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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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沉住氣，為了我、世輝、和詠芳的未來。

不能當拆散人家的第三者，別人痛苦，自己也不會太好過的。

我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絕不能再抱著任何要挽回什麼的想法。一切都過去了，關於我的、他的，早該隨風而逝了。

我們走到長廊的盡頭，他靠著窗口，像要從我的眼裡發掘出什麼事來。

我被看得心慌，心底的神秘就要在表情上了，只好努力地撐住笑容，用笑來掩飾所有不堪的心事。

誰知他還是一語點破我。

“你不會說謊。”他說。

“是的，我不會。”我聽了，冷靜地回答他。

“所以，我說的都是實話。”

“從你還是一個會的小女生開始，我就認識你了，我還不夠了解你嗎？他苦澀地一笑，轉過身去背對著我。

“你為什麼不把真相說出來，讓我們共同來解決呢？你把它悶在心裡，自以為瞞天過海地瞞過去，看起來好像一切都很完好，其實每個人的心，都是碎的。”

“我沒有說謊。”我固執地回答。

“你是不是知道我和戴詠芳一起去澎湖的事，所以生氣了？”他知道這時候，問實際一點的問題才會有答案的。

“不是。”要騙，就只好騙得徹底。

“好，那你知不知道，你告訴我。”他窮追猛打著，用習慣哄我的口氣。

“知道！”我坦白回答。

“噢！”他忿忿地捶了一下牆。

“該死！是誰告訴你的？”

“我不知道。”我說。

“詠芳，還是他哥哥？”他還是堅持要查個水落石出。

“那又怎麼樣？”我氣他為什麼犯了錯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像要硬生生地把人吃掉。

“你要去砍人嗎？是不是，就算是人家胡亂造謠那又怎麼樣？那些都和我對你的情戀一點關係也沒！你想硬賴到別人身上，找人家出氣了事嗎？”他盯著我看，一副對我忍無可忍的樣子。

“心宇，我是在跟你講正經事。我沒有要把氣發洩在任何人身上，我只是要把事情清楚，我要知道你的改變是為了什麼。三天，才三天就把所有的事全改變了，你令我很訝異，你知道嗎？是的，是訝異，沒有心傷，因為我本不會把你那些胡扯的話當真啊！”他動的說。

我的頭不自覺垂了下來，因為心虛，可嘴上還緊咬不放。

“你當真也好，不當真也好。總之，我們到此為止吧！如果你覺得難過，覺得捨不得，那又怎麼樣呢？該有的，我們都有過了，那些情、那些患難、那些思念、那些難分難捨…夠了，我們…已經夠了。”

“不夠！不夠！”他對我吼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怪論調？是你的新愛情觀嗎？不負責、不眷戀、不要永遠嗎？你怎麼可以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先是說你發現你對我的情其實是兄妹間的親情，又說什麼曾經有過就夠了。你的理由本前後矛盾，胡扯一通！”停了幾秒鐘，我才悶悶的、沉沉地告訴他。

“我…不要你了。”

“好，你給我原因，一個真正的原因。”他氣呼呼地。

“我那麼那麼愛你，如果你終究要用一個荒唐的原因來打發掉我，那我還能說什麼，做什麼呢？我會徹徹底底的消失，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