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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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當晚，御昊閉眼斜躺在柱邊，灑了酒在身上以散發些酒氣。

他不能再喝了，他要保持清醒，他要見“她”不管是人是鬼，他都要見“她”開門的聲音傳來，御昊刻意發出濃重的呼聲。

“求你別再折麼自己了…”輕柔的聲音在御昊背後響起。

這個聲音！

他永遠忘不了這個聲音，伴他度過個把月黯淡無光子的聲音。

御昊不敢回頭，怕又是自己在做夢，怕一回頭那個聲音就會消失，怕回頭看到的卻不是她…

曲憐擔憂地替他蓋上絲被，又輕聲說道:“再這樣下去，我就無法下定決心離開這裡了呀！”御昊不再壓抑著擂鼓般跳動的心，翻身一看——是憐，真的是憐！

御昊驚喜織、欣喜若狂，用力抱住憐，對她又親又。

“那就別離開這裡。”她有溫度，她是活生生的，她沒死，她沒死！上蒼，讓他的憐回到他身邊。

憐一驚，來不及反應，就被御昊抱了個滿懷。

“痛…你的鬍子好刺！”御昊聽到憐的抗議聲，連忙放開她，改握著她的小手，焦急地問:“我有沒有疼你？你的身體還好嗎？要不要叫大夫看看？”

“我…”她被他發現了呀！原來，他今天並沒有醉！

“兒，告訴我，你的身體還好嗎？”御昊還是急著問。

憐受到御昊的關懷，嫣然一笑。

“我很好，御醫也說我可以自由活動了。”曲憐在一個月前醒來，對昏了兩個多月、虛弱又無法進食的她來說，能活下來連御醫都讚歎奇蹟。由御？、程元、小綠…等府裡的人，細心替她調養了一個目的身體，現在的她已經復原得和一般人沒兩樣了。

“你笑果然比哭好看，我終於能再度看到你的笑容。”御昊撫摸著曲憐的粉臉，深情地望著她。

御昊深情的話讓憐狠不下心，可是一想到他和她天差地別的身份，她還是強忍下心中的那份動，低聲說了句:“讓我走吧！好不好？”

“不好！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會再放開你了。”他緊緊抱住她，幾乎要把她進自己的身體裡。

“那樣對我們都…都好…爺，請讓…奴婢走…”憐終究壓抑不住對御昊的愛，哽咽地哭了起來，泣不成聲。

“不許再分你我、不許再自稱奴婢！你是我的子！還是…我真的讓你這麼討厭嗎？討厭到詐死逃避我？”

“沒有…”愛他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討厭他？

“我慶幸自己能重見光明，可是卻又氣你拿自己生命冒險！你知不知道，你嚇走我半條命。”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不諱言地說出心中的害怕。

“我也終於能看到你的眼光裡有我。在當時，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你，我真的好難受，可是能救你，我又好高興，結果後來你在我耳邊講的話，又讓我好難過。”憐的大眼仍然是一層水霧。

“你都聽到了？”那些她昏時他幾乎天天對她說的話。

“嗯。”她委屈地點頭。

“那為什麼不張開眼看我？你知不知道我被你折騰得好苦。”

“我也想，可是全身都使不上力，好想告訴你，我不是騙子，我愛你。”

“傻憐。”御昊忍不住內心的動，緊緊抱住曲憐，深深吻上了她，兩人期盼已久的願望總算實現。

“我能留下來嗎？看不到你，我連覺都睡不好，我好想你…”她不想再壓抑自己了，讓她自私一次好不好？只要是能待在他身邊，能每天看到他，是什麼身份都沒有關係。

“留下來，永遠留在我身邊。”御昊溼熱的舌尖探入憐的口中，摩挲著她的口壁。

他也不要失去她了，他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她，原來，愛上一個人是這麼疼，疼得他不情願再受第二次。

“嗯…昊，你的…鬍鬚好刺…”憐的氣息開始不穩。

御昊停下火熱的親吻，一把抱起憐往上躺去，將憐放在上，在她耳邊呵氣，輕聲引誘。

“一下就好。”說完大手卻在她的衣帶上游移。

“不是說一下就好嗎…”怎麼脫起她的衣服來？

“噓…我想好好看你。”御昊再度堵住她嬌軟的。

直到雙雙裎，憐突然煞風景地問:“昊，我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二爺了。”御昊只好抬頭，目光柔和地望進憐的眼，一字一句發自肺腑。

“沒差，我要的人從來就不是宋靜嫻，我要的人是你——曲憐，我愛的是你——曲憐。我欠你一個正式的婚禮，我要你以真實身份當我的將軍夫人、我的。”憐聽了熱淚盈眶。他說了，他愛她。

“這是夢嗎？”

“這不是夢，這是一輩子的承諾。”御昊深深凝視著憐，一字一句都代表了他對她的憐惜。憐憐，她是註定出現讓他來憐惜的。

“謝謝你，不過，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好不好！不需要再一個婚禮。”若是再舉行一次婚禮，那靜嫻小姐的事不就…

“你在擔心宋靜嫻？”御昊摟住憐。這就是他的小子，一個善良得把別人的事當作自己事的她。

“嗯。”

“你因為我送你一個毽子而捨身救我，若是我對與你相處了八年的宋靜嫻不利，那你是不是會和我拼命？”御昊輕笑。

曲憐搖搖頭，纖手撫上在她上方御昊帶笑的眼。

“不一樣。小姐對我有恩，身為丫環的我也只能盡力做到能為她做的；我救你，是因為我想看到真正的你。如果當年你沒有送我毽子，十年後的相遇，我依然會只想到要救你，因為我好愛好愛你。”這也是她後來才發現的。

御昊也只能將滿腔的愛戀和真情投往於行動之中，不過，在行動前，他沒忘。

“宋靜嫻的事，全依你。現在則是依我，不許再說話了…”剩下的甜時刻，就留給尋尋覓覓而總算結合的兩個人吧！

至於御？，他沒有食言，在**替御昊解了“冽毒”之後讓她離開，不過他們之間，還沒結束。至於御？和**，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