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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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族姑娘們也不甘人後,只見她們撐起具有民族特的黃油傘,扭動著五彩繽紛的百褶裙,恰似一隻只光彩奪目的花蝴蝶,成群結隊地湧向無限神往的異
同胞:“咦…哦…咦…哦…”場院上霎時沸騰起來,小夥子們跳起了鋼刀舞,刀鋒頻繁相碰,發出極有節奏
的噼叭聲,而姑娘們則搖晃著黃油傘,擺動著長裙。
在由刀尖匯而成的、歡暢無比的旋律中,無拘無束地引吭高歌。我充滿好奇心地站在姑娘們身旁,她們那未經任何掩飾的、更是沒有任何樂器相伴的清唱,聽得我如痴如醉:啊…世界上竟有如此美妙的女音啊!每一個彝族姑娘都是出
的清唱歌手,那甜潤的嗓音讓人魂遊意蕩,那熱切的表情讓人想入非非。
那真誠的歌詞讓人情淚沾襟。每一個彝族姑娘都有一套或者數套藝術絕活,一片普普通通的樹葉,一旦放地彝族姑娘的手中便會發生讓人料想不到的音樂奇蹟,只見彝族姑娘將樹葉含在口中,薄薄的滑舌壓在葉片上便能演奏出人的旋律。
彝族姑娘又將樹葉放在鼻孔下,葉片發出讓人瞠目的顫音。場院上的彝族舞蹈越跳越熱烈,越跳越瘋狂,彝族青年男女以舞蹈為媒,以四目傳情,通過舞蹈和歌唱表達著彼此間的傾慕之情。
每當身體相互接觸和碰撞時便會搞些讓人既羨慕又妒忌的小動作,彝族小夥子向彝族姑娘手中塊小手帕,彝族姑娘則回以一塊圓渾渾、熱滾滾的坨坨
,在彝族的食譜裡,
食是最珍貴的。
尤其是水牛坨坨,一年恐怕也吃不上一回,誰願意殺死價值高昂的耕牛啊!看著彝族小夥子如此這般地討好著姑娘們,又看著彝族姑娘如此這般地向小夥子頻送秋波,我妒
大發,卻苦於沒有什麼像樣的禮物送給彝族姑娘們,此時,最受小夥子們垂青的妞阿突然從我的身旁一閃而過。
她的身上掛滿了異夥伴們贈送的禮物:花頭巾、仿珍珠的項鍊、一塊又一塊的蠟染、…啊…望著碩果累累的阿妞,我頓生
嘆:如此漂亮的姑娘,我應該送點什麼給她吶?
“嘿嘿唷,嘿嘿唷,嘿嘿唷,”一個彝族小夥子無比殷勤地追逐著阿妞。手中揮舞著貴重的禮物,阿妞似乎不想接受,盡力地躲避著,健步跳躍到我的面前,我拉住阿妞的手,將數張大額鈔票進她的手心裡。
“你,幹嗎?”阿妞握著鈔票,呆呆地望著我,我正想說些什麼,阿妞突然將鈔票伸向我的手掌,見她不肯接受,我轉身走開:“小姐,頭一次見面,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的,這錢請你求下,喜歡什麼就買點什麼吧!”
“你別走,把錢拿回去!”阿妞尾隨而來,我機靈地混進人群裡。狂歡節般的彝族群舞終於曲了人散了,人們再度舉起火把,反覆唸叨著“朵樂荷,朵樂荷!”的驅魔降妖的歌謠,漫山遍野地周遊起來,而汗浹背的小夥子與氣
吁吁的姑娘們卻沒有執起火把。
而是成雙成對地溜進密林裡!啊…情人們幽會的美好時刻終於來臨了!我興奮的再也不能自己,索也溜進密林裡,月光映照著林間,幽暗的樹林裡傳來青年男女唧唧喳喳的耳語聲以及嬌嗔的打鬧聲:“去,去,你好壞!”
“嘿嘿,你真漂亮啊!”
“喂,”我正在樹林裡徘徊著、滿臉地東張西望著,身後傳來阿妞
悉的女脆音,我轉過身去,阿妞佇立在一棵大樹下,手中握著鈔票:“給你,誰要你的錢!”
“小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與阿妞爭執著:“還是白天的時候。
在汽車上,看見你長得這等漂亮,卻穿得如此寒酸,我的心裡實在不好受啊…這點錢你還是收下吧,買件像樣的衣服穿!”
“喲,”阿妞紅著面龐解釋道:“白天我上山採蒿杆和竹條,用來過年的火把,上山幹活是不能穿好衣服的,否則,都得被樹枝和竹條劃破,多可惜啊…我有好衣服穿,呶,”阿妞自信地指了指身上的民族盛裝:“這件衣服可是我親手縫製的,一千塊錢也不賣啊!”無論我怎樣堅持,阿妞說死也不肯接受我的鈔票,爭執到後來,阿妞說道:“如果你一定要送禮物給我,就請你送一件衣服什麼的吧!”
