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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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的吻在藍心羽心裡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當晚更作了一個羞人的綺夢。

夢裡柳雲瀚緊緊抱著她，在她上留下無數的印記，並以嘶啞的語調不斷在她耳畔輕語:“你是我的…”這四個字像是咒語，令她害怕也更加惘，一想起當的情景，口便泛起異樣的覺，麻麻的、癢癢的，更有許多不知名的情愫在裡頭翻攪，常得她魂不守舍。

“唉…”藍心羽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兒，從水榭裡遠眺眼前的小湖風光，茂密的荷葉隨風彎擺動，沙沙的聲響正如她心頭的躁動。

還好柳雲瀚沒說出她做過的事，為了避免遇上他，或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她只有用膳時現身，其它時間大多躲在水榭或小樓裡刺繡。

用膳時也儘量不和他四目接，否則她一定會臉紅。對其他表哥的殷慧也客氣地回禮，不敢與他們太親近，免得柳雲瀚誤會她有所企圖。

事實上，那四個字像標籤一樣在她身上黏得緊緊的，她的心思本沒在其他男人身上停留。

“唉…”再次輕嘆口氣，藍心羽拿起針線準備完成繡帕上的粉荷，水榭外突然傳來柳雲柔的喳呼聲。

“表姊，這就是我的剛哥哥，記得嗎?你們上回見過…”沉浸在不為人知的思緒中，藍心羽被突來的聲響嚇了一大跳，繡針不偏不倚地扎進手指，疼得她輕呼一聲。

“表姊！”知道自己闖了禍，柳雲柔趕緊飛奔上前，一道身影卻急切地推開她。

“有沒有怎樣?”藍心羽來不及縮手，纖手便被一隻大掌握住，男人關切地問著，接著便毫無預警地將她的手指含入口中，用力。

藍心羽被男人的唐突嚇到了，趕緊回纖手藏在裙襬內，羞怯地低垂眼簾。

“無礙…”她記起眼前男人是柳家的至，和柳家並列揚興首富的元家長子元序剛。兩人只見過一次面，他卻對她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她雪的容顏霎時酷紅。

好奇怪。那夜嘴被大表哥吃了，那時的親密更甚現在好幾倍，但她絲毫不覺不舒服，反而如走在五里雲端失了魂般，但她卻不喜歡這男人的碰觸，只覺得不合禮教。

藍心羽不思及柳雲瀚那張剛強的臉，還有那兩片具有魔力的熱…

“藍小姐，對不起，在下唐突了。”元序剛痴地望著藍心羽，被打斷綺想的藍心羽只能低頭迥避熱切的注視。

柳雲柔及時打斷這尷尬的凝視。

“好啦，剛哥哥，表姊都說沒事了…走，咱們去池邊瞧瞧。”元序剛視線仍停留在藍心羽身上，口中敷衍地回道:“你自己去，我不想去…”他在一旁坐下，拾起方才藍心羽因為驚嚇而掉落地上的繡布，輕柔地拍拍緬上頭的塵土。

“這朵粉荷繡得真美，似乎聞得到淡淡的清香…”

“元公子見笑了。”藍心羽接過繡布，羞怯地低下頭，“心羽只是略懂皮。”元序剛熱切地想要拉攏兩人的距離。

“你是柔兒的表姊，就和她一樣喚我“剛哥哥”覺較親切。”他第一次見到藍心羽時，便為她清甜的笑容以及溫婉的儀態給住，為了再次目睹佳人丰采，今天特地隨雙親上柳家作客。

藍心羽望著他，顯得難以啟齒，但元序剛親切得像個大哥哥，讓她不知如何拒絕那張朗的笑臉，只好害羞地喚了聲:“剛哥哥。”

“剛哥哥！”柳雲柔同時也喚了他，圓嘟嘟的小臉卻是有些氣呼呼的，元序剛趕緊打發她。

“柔兒，你不是有什麼寶貝要讓剛哥哥瞧瞧，快去拿呀！”柳雲柔賴在原處不走，紅潤的小嘴嘟得老高。

“得要剛哥哥陪我去才成吶！”藍心羽猜出表妹喜歡元序剛，也幫她說話。

“你還是陪柔兒去好了，剛哥哥…”這聲稱呼輕細如蚊，顯得有些不習慣。

元序剛不想離開藍心羽身邊，只好哄著純真的柳雲柔。

“柔兒，乖，你去拿來，剛哥哥在這兒等你。”

“那你不許跑走哦！”柳雲柔果然聽話地離開水蝴，朝池畔奔去。

等到水蝴裡只剩兩人獨處，藍心羽覺極不自在，只能對著元序剛一笑，內心卻尷尬不已。

“羽兒…”元序剛在藍心羽身邊坐下，朝她出陽光的笑容，“我可以這麼喚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