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最遙遠的距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小玫子涕淚滿面，狠狠一口咬在方曉諭的手背上。方曉諭痛呼一聲撲了上去，尖銳地指甲在小玫子臉上留下幾道抓痕，身後的桌子嘩啦啦地倒了下來。

水菁菁手忙腳亂地拉著，眼淚不停地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周圍的同學都紛紛站了起來，教室裡的桌子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教室亂成一團。

突然，“住手！”稚好聽的聲音夾雜著深深的傷痛，從教室門口傳了進來，所有的嘈雜聲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風怡，是因我而死。跟菁菁無關。”門口，閻夜溟的身影恍若帶著耀眼的光，在他進來的那一剎那，教室突然變得明亮而憂傷。

所有人都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走進來。

他走到水菁菁面前停下。

他看著她，眼波如水，淌著散不去的傷痛絕望。他盯著水菁菁，掙扎著尋求最後一絲希望。

“菁菁…告訴我，該怎麼做？怎麼做，你才可以原諒我？”看著閻夜溟泫然泣的臉，水菁菁的記憶像開了閘了水一樣奮力湧了出來。不願想起的那一幕幕，飛快地在眼前閃爍。

她定定地站著不說話。

“風怡，他已經死了…連靈魂都消失了…”閻夜溟繼續說著，盯著她的眼睛。

“不！”

“我，沒有辦法讓他復活…我用盡了所有辦法，還是不能讓他復活，甚至連他的氣息都找不到…”

“不！不！”水菁菁捂著耳朵哭泣著後退。

閻夜溟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菁菁，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告訴我！”水菁菁拼命推打著他。

“我不會原諒你，不會！除非怡學長活過來！否則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恨你！恨你！”

“菁菁…真的，那麼恨我嗎？”長髮被淚水沁溼，雜亂地貼在臉上，她的聲音沉靜而任，像受傷後的小獸不明所以地攻擊著任何一個它身邊的人。

“是的，我恨你，那麼那麼的恨你。”閻夜溟哽咽的聲音低了下去:“你知道嗎？我不想要你恨我。我會很難過很難過。只要你不再恨我，怎樣都可以。即使，讓我立刻死去。即使，像風怡一樣魂飛魄散，永遠消失…”水菁菁終於不再掙扎。

寂靜…

“死嗎？”良久，在他的懷裡，她靜靜地仰頭看他，綻開一朵妖異無比的蒼白微笑。

“好啊。那，你就去死。”絕望無邊無際地蔓延…

所有人都驚怔了，愣愣地看著教室裡僵硬地緊貼在一起的兩人。

時間，彷彿已經在這一刻靜止。

如果，所有人都死了，這樣，是不是公平一些呢？怡學長，在那個不存在的空間裡，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孤單呢？

******

水菁菁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上很黑，沒有一顆星星，只有遠處的路燈照出淡淡的光芒。

她有些恍惚。

眼前突然閃過那雙幽藍哀傷的眸子，閻夜溟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單薄的彷彿風中若隱若現的雪花，彷彿輕輕一觸，就會碎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