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香蕉魚的最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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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我把裡面的村墊取了些出來。”
“今年的時裝有什麼新情況?”
“太可怕了。不過倒是真漂亮。滿眼都是閃光裝飾片——真是應有盡有,”姑娘說。
“你們的房間怎麼樣?”
“還行。也就是還行吧。戰前我們住過的那間這次沒到,”姑娘說“今年來的人檔次太低了。你真該瞧瞧在餐廳裡坐在我們身邊的是些什麼人。在我們旁邊那一桌的,簡直像是一路擠在一輛太卡車裡來的。”
“唉,現在哪兒哪兒都是這樣。你的軟底低跟便鞋怎麼樣?”
“太長了。我早就對你說那鞋太長了。”
“穆里爾,我就再一次問你一句——你真的沒事兒嗎?”
“是的,媽媽,”姑娘說。
“都跟你說了快一百遍了。”
“那麼你真不想回家?”
“不想,媽媽。”
“際爸爸昨天晚上說,要是你願意一個人獨自到某個地方去把事情好好掂量掂量,他非常願意支付費用。你滿可以作一次愜意的海上航行的。我們倆都認為——”
“不,謝謝了,”姑娘說,把叉著的腿放平了。
“媽媽,這長途電話很貴—~”
“我一想副你在整個戰爭中怎樣一直等著那小子--我的意思是當你想到所有那些中了魔法似的年輕子,她們——”
“媽媽,”姑娘說“咱們還是掛上電話吧。西摩說不定什麼時候都會進來的。”
“他在哪兒?”
“在海灘上。”
“在海灘上?就他自己一個人?他在悔灘上表現得好吧,”
“媽媽,”姑娘說.“你這麼說他就好像他是個亂叫亂嚷的瘋子似的——”
“這樣的話我可一個字也沒說呀,穆里爾。”
“哼,你話裡就有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光是躺在沙灘上。他連浴袍都不肯脫。”
“他不肯脫浴袍?為什麼不肯,”
“我不知道。我猜他覺得自己太蒼白了吧。”
“我的天,他正需要曬太陽呢。你就不能讓他聽你的?”
“你是知道西摩的脾氣的,”姑娘說,又一次把腿叉起來。
“他說他不想讓一堆傻瓜盯看他身上的圖徽。”
“他身上沒刺任何花紋呀!他在部隊裡史過身啦?”
“沒有,媽媽。沒有,親愛的,”姑娘說著又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