“這,”我不解地問道:“可是,我沒有女裝啊!”
“嗨,”阿妞一把拽過我的旅行袋,哧溜一聲扯開拉鍊:“誰要女裝啊…我是要你的衣服!呶,”說著,阿妞掏出一件襯衣,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把這件襯衣送給我,可以吧?”
“可以啊!”我展開了旅行袋:“小姐,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都送給你!”
“嗨,”阿妞搖了搖肥手:“不要,一件就足夠了!”片刻,阿妞問我道:“你一定走過許多地方吧?”
“是的,”我肯定地點點頭:“我四海為家,到處!”
“你真幸福,”阿妞一臉的慕,清秀的面龐再次浮現出無盡的憧憬:“山外的世界是什麼樣吶?一定很
彩吧!”
“哦…”我死盯著阿妞,想起白天追趕汽車的事情,我心中暗道:豁豁,這是一個不安於現狀的姑娘!於是,我故意賣起了關子:“怎麼說吶,即彩,又無奈!”
“是啊…”阿妞皺了皺眉:“山外的世界即彩又可怕,我的女伴有走出山外的,結果,不是被壞人像賣牲口似地賣掉了,就是死活也沒有音信了,聽說,還有的人以賣
為生!好可怕啊!”
“阿妞,”想起寨口的牌子,我問阿妞道:“你們的山寨好像不歡外地人進來吧?”
“嗯…”阿妞若有所失地點點頭:“山外的世界越來越彩,而寨子裡的姑娘則越走越少。
為了攏住姑娘的心,使彝族小夥子少打光,山寨立了一個土規矩,不歡
外地人進來,以免讓姑娘瞭解山外的世界,活了心,不願意再過山裡的生活!唉,”突然,阿妞拉住了我的手:“帶我出去吧,我也要看看山外的世界!”
“不,不,”聽到阿妞的解釋,又聯想起傍晚的遭遇,我那重新燃起的之念,又嘩地熄滅了,我可不敢再做造次,
怒彝族兄弟。
於是,慌忙搖頭道:“小姐,這可不行啊…阿妞,如果我把你帶走了,我當真就成人販子了,彝族兄弟會恨死我的,會把我打成殘廢的!”
“哦…”阿妞衝我詭秘地一笑:“膽小鬼,不,笨蛋,”阿妞揮了揮我的襯衣:“笨蛋,啥也不懂,你知道麼,一個彝族姑娘主動接受男人的衣服,這意味著什麼?”
“什麼,”望著阿妞即神秘又羞澀的表情,我猜中了幾分:這裡外一定有些說法吧?而表面上卻佯裝成渾然無知:“就是一件衣服啊…能意味什麼啊!”
“笨蛋,”阿妞用肥手指點了點我的腦門:“什麼也不懂,這是我們彝族的規矩,一個彝族女人,如果她接受了男人的衣服,就意味,這個女人已經屬於那個男人了!”
“啊?”我大吃一驚,又倒了一口冷氣:女人接受男人一件衣服,我還以為僅僅是件微不足道的薄禮,或者是向徵著一份情意,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居然是件定婚之物。
兩情相悅,隨便扯扯還可以,如果發展到談婚論嫁,這不是胡鬧麼?我伸手奪回自己的襯衣:“阿妞,這可使不得,絕對使不得!我可不敢打彝族姑娘的歪主意!”
“什麼使不得,你已經同意了!”阿妞的一番話登時讓我心裡涼了大半截:“男子漢大丈夫,為人處事怎麼能反覆無常,像個患得患失的娘們,已經送給人家的禮物,還好意思往回要麼?”說完,阿妞將我的襯衣掛在樹枝上,便在我的面前,大大方方地脫起她那沉重的、唏哩嘩啦直響的民族盛裝來,我嚇得急忙轉過頭去:“不,不…這可不行,我不敢!”
“什麼不,不的,”阿妞一把拽過我,將一件散發著溫熱的、香味撲鼻的襯衣到我的手上:“給你,拿好,這是我的襯衣,咱們都
換了襯衣,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就正式成為你的女人了!”
“這…”握著手中餘溫尚存的異襯衣,我不可自律地轉過身來,哇,阿妞赤
著上身,笑
地站在大樹下,月光之中。
她那雪白的肌膚泛著人的柔光,一對圓滾滾的美
極其可愛地抖動著,直看得我
然蠢動,一顆與生俱來的
心再也無法安份,明知彝家山寨不歡
外地人。
尤其是我這樣的年輕人,在他們的目光裡,充滿了隔閡與敵意,但我還是不肯放過眼前這位多情的彝族少女:貴地既然有如此奇風異俗,我何不順手牽羊。
或都是說順手推舟吶!哼…管他那麼多做啥?我豁出去了!
“阿妞,”想到此,我堅定了心,放下旅行袋,手掌充滿愛憐地撫摸著阿妞的
:“這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