歡而散。今天的天氣不錯,而我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不希望因為他這段曲而破壞了我的假期。

“你這些技藝都是和誰學的?”我一頓,想了想“奴婢記不得了,只是偶爾發現後,才驚覺自己竟然會這個。”

“你見過洋人?”腦中突然閃過那句‘thankyou’,我扯了扯嘴角“好像見過的,聽說,蘇杭一帶也有很多的傳教士。”

“你為什麼畫畫如此快?”才換下一張畫紙,他便開口發問。

“習慣使然。我喜歡速戰速決,不喜歡拖沓。”時間不知不覺悄悄閃過,而我們之間越來越放鬆,談話也是無所不聊,他問我便回答。

“我可以喝水麼?”

“當然,您隨便,只要讓我看到您的臉便可。”畫著畫著,我便想起平總是沉著面孔直視我的十四阿哥,所以,自然而然的便將他那時的表情畫於其中,由於光在一張紙上作畫實在沒有太大的意思,我在畫好了一幅後。第二章便採取了漫畫的方式,在同一張紙不同的的位置上畫下他不同的表情,然後標註一二三四…而取材,便是那外,他和十三打獵歸來。

跨馬飛奔而去的身影,他洋溢著驕傲的眼眸,他略略吊起的角,他驕傲不羈的表情,他深沉的眼底偶爾閃過的那種勢在必得……“除了雕刻、蘇繡、繪畫,歌舞,你還會什麼?”他啜著清茶,眼神悠遠飄忽,聲音不定。

炭筆疾飛,我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

“不會了麼?”

“不知道。”

“那你什麼最拿手呢?”最拿手?那當然是我的專業了!

“繪圖。”我斬釘截鐵的說。

“繪圖?人物像麼?”他今天真的很奇怪,從裡到外透著奇怪,要不是他平裡的陰晴不定下壞了我,我一定要揪著他檢查一番,看看他有沒有發燒。

“房屋。”我撇嘴,細聲說道。

“哦,就像那外,你做叫化雞那次,十哥在地上看到的圖麼?”我的十四爺,你的記怎麼這麼好?平裡看你冷漠寡言的,原來也是如此的聒噪!

我無奈的嘆息,點了點頭。

肚子了隱隱傳來了飢餓之,我捂了捂肚子,乾嚥了幾口唾。抬頭看去,卻發現十四猛地起身,走到門口,朝著外面的小李子說了幾句,而後轉回屋內,眼神裡光亮似驕陽,讓人不敢直視。

於康熙四十年正月初九完顏凌月迅速的畫完第五張紙,我祈求的看向十四,眼神無光,手臂發軟。

“十四爺,您看看這幾張夠了沒有?”

“哦?”他接過我手中的畫稿,立在我身旁,蹙著眉頭,一張張耐心的看著。

門板傳來兩聲叩響,我趕忙起身,開門卻看到小李子拎著食籃,衝著我咧著嘴笑。我微一點頭,看了眼十四阿哥,他此時正無暇分心,沉浸在畫作之中,忘乎所以。

“李子,你這是做什麼?”既然他主子不發話,只能我來問了。

“凌月姐,現在已經過了吃飯的時候了,主子吩咐我給您些飯菜來。”小李子看了看十四,兀自走進屋,將飯菜擺在桌上,退了出去。

“呃,十四爺還沒吃呢吧?”我忙拽住他,小聲問著。

“爺說在姐姐這裡用餐就好。”他迅速的瞥了我一眼,匆忙離去,留下莫名其妙的我,分析他眼中閃過的種種。

“十四爺,那畫可好?是否有需要改動的地方?”我湊到他面前,開口詢問。短短半年時間,十四的身體發育甚好,已經高我半頭了。

“我很滿意。”他將畫放在一旁,順便抄起我的一張隨筆,壓在素描紙之上,我看了看,沒有在意。

“你畫了這麼久也餓了,坐下一起吃吧!”他坐在桌旁叫我,我二話沒說,迅速坐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吃了起來。

“凌月,你知道今兒是什麼子麼?”我正吃著紅燒,這菜不知是誰做的,早就將肥和瘦分開,深得我意。

“正月初九啊,還沒到十五呢。”我隨意說道,繼續品嚐下一道美味。看來,阿哥的席面確實比我們好了太多,怪不得一個個身體發育那麼好。

“你…”他放下筷子,再次用那種目光看我,得我一口蔬菜頓時哽在喉間,吐不出也不下,只得捂住嘴不住的咳嗽。

“快喝口水。”一杯水湊到面前,我連忙接過,胡亂的倒入口中,久久才壓下那股憋悶。

我靠在椅背上,埋怨的瞪著他。

“十四爺,生快樂!”其實早在寫第二幅畫的落款時,我就發覺了,只是認為我們情不夠,沒有必要說。但是,他卻險些因為這個害死我,權衡一下,為了我的命著想,我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你…”他指著我,目光驚訝,隨即被突湧而來的狂喜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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