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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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你好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他們有沒有欺負你？還是像伍哲夫一樣把你關在屋裡不准你出門？怎么這么久都沒有看到你來找我？"凌伯一進門便喳呼個沒完，直到雪花的老花眼瞧見自己正巧打斷了什么好事，才尷尬的退出房門，"沒事、沒事，你們繼續親，我什么都沒瞧見。"莫飛漲紅了臉，連忙把女朋友拉到身後，聲氣了的吼一道:"凌伯，半月小姐的房間在隔壁！"

"發生了什么事？"說人人到！半月和昊從隔壁房間探出頭來，看看他們在吵些什么。

凌伯一見到昊，馬上借題發揮，先聲奪人，將莫飛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喂！為什么你和半月一起出現？難不成你也和這個傻小子一樣，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喝！真準！昊泰山崩於前不改其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心虛，不過還不用他開口辯解，就已經有人先替他擋下這一招。

莫飛揚聲抗議道:"什么占人家女孩子便宜？進門也不會先敲門，隨便在別人屋裡亂闖亂撞。"

"我亂闖亂撞？我…"凌伯理虧，一時詞窮，但又不肯認輸，"我、我就是故意不敲門，要看看你們主僕兩個老不老實，結果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你這個傢伙在欺負人家女孩子。上樑不正，下樑歪！避家都這么不老實了，那主人一定不會老實到哪裡去！"凌伯目標又轉回到昊身上。

怎么罵著罵著又回到他身上來了。昊說是也不成，說不是也不成，只得猛陪笑臉，希望凌伯能夠放他一馬，一個莫飛已經夠讓他耳朵長瘡了，可別再加上凌伯。

"凌伯，您吃過晚飯了沒？我們待會兒要開飯了，一起吃吧！"半月出聲替昊解圍。

"怕人家不歡吧！小姑娘，再怎么說我們都只是客人，如果不安分一點，難保不會被安上個什么罪名，被趕出去。"凌怕還在氣頭上，存心想找碴。

"一聽見凌伯說的話，半月才又想起自己的身分也只是個寄人籬下的客人，有什么資格邀人留下共進晚餐呢！或許是因為昊最近對她好了，讓她沉浸在幸福中，忘了自己的境況和身分。

昊見狀，連忙接口:"怎么不歡呢！凌伯這么說就太見外了。"

"這怎么叫見外呢！這叫作有自知之明，人家不歡，最好自己識趣點，拍拍股走，免得留下惹人厭。"凌伯這話全衝著莫飛說。

"是凌伯太多心了，我和半月才打算這幾天邀您過來吃吃飯聊聊天，怎么可能不歡您呢！你說是吧，半月？"她是不是忘了自知之明，才在這兒死賴著不走？半月還在想著凌伯剛才說的話，本沒聽見昊說了什么。

見她好半晌沒反應，昊又輕喚了一聲，"半月？"半月這才回過神來，"什么事？"

"我說我們最近打算邀凌伯來吃飯，對不對？"

"呃，對，凌伯您今天一定要留下來吃飯，我有好多事要跟您說。"

"既然你們這么堅持…"凌伯橫莫飛一眼，"應該不會有人說我隨便在別人屋裡亂闖亂撞了吧？"

"當然不會。"昊轉頭對莫飛說:"莫飛，麻煩你去通知徐媽開飯了。"＊＊＊送凌伯離開後，昊和莫飛都大大鬆了一口氣，只差沒放煙火慶祝而已。

"總算把那個怪老頭送走了。"莫飛長吁一聲，一回頭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半月，又急忙想解釋，怕她會不高興別人這么說凌伯，"其實，我…"

"沒關係；我知道凌怕很難纏，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保護我而已。"半月對他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他這么說凌伯。

"莫飛，你先下去休息吧！"昊想單獨和半月聊聊，所以要莫飛先離開。

"我也先回房了。"半月退了一步，打算和莫飛一起離開。

"不，半月，你等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說。"昊喚住她。

待莫飛離開客廳後，昊拉著半月在沙上坐下。

"你想聊什么？"半月擠出一抹虛弱的笑容，彷彿在擔心著他即將出口的話。

"你在想什么？看你在吃飯時，心不在焉的，你這顆小腦袋在煩惱什么嗎？"昊輕輕扳過她的雙肩，和她雙眸對望。

自從凌伯來了以後，她就不知道在煩惱些什么，有些心神不寧。坦白說，他不喜歡看她這個樣子，彷彿極度沒有安全似的，他應該是最能給她安全的人才對。荒謬！他憑什么給人家安全？只因為他給她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屋頂？昊暗笑自已的自以為是。

擔心自己不知什么時候不得不離開！半月眼神黯了下來，隨即又振作起神，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心中的憂慮，他一定會用著堅定的口氣告訴她不用擔心，他絕對不會趕她走的，而她相信他一定會信守諾言，但她卻不想讓他被這些承諾牽絆住，有一天他會找到自己深愛的女人，那時她的存在不止是多餘的，還可能會妨害他追尋自己的幸福，她不想些當一個他甩不掉的累贅。

"沒事，只是有點困而已。"半月伸伸懶，舉手打了個哈欠。

豈料昊卻一眼看穿她的偽裝，一指挑起她尖瘦的下巴，對她搖搖頭道:"說謊！試試別的理由吧！"

"身體不舒服？"半月還真的開始試試其它的理由，看看有沒有一個可以說服他。