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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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

“不是的，夫人…”小綠拉住憐的衣袖。

“那是怎麼了？你別哭了，好好說清楚好嗎？”憐用手絹輕輕擦去小綠的眼淚。她以前也是這個樣子吧！只要是事關主子，本無法坐視不管。

“爺他突然大發脾氣，把小綠送去的飯菜全部都打翻了，還叫小綠滾出將軍府…嗚…夫人，請您救救小綠，小綠只有這個家啊，離開這裡就沒地方可去了…嗚…”

“爺大發脾氣，為什麼？”

“小綠不知道…”曲憐望著眼前哽咽的小綠，輕聲安道:“我會替你求情的，請爺別把你趕出去，你別哭了。”

“真的嗎，夫人？”

“我這就去替你求情好不好？”其實，她也沒把握幫不幫得了小綠，因為她在御昊眼中和小綠一樣是個婢女而已，甚至還更不如，只是個替他暖過的女奴罷了。不過，看小綠哭的這麼傷心，她也好過不到哪裡去，畢竟今晚是她要小綠送飯過去的！

“謝謝夫人，夫人，您要小心一點，爺發起脾氣來很嚇人的。”

“嗯，沒問題的。”她雖然也害怕，不過，御昊再大的怒氣她都已經承受過了，頂多再成為他發洩的對象…不管了，小綠能否留在府裡的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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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憐重新到廚房端了晚飯，推開御昊的房門，滿室的黑讓她適應不過來。

御昊從不在夜晚時點燈，燭光對眼睛正常的人來說是一種支持，可是對失明的御昊來講卻是一種危險，因為一不留意可能會打翻了蠟燭，釀成災害。這也是其他丫環害怕到擎霄院服侍御昊的原因之了暗夜中的御昊就像索命的惡魔，一個不小心惹怒了惡魔，下場不會是好過的。

“出去！全給我滾！”御昊聽到開門的聲音，轉身就向來人大吼。

“我重新送晚膳過來。”憐試著在黑暗中摸索。

天知道黑暗帶給人多大的恐懼，未知的危險彷彿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壓迫的不安無時無刻不衝擊自己的心。御昊就是一直處在這樣的世界中嗎？那他不怕嗎？

一思及此，憐的心沒來由地揪成一團，那種間到幾乎令她窒息的覺讓她很難受。

“還知道要送飯過來？”御昊的話雖是問句，但聽起來就像惡魔決定人生死時的肯定句，嚴厲而無情。

看樣子御昊生氣的原因是她吧！

“對不起，這是我的疏忽，請爺原諒小綠。”她不該把自己的工作託給別人的。

“疏忽？我看你是樂不思蜀吧！”御昊嘲諷地說。

當他等著曲憐送晚飯過來的時候，沒想到出現的竟然是個小婢，還告訴他曲憐參加御？的洗塵宴，今天無法親自送晚膳過來，當時他聽了只覺得心中醋海翻騰，明知這種覺不該用在曲憐身上，可是他就是剋制不了自己澎湃的怒意。

該死！和御？比起來，他顯得沒用很多吧！

御？俊美無儔、為人瀟灑不羈，而他，只是個什麼都輸別人的殘廢！

相較於他曾經待憐暴，御？的溫柔是不是更容易打動她的心？

可惡！他明明知道御？不會背叛兄長，卻又無法忘懷御？下午說過的那句話。

嫂子不快樂。

為什麼御？可以輕易覺到的，他卻從來不曾察覺！

該死！他為什麼這麼沒用！

該死！為什麼——“二爺的盛情，我不好推卻。”憐漸漸適應了屋內的黑暗，看到御昊臉鐵青地坐在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